骁骑就像一把锋利的钢刀从大武的军阵中横切而过,硬生生的将其截成了两段,从中间杀了个对穿后,赵云对着副将周青道:“周青,通知我们后面的鲁以山将军,让他率领南军骑兵支援梁军大阵。”
“那我们呢?”
“我们去滩头,不能再让大武的jūn_duì过江了。”
“末将明白了。”
随着号角声的响起,骁骑划过一道弧线避开了企图拖住骁骑的大武步兵狠狠的捅向了守卫在滩头的大武军阵。
“弓!”
随着赵云一声令下,骁骑都绰弓在手对着滩头的大武军阵就是连珠三箭,这段时间的征战,骁骑已经可以说默契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地步。只见天上看似三波几乎是没有间隔的箭雨狠狠的砸向了大武军阵,好在由于吃够了梁军弩阵的亏,守在滩头的也多是盾兵。但是只见在骁骑这迅猛的骑射下,看似坚不可摧的盾阵却一下子变成了漏洞百出的筛子。其实这也不能怪武军士兵,现在守在滩头的基本上都是前面退下来的,可以说体力精力都被大大消耗,而骁骑刚才连射都是用的四石弓,更接着奔马之势,力道可以说只是稍逊于床弩了。即使武军的盾牌相当坚固,但是身心俱疲的士卒压根就挡不住箭矢的力道,更何况许多盾兵的盾牌都在今天的大战中损坏的差不多了。
尚庆瞳孔一缩,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骑射如此强悍的骑兵,就练常常打交道的草原精骑都可以说很难做到这个地步。密准狠,从刚才的情况看,这支骑兵的骑射技术甚至草原精骑都找不出几支精锐可以比肩的。
守在滩头的方宇看着冲过来的这支骑兵咬牙切齿,自己的部队今天攻打梁军消耗太大,结果根本无法组织起有力的防御阵势。本来应该是过江休整的,但是因为看见形势一片大好就干脆在江边休息顺带防卫了,其实防卫不过是做个样子,刚才的战况傻子都能看出来,梁军已经无力回天了。但是没想到这支半路插一脚的骑兵不仅杀穿了一次武军的军阵,现在看样子更是要重新夺回滩头了。
看着势不可挡的骑兵洪流,尤其是领头的那位将jūn_rén物,长枪之下磕着就死挨着就伤。方宇咬了咬牙,对着麾下的一帮将军校尉说道:“一起上,无论如何都要挡住他们!”说完当即把战马一拨,迎头对着赵云冲了上去,身后一群人跟上。
看着冲上来的一群人,赵云脸色不变,双腿轻磕了下马腹,战马通灵当即领先了别人一大步,炯炯的目光盯着对面。
看着那人如此托大,居然妄想一人挑这么多,方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还疲惫的身子因为愤怒又充满了气力,不止是他,此刻和方宇一起冲的武军将校都无不愤懑满胸,这完全是赤裸裸的打脸。方宇将手中大斧抡了一个圈高高扬起,大喝一声:“贼将受死!”看看近了,就是狠狠一斧劈下。
赵云身形不动,似乎根本就没看到那直奔自己头颅来的大斧。只是在大斧快挨到头盔的时候,身子似乎偏了一下,然后两匹战马交错而过。身后,方宇壮硕的身躯晃了晃,然后跌落尘埃,只有那咽喉的一点红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方宇圆睁的双目充满了不甘,人的枪怎么可以那么快?
长枪舞动,遍体纷纷。赵云一人一骑从十多个大武军将校中穿过,银甲白袍似乎连一丝血迹也没有沾染,留下了身后一地的尸体。看着这可怕的一幕,本来呐喊着冲上来的武军步兵不由自主的刹住了前冲的脚步,一杆杆长枪都在颤抖。武军步兵看着那个战马上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恐惧,那可是以勇悍出名的大武军中的十多个将校,可现在却被人当成猪牛一样干净利落的宰杀了。
赵云驻马而立,脸上古井无波,似乎刚才那一幕只是很平常的事。身后,一片箭雨从赵云头上飞过,砸进了惊惧的大武军步兵中,溅起了一片血花,奔腾的骑阵席卷了滩头的一切。
尚庆惊呆了,大武军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一击了,要知道饿狼滩上还有着源源不断的增援,岸边的将士虽然疲惫但好歹也有那么三五万人。可现在却被那支骑兵给生生的截断了。
“怎么回事?”尚庆咆哮道,如果只是步兵罢了,可问题是对岸还有三万精骑啊,大武军骑兵多不假,但精锐骑兵可不多,一个精锐骑兵的损失可不是五十个普通骑兵比得上的。
“元帅,看他们的战旗!”身边的一个幕僚惊呼道。
尚庆一愣,赶忙睁目看去,夕阳下,猎猎北风中,一杆“锐”字大旗正在高高飘扬。
尚庆感觉手在抖,脚也在抖,不,是整个人都在发抖,不止是尚庆,他周围的人都基本上如此。“锐”字战旗,天傲大陆独一无二,只有大夏的骁骑军才有这面战旗。想想大夏骁骑军的悍勇,尚庆的心里充满了恐惧,那可是尸山血海的战绩告诉整个大陆——骁骑军所过之处,有死无生。
看着被震慑住而不敢再从饿狼滩过离江的大武军,骁骑的将士们全都驻马而立,他们压根就无视了在他们身后还在进攻梁军的武军士卒。五千骁骑就那么静静地伫立在江边,头顶是“锐”字战旗在猎猎作响。
看着对岸明显是中军的存在,赵云冷冷一笑,长枪指向前方,一磕战马马腹:“骁骑,无敌!”
“风!风!风!”
看着居然不去救援大营,反而渡河准备攻击中军,尤其是听到那员战将喊出骁骑之名后,本来就面色不好的武军诸将脸色更加难看了——来得竟然是骁骑军中最精锐的所在——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