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盛君霆扔下雪茄拼命似的跑上楼去时,看到的就是榕溪捏着碎瓷片放在手腕上的一幕。
“榕溪,你干什么!”盛君霆脸色都变了,“把东西给我放下!”
榕溪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盛君霆,皓白的手腕上滴下的血亲浸在被单上,她脸上却带着笑容。
“你放心,我不会死的。”榕溪眨了眨眼睛,“我就是心有点痛而已。”
心痛地不能自已,所以想通过另一种方式,让自己好受一点点。
盛君霆没再说话,盯着她的手,眼神慢慢冷冽。
“你如果要这么极端的话,那我也不介意极端一点。”盛君霆掏出手机,“听说叔叔在厂里上班?那种地方好像挺危险的。”
“叮——”
话音未落,便传来瓷片落地的声音。
盛君霆松了口气,走过去将她揽进怀里,手不自觉地用了力气,“榕榕,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吗?”
榕溪眼神呆滞,愣愣地被他抱着,不会回应,亦没有反抗。
他的怀抱是熟悉的雪茄味道。
榕溪忽然想起来,他们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时她还在美术学院上课,正值下课,她从学校出来,打算转个弯去南门吃东西,没走出几步,忽然就被一个男人给拉住了。
这个男人就是盛君霆。
他盯着她的脸看,久久不曾移开目光,榕溪红了脸,把手抽出来,结结巴巴问了句,“我我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吧?”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嘴角一抽,刚想解释,他却笑了,熟练地从兜里掏出来一个雪茄盒,打开放在她面前,问,“要不要来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