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跟在青阳翎身后的人消失了,青阳翎对着不远处的夙风使了个眼色,夙风会意,很快也没了踪影。
东洲王府,薄雾笼着满月,淡淡月光撒在北冥魇的身上。黑玉般的锦袍被月白色的线秀出些许的兰花,因有月光照着,这些花好像会发光一般。偌大的庭院好像只有北冥魇周围亮的利害。他低着头把玩着指上的扳指,如瀑的青丝从肩上滑下散散的搭在他白皙的脸颊上,薄chún微泯,恍若地狱里来的神。不管是远是近好像都无法看出他的神情,直觉他周身散出一股浓浓的寒意,使人不寒而栗。而那种气场貌似要让天下人都臣服在他的脚下。而他脚边,焚影单膝跪地。
“你说他抱着男人在街上走?”北冥魇声音不温不火,没有一丝情绪,但却寒的要命。
“是。”焚影答得干脆,他只主子讨厌拖泥带水。
“可看清那男子模样了?”
“看清了,那人眼下有颗泪痣。”
“泪痣?”北冥魇抬眼望月,原本就寒若冰山的眸子此刻对着月光更是寒的彻底。月光笼着,他眼底多了一份复杂之意。似冷冽,似不解。总之北冥魇的心是任谁也猜不透的。倏尔,北冥魇薄chún微挑笑得嘲弄,却也美的醉人,仿佛他一下子便从地狱的神就变成了未经尘世染指的仙。只是太过冰冷。他眼若寒潭之水,深不可测,也便是这样的深不可测才使人不敢靠近他。把他贡作东洲的神,纵然他在外的名声不好,但他却仍是东洲子民心中的神。因为东洲是他守护着的。
北冥魇低眼,浓密的睫毛遮住他的视线,只听得他懒散的声音“再过不久是他的寿辰,你准备准备,本王要亲自前去给他贺寿。”
北冥魇说罢转身回了房间,风起,北冥魇身着的锦袍随风而舞,散搭在脸颊上的青丝也随风而起。冷峻的容颜透出那股自信与邪魅,仿佛天下之中,只有他才是王者。北冥魇薄chún微挑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青阳翎本王可是让你费尽了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