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家人是什么鸟样,大伙都知道。
民兵无非就是出工不出力,被人临时抽tiáo过来而已,没必要舞刀弄枪的,枪里面连子弹都没有,走个过场吆喝吆喝,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谁也不会想过去二狗子那样胡作为非,欺男霸女。
在场的民兵里面有很多是受过王虎生恩惠的人,也有很多人敬重王虎生,一个人不仅养活一家子,还能让妹妹考上艺术院校,成为莲花乡唯一一个女大学生,这种光耀门楣的事情大家一致都挺羡慕的。
在加上王妙可休息放假的时候,都会回到莲花乡,义务支教,很多人家的孩子都是王妙可教出来的。王家最近总是发生怪事,已经让这些人隐隐担忧了。
早前扁冬夏来王家提亲,最后不了了之,这些人就觉得事情绝对不算完,扁冬夏一定还憋着大招没放,事实证明,现在扁冬夏居然伙同哥哥扁四季直接来抄家了。
敬你是条汉子,可你王虎生也不至于袭警吧
民兵们有心上前劝说,可扁冬夏当着门口,一副吆五喝六的样子,这些人也只能是忍着。
就这样对峙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扁冬夏忍不住了,一把抢过身边民兵的步枪,拉动枪栓,枪口直接对准了王虎生。
“道长,怎么办”王守旺有点无助,击溃这些人很容易,可就想他在京城时候遇到的那样,对方毕竟是警察和民兵,王虎生是杀手,这种事情是最不好解决的。
无涯也表示和无奈,很多事情一涉及到警察,就会变了原有的味道。
一阵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两辆吉普车停在了王家门前,从吉普车上下来两队警察,扁冬夏见警察来了之后,一下子躺在地上,开始耍起了无赖,“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狗日的王虎生打了乡里的五名警察,现在还把警察充作人质,和民兵对峙。”
来的人一听,急忙扶起扁冬夏,十来个人纷纷掏出配枪,领头的人姓孟,县公安局刑警队治安科的科长,原本这是一件小事情,还lun不到孟科长亲自来这里。可偏偏市里的鲁迅美术学院的院长是他姑父。
这个院长年近六十,虽然是玩艺术的,可偏偏脾气很cào蛋,一个小时之前,接到了一名学生的电话,偏偏这名学生还是整个美术学院里年年都拿奖学金的人,无论是绘画造诣和艺术造诣,都在美术学院里名列三甲。院上是爱才之人,已经决定在这个学生毕业之后,报送国外留学深造,回来的时候就在学校任职。
电话里学生把事情的而经过一说,老院长火了,放下电话劈头盖脸的就把孟科长一顿臭骂,还告诉孟科长,如果自己的学生少了一根毫毛,就掀了孟科长的家和办公室。
梦所长急忙打电话给110,询问有没有报警电话是来自莲花乡的,巧的是还真有一个报警电话。梦所长急忙集合号治安科的人手,和莲花乡的值班警员打了招呼,风风火火的就从县里赶到了莲花乡。
见治安科的警察掏枪了,孟科长急忙阻止,“你们先守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去就行。”
“科长,您不能进去,歹徒手里有人质,情绪还不稳定……”
不等人说完,孟科长已经迈步进了院子,对着所有人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激动,“我是县里治安科的科长,我姓孟,我来找王妙可,是美术学院的院长让我来找王妙可的。”
“孟科长,我哥没杀人,是这些人联合起来陷害我哥。”王妙可走出屋,站在哥哥的身边。
“我来这里就是查案的。”孟科长见王虎生的脚下踩着一个警察,地上又横七竖八的躺着直哼哼的警察,多少有些无奈,被一个人打成这德行,这警察也真就白干了,“妙可,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的老院长,我来就是来解决问题的,让你哥哥先放了这些警察行吗”
王妙可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看王虎生又看看王守旺,最终把目光对准了王虎生,“哥,放了他们吧,孟科长会给咱们做主的。”
“我不相信警察,做警察的没一个好东西。”王虎生踩在扁四季脸上的脚更加用力了,惹来扁四季一阵阵惨叫。
“警察同志,我是浑江档案局的王守旺。”王守旺走进了孟科长,“我兄弟绝对没杀人,从头到尾我们一直在一起,是这些人陷害我兄弟王虎生。”
“档案局”孟科长的眉头几乎都皱到了一起,档案局是做什么的,孟科长心里很清楚,当年还有幸和市档案局的费老小小合作了一把,打那时候起,孟科长就知道,只要是涉及到档案局的事情,都是人力无法阻扰的,封建迷信的勾当,不是谁都能做的。如果真的涉及到了鬼怪,那可就不是孟科长所能chā手的了。
“费老还好吗”孟科长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档案局的人都挺浑和很好沟通,当然除了当年那个叫安秀然的女二杆子。
“身子骨硬朗的很。”王守旺笑着说,天知道,他连费老的面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