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习习的夜里。
榕溪沉默地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双脚轻轻晃荡着,露出裸白的脚踝,纤细苍白。
“变天了,小芸都不会帮你加件衣服?”盛君霆瘦了不少,眼眶里渗着细细的红血丝,下巴处冒着青色的胡渣,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可说这话时,语气却凛冽异常。
榕溪怔了怔,忽然红了眼眶,麻木抬起头,往声音的源头看去。
这是回别墅后,她唯一的一个反应。
动了动chún,寂静的空气里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味道,“以前爸爸也会这么责怪妈妈为什么,天凉了也不会加衣服”
榕溪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甚至不是很清楚。可盛君霆听懂了,背脊微僵,终于还是俯身下去,抱住了她,“对不起,我晚了一步。”
榕溪没说话,隔了一会儿,肩膀却轻颤起来,沉闷的,压抑的哭声,像是隐忍到了极致,在极致中爆发。
醒来后,她没有哭过,不是因为不想哭,而是因为哭不出来。没有人疼着,宠着,谁在乎,你是否在哭泣
榕溪在盛君霆的怀里哭着,累了,便昏昏沉沉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中,似乎问了一句,“你哪儿了呢?”
盛君霆也听见了,他在黑夜中吻着她的发丝,眼底满是苦涩与隐忍,等确定她已经睡着后,才轻轻浅浅道,“我在准备与你的婚礼啊”
声音太轻了,冷风掠过,便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