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深发展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功效,从此被视为深圳市场的“定海神针”。
看似一场深发展托起的战斗,背后有着深刻的渊源。原来,就在深市一蹶不振的时候,1990年12月,京城派官员去深圳了,此人约深圳股票交易所的创始人谈怎样看当时的股市,后者认为改革不能夭折,否则在国内外影响太大。后来,总书记回京城作了进一步调研,结论是,“股市继续试点,但暂限于深沪两个城市”。
正是高层的一锤定音,才有了大胆的托市,没有让深市自生自灭。因此深市也一路飙升。
夏小洛之所以对这个事件记忆深刻,因为这其实是华夏资本市场出现以后政府第一次救市行为。此后,股市里开始流传开来一句话:“戴花要戴大红花,炒股要听党的话。”
这句话深刻反映出一个事实——华夏资本市场是政策市,股价波动受政府政策影响明显。这句话到后世一直得到广泛的认同。
简而言之,深市在一个月后将会bào涨,现在正是抄底的好时机。而且,即使是深圳政府不救世,夏小洛认为自己手上有一个亿可以利用的资金,再加上自己复杂高明的cào作方法,也足以把深市搅个天翻地覆!
可以这么说,夏小洛此前费尽心思融资就是为了投资沪深两市,确切地说是深圳股票市场。但是——这些所有先知先觉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是重生过来的才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啊,又不能直接对黄、曹二人说明白,坑爹啊!到嘴边的肥肉难道要溜了么?一种遗憾的感觉紧紧抓住了夏小洛的全身。
而且黄卓和曹伟业这俩人真是讨厌,此前说好的,私募基金自己全权cào盘,就是委托人也不能干涉,这会儿又在旁边敲边鼓!!夏小洛心中别提多郁闷了。
黄卓毕竟是来自于印尼的大财阀家族,只不过对华夏的大政方针的走向有片刻的迷茫而已,对资本市场的涨涨跌跌见得多了,知道逆势cào作的道理。
看夏小洛脸色不佳,他一拍脑袋,嘿然一笑,笑着对曹伟业道:“我们之前说过,不干涉小洛具体cào盘的事宜,这会儿我们有点多嘴了哈!”
曹伟业也尴尬地一笑,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亲热地拍了一下夏小洛的肩膀,很粗俗地道:“小洛,原谅老哥,我们只是关心关心,只是建议而已,不对的就当老哥在放pì!哈哈……”
夏小洛嘿然一笑,道:“我为何决定把资金全部投入到深圳股票市场?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深市一定会涨!因为沪深两市是改革派的成果,如果沪深两市夭折或出现倒退,这不仅仅是经济问题,而是政治问题和路线问题,对整个国内国际的影响都是震动性的;第二个——”
他顿了一顿,目光灼灼地看着黄卓和曹伟业道:“刚刚黄卓兄已经说过,我们是类金融运作,其实瑞辉公司相当于一家银行,吸收了对方的资金,而且是无须还本付息,但是,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在经销商有盈利预期的,他们才会很乖巧的合作,但是——”
他严肃地看着黄卓和曹伟业,目光变得很冷静,也很残酷,道:“假如我们的产品遭遇危机呢?正所谓福兮祸依,一家银行吸纳的存款越多,一旦有风吹草动的话,发生的挤兑也越可怕。我们需要的是流动性,是长期融资短期投资!而且投资的周期越短越好,从实体经济融资必须投资到金融上。投资股票市场是上策!流动性最强,资金也越容易套现,最安全。
“如果投资于海南房地产市场,则是中策,为何?因为我们并不是真正的要投资房地产盖房子,只是到海南炒地皮,而海南现在房地产很火爆,流动性仅次于股市。”
“投资于我们的保健品行业,购买厂房设备,扩大产能,则是下策。因为这个市场参与者少,资产流动性最差,套现最难!”
他的手指笃笃地敲了一下桌子,语重心长地道:“兄弟们啊,某些草创型的企业很像一辆在高速公路上开得飞快的汽车,这辆汽车的发动机良好,然而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就让人提心吊胆了,司机往往是一个不爱系保险带的大胆飙车族,汽车的安全气囊没有,车胎、方向盘、仪表盘以及各种零件都是隐患多多,乏善可陈,这样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谁能保证它的安全?”
一席话高屋建瓴深入浅出让黄卓和曹伟业这两位商界jīng英不住点头,心中很佩服,最难得是夏小洛在公司高速发展的同时能保持一种很审慎和自省心态,这种状态难能可贵。
夏小洛缓缓地道:“股市,可能收益是最低的,但是,能却是流动性最高的,也能最大限度保证整个瑞辉公司的财务安全。”
夏小洛表面上把股市的收益说得很保守,而强调其资金流动性,和对公司财务安全的重要意义,其实这只是忽悠,让黄卓和曹伟业赞成自己的方案,安抚二人。
其实他在心底知道深圳股市在未来几个月一定会大涨!收益可能是十倍甚至是几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