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酒精可以麻痹肌肉的酸痛,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
等吃完饭坐出租车回到家里的楼下,整个新区的霓虹灯都亮起来,花花绿绿,怎么就那么美,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怎么喝了这么多,臭死了。”看冯白醉醺醺地回家,杨一楠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园园今天已经提早睡了。
杨一楠正在看电视,一部都市职场剧。场景要么是高大上的办公室,要么是酒会冷餐会,要么就是男女主人公的别墅、大平层。
想起如山一样压到自己背上的冰箱,冯白感觉那就是另外一个世界,那么地不真实。
杨一楠继续骂:“不能喝就别喝,喝醉了回家我还得服侍你,我前世欠你很多钱吗?我和你有夺妻之恨吗?我命好苦!”
“住口!”冯白怒喝。
杨一楠瞪眼反了你了?”
冯白:“立即给劳资住口,否则锤死你!”说完就掏出手机麻利转帐:“给你,我只想静静。”
“这什么钱?”杨一楠看了看数字,小吃一惊:三十二万。
她立即眉开眼笑,一边把钱转到自己的帐上:“奖金拿到手了,怎么还多了两万?我还想问你装修款的事情呢,太好了,我马上打电话给爸爸妈妈问他们借钱。”
冯白继续喝道:“不许借,老人辛苦了一辈子,手头的养老钱咱们不许动。不就是钱吗,不就是几十万吗,我能挣。杨一楠,我能挣钱,我没有老。我要让你知道,我没有老,我不是废物。”
男人,男人不是工具,不是只有工具属性的。
他指着电视里的红男绿女骂起来:“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负重前行?骗子,都是骗子。我好累,我好累啊!”
说着话,冯白放声大哭:“我才四十六岁,还有十四年才能退休,太漫长了,这人生太漫长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杨一楠搂着丈夫的头,摸着他的头发,难得地温柔:“好了好了好了,以后少喝点,我去给你打热水。”
冯白彻底迷糊过去,朦胧中他感觉有人用热毛巾擦着自己的脸。
等到第二天清晨起床,刚一动,他痛得几乎呻吟出声,叫道:“杨一楠,我睡着了是不是被你暴打过,怎么浑身都疼?我好饿。”
杨一楠:“早饭马上就好,冯白,你真没事吧?”
冯白:“没事,昨天拿到奖金,办大家招待,同事灌我的酒,咳,再不喝那么多了,伤身体。”
照例叫女儿起床,替她梳头发、洗脸,冯白感到满满的幸福感。
说来也奇怪,他虽然一身酸疼得厉害,可内心中却异常满足和平和。
这种心绪大约来自于健康稳定的个人财务收入吧?
五万块一个月真的好多,几乎是公司的高管薪酬。
房贷、装修,算个屁,每年一次国外旅行不在话下。
唐总你真不错嘿,我感谢你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