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壁无光,叶箫雨半躺在地上,腿脚一阵阵的感到无力。慕容影肌若凝雪,嫣然一笑:“想不到你武功虽高,心却傻得可以了。”叶箫雨冷哼一声:“你这么做算什么英雄,暗地伤人,yin谋诡计,乃小人所为。”话未莞尔,引得一阵jiān笑。慕容影深sè迷离的望着叶箫雨:“小人所为,哈哈哈哈,江湖上如果真的那么讲求什么道义什么气概的话,那倒稀罕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还在这里讲什么大道理。我看你就是怕了,知道自己要死了想以求大道理来解脱吧。”叶箫雨眉宇间蹙起:“哼,和你真是白废话,我死不足惜,像你这么卑鄙的人,老天都不可能放过你的。”慕容影道:“不知死活的家伙。”他一脚狠狠踩踏在叶箫雨身上,他仰倒在地,终于没有力气在起来。慕容影的剑尖指点着他:“一剑杀了你其实真的挺便宜你的。”叶箫雨不躺则罢,这么一躺下,体内竟感到隐约一阵气流乱窜。心里暗道:“这到底是什么毒,怎么一会闭塞一会通解,这种感受极端得让人难受。他瞪着慕容影,寻思这毒确实挺奇怪,但却也不甘就这么轻易死了。
反正也死到临头了,何不一拼。思索间,全身一个翻转,慕容影的剑从他肩上擦过,一条血印,衣衫顿时划裂出一条口子,血瞬间染红。慕容影狠厉的出剑,却不料叶箫雨竟能自毒气中站立起来,更不可思议他竟能与自己过招。叶箫雨全身舒通,他心下纳闷自己适才确实中毒,却不知这毒瞬息之间竟自化解。二人刀剑相交,铜铁之声鸣响。慕容影刀气凛冽,狠毒之极。叶箫雨出剑虽快,不足几招,便已是以攻为守。慕容影面sè微笑:“传说中的叶箫雨原来也不过如此。”叶箫雨冷冷道:“白梦到底被你藏在哪里。”慕容影呵呵轻笑:“既然藏起来,又怎么还能让你找到。不过,你来晚了一步,她刚已经死了。”叶箫雨眉目冷怔:“你说什么?”慕容影道:“真是抱歉得很,我说,她已经死了。”叶箫雨垂目,双眼通红,他强稳住身体,凌乱的内气自体中乱窜。慕容影见他这般难过,灵指轻轻一翻,突然一掌击出。叶箫雨暗自深思,已无防御之心。却不想这一掌狠狠击在一女子身上,叶箫雨吃惊的望着慕容吹雪。她口中猛吐出一口鲜血,慕容影愤愤道:“你,你要干什么。”慕容吹雪急忙运指封住自己心脉,颤声道:“哥哥,他是好人。”慕容影哼道:“你怎么能坏我好事,爹都跟你说过什么难道你全忘了吗。”叶箫雨神情恍惚,道:“雪儿,你怎么样。”慕容吹雪摇头:“我没事,你走吧。白梦没死,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叶箫雨道:“那你?”慕容影道:“煞庄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便走的。”说着,他凌刀而起,却不料慕容吹雪竟出手招架。她高声喊道:“你快走,再不走我就撑不住了。如果你真的不想她出事,就快离开这里。”叶箫雨内息又一阵凌乱,只觉xiong中乱涌的内力无法流通一样难受。
慕容吹雪声嘶力竭:“你快点走啊。你已经中毒,这里面所发的花气是我放的解毒花,回去稍作tiáo息便无碍。”慕容影怒道:“妹妹你,不能放了他。”叶箫雨正犹豫间,张远清不知何时找到这里,他拽起叶箫雨便走。慕容影气氛的等待着父亲对妹妹严以律行。慕容凌神态悠然,却夸奖二人。慕容影不解,慕容吹雪更是不解。慕容凌道:“到手的东西没多大意思,折磨才是天底下最好的手法。你们要记住了,最可怕的死法是求死不得求生不能。”言罢,随声拂笑而去。慕容影看着爹爹的背影,扶过额间凌长的发髻,嫣笑望着慕容吹雪:“懂了吗,哈哈哈哈,我们差得还远呢。”离开煞庄,叶箫雨一路与张远清纠缠,始终放不下白梦。张远清无奈:“我说箫雨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人家的一计你怎么就这么轻易上当呢。”叶箫雨道:“可是白梦她,还有……”二人停住,张远清这才将信拿给叶箫雨:“你看看信就明白了。”叶箫雨心下一惊,道:“张大伯,这,我……”张远清点头道:“这回你明白了吧,这个慕容影,yin险狡诈,你日后定要防着他啊。今日若不是我发现失踪的白梦感到事有蹊跷,又怎么能前去解你脱身。”叶箫雨道:“有劳大伯了,可是,吹雪她,若不是她及时以解读之花救我,恐怕今日我也是有命难保。”张远清叹气,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担心她。这个女子,虽然同为煞庄yin邪之辈,但总算还有那么点良心。”叶箫雨急忙道:“是啊,所以,她救了我必定重受责罚,我,我怎么能不顾她而去。”张远清沉默之后,方道:“哎!自古情愁不由人。但是她总算还是那剑无血的女儿,量他也不会怎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倒是你如果去救她,必定弄巧成拙要中了人家的jiān计。”叶箫雨心想也是,心里虽暂时放下了,却仍旧忐忑难安。叶从云见叶箫雨脸sè难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叶箫雨支支吾吾着:“师父,我……”张远清道:“还有有惊无险,这孩子心地善良,中了jiān计,不过,性命无碍。”叶从云冷冷道:“又是那个慕容吹雪吧。”叶箫雨道:“师父,这次徒儿遭险,幸好是她救了我。”叶从云打断他:“不要说了。为儿女私情所困,有什么出息。”只见白梦匆忙跑到叶箫雨身边,急忙上下打量着:“不是这样的,都怪我,都怪我相信了那jiān人的话,才,才害得箫雨为我涉险的。”叶从云问道:“是吗?”叶箫雨道:“师父,只怪徒儿心思愚钝,否则也不会这么鲁莽行事,徒儿知错了。”叶从云道:“知道最好,不管怎样,以后你必须要与那慕容吹雪保持距离,你可以做到吗。”叶箫雨垂下头:“师父,我……”叶从云道:“怎么,你做不到!”张远清使了一个眼sè,叶箫雨垂下眼帘,倦怠的疲惫:“徒儿能做到。”深夜,净月幽圆。叶箫雨劲装素裹,暗访煞庄。一面,只是一面,他只想在看一看她。自己既然答应了师父,以后便不能在与她相见了。深夜的幽静被一阵闷响碎破,叶箫雨轻如鸿毛,潜入院墙。慕容吹雪的别庄,她正跪在地上,慕容影细长的皮鞭抽打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