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免不了要和你打一架吗,士。”
海东和门矢士熟练无比的将枪指向对方,类似的对打他们早就进行过无数次了,亦敌亦友这个词实在是太适合形容他们了,他们不是单纯的敌人或者朋友。
上一秒可以说出“只有我才能打倒你”这种变相表白般的话,下一秒又可以拔枪对射不死不休,这个世界两人为了一个宝物大打出手,下个世界谁遇到危险的时候又二话不说,搭上性命也要来救。
如果门矢士在这个世界遇到了什么危险,来救他的人一定会是海东大树,因为他说过“只有我才能打倒你”。
“那也没办法,都这么多次了,还是不可避免的吧。话说你这家伙,是专门跑到这里来的吧?”
“哦?”
“我们本来准备从这里突进去,你刚好就在这里和别人打架,而且自己还不上,果然是在等我吗?让我猜猜是谁告诉你的,鸣泷吗?”
“啰嗦。”
门矢士和海东大树默契的拔枪对射,各种各样的技能层出不穷,而小野寺则变身为泰坦空我,拔出泰坦剑和莫德雷德一起对付龙牙,但龙牙数据碾压,即使一打二也丝毫不怂,即使是泰坦甲,面对3000ap攻击的龙军刀也有点捉襟见肘。毕竟小野寺并没有掌握升华形态。
他帮助莫德雷德纯属下意识行为,因为每次门矢士和海东互掐的时候,海东召唤出的骑士都是由他拦着的,有时候能越战越勇,但很多时候都被打的鼻青脸肿。
但每次也不白挨打,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和大部分骑士都交过手,战斗经验磨练的很纯熟,对空我基础形态的运用也非常得心应手,否则光一个泰坦形态是不足以迎战龙牙的。
至于夏龙,则兴冲冲的去找贞德了,不,严格来说是去找蕾蒂希亚,因为马上就要去摧毁大圣杯,也许很难再相见,所以他想临走之前再见她一面。
他想告诉蕾蒂希亚,这段时间他有认真在练习,一点也没偷懒,而且认识的新的朋友,觉得这段时间的收获很大。
夏龙记得贞德是在离战场比较偏的森林那一块,他找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她的身影在那边一闪而逝,刚准备追过去,却忽然感觉右侧的森林中有什么东西,马上集中注意力警戒那边。
“恭候多时了,骑士。”
从树林深处缓缓走出了红sè外套的白发黑皮青年,光听描述的话可能会让人想到某正义的伙伴,但实际上这是天草四郎哒!
“听闻你们的降临将会令世界毁灭,我特意来一探究竟,如果是真的,那么我无法坐视不管。”
“毁灭世界你该不会是听鸣泷说的吧?”
夏龙一直很想吐槽的一点就是鸣泷的嘴遁到底有多厉害,为什么不管到了哪个世界,说门矢士会毁灭世界,当地人都信啊!
平静的生活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渔夫帽大叔说有个毁灭世界的家伙要来,居然都信?
“不要紧张,我只是来试探你的内心而已,并没有恶意。”天草四郎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放到夏龙那个时代的话妥妥的就是个小nǎi狗型的男人,但是
这货的内心实际上是小狼狗啊。
“所以呢?你试探的方法是要打一架吗?”
夏龙做好了变身的准备。
“不,caster,请用你的剧团吧。”
天草四郎话音未落,另一边的角落中,披着红sè斗篷的莎士比亚出现。
“原来如此原路如此,那么让吾等开始吧!”
他手中的书籍飞快翻动,同时嘴里开始吟唱宝具启动的咒文:“人的一生不过是彷徨前进的影子,只不过是自己的演员,lun到自己出场的时候”
他一张嘴,夏龙就意识到不对,绝对不能让他吟唱完,莎士比亚的宝具是专门针对人过去的创伤的恶毒宝具,几乎没有人是一路平坦走过来的,总有些人会有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莎士比亚的宝具就是将这些伤口血淋淋的撕开,让当事人目睹。
除了少部分人生没有创伤的特殊人群,几乎没人扛得住,就算是ruler这种被称为圣人的近乎完美的人,也败下阵来(虽然这锅得东出背)
他没有亲身体验过,不知道那种宝具究竟能有多恶毒,但绝对不能让莎士比亚吟唱完。
夏龙当机立断的对他冲过去,坐等法师吟唱而不去打断的都是傻子。
莎士比亚的宝具吟唱还有两句,夏龙离他有八步的距离,他有信心在莎士比亚唱出最后几个字之前掐住他的脖子。
“抱歉,请放慢些脚步。”
天草四郎掷出六把黑键阻拦夏龙的前进,原本只需要稍微tiáo整一下身位就能继续前进,但是黑键却在魔术的作用下猛地变大,形成了一排如同牢笼般的铁柱。
“lun到自己出场时,就只能仰天大叫!”
莎士比亚吟唱完了最后一句,密密麻麻的纸张将夏龙包围,将他拉进了莎士比亚的宝具“国王剧团”中。
周围的环境迅速变化,从图利法斯的黑夜森林变成了现代社会的红砖白瓦,只是比较老旧,像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东西。
房间里,有一对年轻的夫妇在争吵,旁边是瞪着大眼睛,蹲在墙角的小男孩。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怎么就瞎了眼跟了你这么个男人?离婚吧,我现在还年轻,能找个比你更好的!”
“离就离,谁怕谁啊?当初还以为你是个多么持家的女人,结果结婚后一天到晚就知道到处乱跑,也不去工作,就知道乱花钱!”
“那不都是你无能?要是你能和阿珍老公那样一个月赚几万,还会怕我这么花?”
“你跟你没道理说,离婚吧。”
“那小龙你带着,我可不想带着个拖油瓶,离异女人带着小孩可没人要。”
“你你连你儿子都不想要?你还是个当妈的吗?”
“那你还是当爹的呢,你带着啊。”
“我我还要工作,每天有那么多事情,我哪有空带他!”
“那我就有啊!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时眼瞎和你这种劣质男人生的孬种,下次我要找个血统优异的白人,哼。”
他们的争吵声渐行渐远,身影渐渐消失在房间中,只剩下几岁的男孩一人被遗弃在这里。
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爸爸和妈妈都走了,却没有一个人带着他。
他们退了房租,搬去其他地方住了,房间里什么都不剩,他呆呆的站了很久,忽然意识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委屈和恐惧席卷心头,年you的孩子蹲在墙角哭起来。
房门咔噔打开,他满怀希冀的看过去,希望是爸爸或者妈妈回来了,但并不是他们,而是那个凶巴巴的房东,经常来催房租。
“妈的,吓老子一跳,这俩人倒是好啊,滚的干干净净,倒是留了这么个小玩意在这。”
他拎起男孩,将他赶到房门外面“出去,这里不是你的家了,去找你爸妈吧,如果你找得到的话。”
那扇曾经是家门的木制房门关上了,男孩被驱赶到楼梯道中,不知何去,不知何从。
“你,给我看这些,想怎么样?”
一直处于旁观者角度的夏龙沉声说道。
那是他小时候的经历,不管过去多少年,这都是他挥之不去的yin影。
“没什么,悲剧同样是人生的一大部分,不是吗?你不觉得作为一幕悲情的戏剧来说,你的人生相当jing彩吗?”莎士比亚眼中满是毫不在意,他见过的悲剧千千万万,亲手描绘的也数不胜数,夏龙这一出又怎么会让他有所触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