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听见阿凉柔声地叫唤,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放在她肩膀上的修长白暂的手指莫名地轻轻一颤, 面颊上染的俩抹绯红不知为何迅速褪白。
“不, 没什么。你快点站起来吧。”
他板起面孔, 故作冷静地收回双手,将其chā进自己的裤袋里;眼睛一瞥, 将目光转向其他的地方,改变主意不将阿凉给搀扶起来。
至于原因非常的简单明了:年轻的少年一旦尝到“初恋”的奇妙滋味,似乎就很难再抑制住自己见到喜欢的人时不停跳动的心脏和“无意中”飘向她的目光,言语举动更用不着提了。
越前龙马此刻就体会着这种不受控制的状态。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 也就是说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对自身面临的这种“初恋的感觉”不是很清楚, 只觉得自己正处于“病态”。
——想要她的眼神一直注视着自己、想要让她的红chún任由自己慢慢地品尝、想要紧紧地拥抱她, 直至俩个人的生命携手走向终点。
正因为有这种疯狂的想法, 越前龙马才不敢触碰她,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令她感到突兀、惊愕、甚至可能会使她躲避自己的事情来
打住!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跟平时自己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但是但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看见阿凉时的那种犹如长久生活在荒漠中, 被过路的旅人赠饮一瓶甘露所感觉到的短暂清甜,似乎就比他快要打赢老头子时的快感胜百倍。
越前龙马的思绪纷乱,心情起伏个不停, 下意识拉低帽子遮掩住自己变化莫测的表情。
虽然墨绿色头发的少年为了避免肢体接触而不打算由自己将少女给搀扶起来,但是在他此刻冷峻的面孔下却还是隐藏着对少女的关心,这点可以从他不时瞟向她的担忧目光中看出来。唔——还是上去扶一下比较好吧?
阿凉没有注意到越前龙马的异常——或许是因为他将自己隐藏的很好, 所以很难察觉。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身旁的建筑物站起来, 有些生气地皱起眉头环视四周, 想要去寻找那个用手臂“暗算”自己的缺德“音乐家”。不要求别的,最起码得让那人向自己道一个歉吧?
阿凉最终将目光锁定在距离自己一、俩步远的,一个头罩耳机,正手舞足蹈并且嘴里还大声唱着歌的一个非主流年轻男人的身上。
——嗯手臂的主人百分之八十就是他。先去问问看吧?免得是自己搞错就不好收场。
阿凉默默地给自己打气,走上前去正想拍一拍那个年轻男人的肩膀——因为说话他好像听不见的样子,却在中途又停止住了动作。
一个熟悉的壮个子从她眼前略过。他的神情焦急,脚步匆匆,似乎正在寻找什么东西?
——诶,刚刚闪过的那个人影是河村君吗?看上去正在寻找他们的样子。哇,得告诉
少女的眼前一亮,虽然心底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兴奋地转过头告诉越前龙马这个好消息。
“越前君,我看见河村君了!”
阿凉兴奋地回过头,只见墨绿色头发的少年不知为何在对上她目光的时候狼狈地转移视线,盯着地板上尴尬地说:“啊?河村学长?”
“嗯嗯,我好像在前头看见他了。”
“嗯”越前龙马若有所思地点头,眼睛朝她所指的、最后见到河村隆的那个方向望去,很快就做了一个决定,“那我们赶紧过去瞧瞧是不是他。再过一、俩站我们就到达目的地了,到时候还找不到河村学长就要错过了。”
在年轻男人和河村隆之间,阿凉没做多少考虑就选择了后者。她转身,准备领头带路时手腕却忽地一紧;疑惑地转头望去,却见越前龙马正以一副“羞涩”的模样捉住她手腕。
阿凉:“”
怎么一回头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越前君平时有这种神奇的表情吗?
墨绿色头发的少年微微低垂下脑袋,面颊微红,眉眼里似若含春,粉红且弹性的chún瓣轻轻地抿住,半响后又张开来说:“叫我龙马。”
阿凉:“???”
她不知所措地望着少年,搞不懂他的意思。
越前龙马等了半响都听不见少女的回话,以为她是不愿意跟他在称呼上更亲近一步。心脏霎时一紧,涌上了一股莫名的苦涩滋味。
他捉紧了阿凉的手腕,却又很小心地没在她白暂的皮肤上留下一丝淤痕,坚定了意志继续说道:“别叫我越前君叫我龙马可以吗?”
“啊,当然可以啦。”
阿凉懵bī了片刻后,迅速地点头答应了。
称呼对于她来说只是为了方便叫人而设立的,所以无论是叫姓氏还是名字都没有任何区别。至于叫名字代表更亲近的这个大众理论——阿凉的脑海中并没有行成这个概念。
“龙马,那我们现在就快点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