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之lún急速转动着,眨眼就到国庆了。
学校放假通知出来,整个校园顿时沸腾起来,我们放7天,而哥哥他们因为要补课就只有3天假。每当放长假的时候,我们都会计划着假期去向,以往我都跟着哥哥混,可现在先不说哥哥的假期只有3天,就算是7天,那件事后我也不可能再若无其事的赖着他了。所以这次的假期,我得自己规划了。
幸亏除了哥哥外,我还有自己的死党,同桌小洁,和邻桌阿雅。这次假期经过我们仨的一番激烈讨论,最终决定去别的城市逛逛。说到别的城市,我脑袋里最先冒出的就是西城了。那次离家出走,离的太窝囊,好玩的地方都没去成就被拎回来了,白白出了一趟路费。这次我提议去西城,她们也都纷纷赞同了。
一号一大早我们就在事先约好的地点一起出发了。
这次去玩我没把真正的地点告诉爸妈,我怕他们不同意,因为他们的女儿在那个地方受了伤,还落下了一个永久的伤疤。只道是和同学到隔壁城市玩玩,知道我不是一个人他们也就放下了心。
这是我第二次坐火车去西城,地点一样,可心境却不一样了。第一次是带着满满的悲痛出发,而这次却是满怀的期待,兴许是因为身边多了两个死党的陪伴。那件事之后我才慢慢发现,人这一生除了喜欢的人之外,一定要有几个可以掏心窝,愿意陪你哭,陪你笑,陪你疯的好朋友。这样,在你无助、难过、失意甚至悲痛欲绝的时候,你不会一个人,不会被寂寞淹没,不会被孤独吞噬,也不会被疼痛麻痹的仿佛灵魂出了窍。
“那个戴帽子的胖子,我敢说肯定是个谢顶,要不要打个赌?”一坐上火车,素有八婆之称的小洁(全名:潘小洁)就开始滔滔不绝的八卦起车厢内的人来了。
“赌什么?”阿雅(全名:余微雅)兴致勃勃的跟她玩了起来。
“赌…谁输了中午的午饭就谁请!”她拿手指卷了卷披散在xiōng前的长发,说罢就朝我努了努嘴,“小芊你呢?要不要加入?”
闲着无聊就应声加入了,“我赌他有头发。”即便任谁看来都觉得会是光头的概率大些,可我偏偏就想赌这概率小的。
“你确定你不要跟我一边?”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阿雅你呢?想好了再说哦~”她乐道。
阿雅再次打量了一眼邻后桌那靠过道坐着的那戴帽子的胖子,一会才道:“我站你这边。”小洁一听,忙和她对掌一拍,乐道:“耶!午饭有着落了!”
这桌除了我们三个外,还有一个陌生人,是个女的,跟阿雅坐一边。我们上车后就见她手里端着ipad,耳朵塞着耳机,两只眼睛非常专注的看着屏幕,像是在看电影。小洁的这一咋呼惊动了她,她抬眼瞥了我们一眼,接着视线又落回了屏幕上。
“别得意那么早,谁去把他帽子摘了?谁输还不一定呢!”真相还没露呢,这俩妞就敢这么嘚瑟!
“不用摘了!没看到他耳朵边那光亮度嘛,哪有什么头发,一点眼力见也没,哈哈哈哈,午饭你请定了!”
“说不定他头顶就留了那么一撮呢!我以前就见过那样的~”我不服。
阿雅见我这么说,也道:“也有可能诶~”小洁给了她一记白眼,“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看吧,阿雅都觉得有这个可能,要不…你出手把他帽子摘了?”
“去就去!”她起身一拍桌子,气势恢宏道!接着忽又俯身问向阿雅:“你到底赌哪边啊?给你提醒下,午饭我可是会点最贵的,嗯?想清楚了!”
阿雅一咬牙,“还是跟你一样~”
“ok,等着瞧吧!”说完她就走到了过道上。
我和阿雅都看好戏般的看着她,心想,她不会就这样去掀别人帽子吧?这胆儿也太肥了些,万一惹火那人,瞧那庞大的身形,我们三个加起来也不是对手啊。没等我们多想,就见她佯装脚崴的撞到了那人身上,顺势把那人帽子给掀了。这一幕惊险中带着点滑稽,只见露出来的不是光溜溜的头,而是理发师用jīng湛的技艺理出来的足球图案。
小洁连连道了几声歉后,泪崩道:“大哥你这发型太…t有个性了!”就在她转身要原路返回的瞬间,脸忽然跟变戏法一样,由沮丧立马变为震惊再变为傻笑,仿佛看到了什么特劲爆的东西。紧接着大眼眨巴的朝谁招了招手,随后就碎步溜了回来。
我和阿雅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她,这妞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只见她一回来就神经兮兮的凑过来,样子异常激动道:“帅哥!超级帅的!就在那胖子对面坐着!”
这会我俩总算明白那花痴样是怎么来的了,听见这话我和阿雅都不约而同的朝那边看去,因为是背对着我们,所以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
阿雅干脆站了起来,倾身望了一会,随即坐回来嘟着嘴道:“完全看不到正脸,到底有多帅啊?”
小洁仍然一副花痴的模样,兴奋道:“反正和我们校草有的一拼!不信你们去看看!”
和我哥有的一拼?我不信,起身推开小洁走到了过道上,准备一探究竟。
阿雅也好奇的跟在了我后边。
我们一前一后,一边走一边假装不经意的扫视了小洁口中的帅哥一眼,那人双手环xiōng,微垂着头闭眼休息着,只能大概看清个lún廓---剑眉,高鼻梁,紧抿的薄chún,再加上麦色的肌肤及亮眼的亚麻色头发,感觉酷酷的。扫视了一眼,我们就继续往厕所方向去了,装装样子嘛,见厕所没人便洗了个手才回去。
一见我们回来,小洁就急不可耐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