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溪在医院待了三天,醒来时,是凌晨三点多。
双眼睁开,入目是橘色的暖光。
榕溪缓了一下,抬手想揉揉眼,碰到额头的绷带时还愣了会儿,才想起来那天出的车祸。
撑着床坐起来,想看看房间有没有卫生间,她太想上厕所了,而且一点都不怀疑她是憋醒的。
有些虚弱地打开病房门,入目,却是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靠在对面的墙上,头顶明晃晃的白炽灯打下来,恰巧将他晕在yīn影里,显得神秘又不太真实。
指尖点着一支烟,明明暗暗的火光萦绕在修长白皙的指尖,榕溪看了好一会儿,心底竟生出些惊叹来。
他微微曲着身子,黑色西装折出褶子,抬起手,将烟往chún边凑去。
也就是在这时,他看见了她。
榕溪忘记了要上厕所,径直走过去,俏生生立在他面前,盯着他手上快燃尽的烟,道,“不是只喜欢雪茄吗?”
“那是以前。”盛君霆的声音低沉沙哑,好听地不像话,“换换口味,没什么奇怪吧?”
哦这话的意思是说,她也只是过去式?
榕溪装作没听懂,仰头指了下头上层层包裹的布,没有血色的chún勾出一抹笑来,“我都受伤了。”我们就和好吧。
盛君霆挑了下眉,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然后道,“嗯。所以如你所愿。”
“啊?”榕溪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有些高兴,“你和沈小姐的婚礼,没有成功举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