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生在台阶上抓耳挠腮半天,终于还是冷静了下来……
然后,就进入了贤者时间,思考着人生。
在过去的一小时里,作为当事人的小周童鞋,自身的感受却仿佛一位无关紧要的看客,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没有丝毫心理准备,所以他心乱了。
从小的教育告诉周一生,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
所以,他其实不是一个乱来的人,也不会做什么冲动的事情,在医学上的冲动真不叫冲动,因为他是挂壁,自己明白自己能做到什么,而做不到的也绝不会乱来。
而生活上……
一直以来的按部就班,并未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偏差。
但在非洲的四个月,他的确干了好几件吓人的事情,一次说走就走的罗尔达夜行,一次说不回家就关机失联的壮举,以及现在想想都觉得不真实的探宝之旅。
周一生不敢说自己是一个成熟的人,但他至少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可现在。
结婚,实在太乱来了。
当他冷静下来去想,也陡然明悟……
结婚的目的是领养婕拉儿,因为他们被衙门的负责人摆了一道,十五万美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兑换国内货币足以在秦中买一套房了,如果理性考虑的话,其实这样的做法最合理。
而心乱的缘由,其实还是归结于自己。
自己的心思不轨,浮想联翩,那自然就心乱了。
但有一点周一生迟迟想不明白……
就算老贺是一个喜欢乱来的人,但涉及到这种事情,她为什么会如此选择?
无论是她与老莫,都可以解决问题。
只为了争口气,所以来一遭鱼死网破?
就个人因素而言,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爱胡闹的老贺,绝不是一个爱吃亏的人。
所以。
“她怎么想的?”
“还是说,她故意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真的很有哲理。
童涵都看明白,且点破的事情,就是周一生还在自欺欺人罢了。
试问一句……
两人的作为已然让人产生了旖旎的误会,难道就真得什么都没有吗?
……
半个小时后。
周一生起身,打算回返酒店,但刚上出租车,却被电话铃声惊醒——
“周,你在哪儿?我们到了。”
“奥塞斯?!”周一生错愕,竟然忘了与他的约定,“我马上就到,二十分钟。”
然后,连忙让司机开道,前往约定的饭店。
民俗街区里的中餐馆。
在初到罗尔达时,援助小组一起在这里吃过一次饭。
来到地方,奥萨斯夫妇早已就座,见到周一生皆是起立招手。
再次见面。
奥萨斯夫妇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两人脱掉了麻布裙与利矣亚的风俗长袍,换成了现代服装,若非认识,说他们就是罗尔达当地的富裕家庭也不夸张。
“久等了吧?”
“没有,丽贝卡和婕拉儿怎么没来?”
“额,有点事儿。”周一生无奈苦笑,却也不愿多提,干脆岔开了话题:“怎么样?在罗尔达的生活还习惯吗?”
“没钱的话可能不习惯,但有钱就不一样了,金钱带来了便利,什么都能买得到,楼房也是舒适洁净的,我们原来从未想过,有瓷砖这种不积尘土的东西。”
“呵呵,那就行,为以后做好打算了吗?”
奥萨斯竟然点了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