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赤雪和晋国势不两立,总有一天要开战的,我不想自己为难,也不想你为难,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不会再见你了。”说完,苏妤不再理会他的祈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司马秋站在原地,怔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蓦地,眼中冷光一闪,刷地抬起手,一个身影立刻落在他的身后:“二王子。”
“去帮我办一件事,一定要快。”
“请王子殿下吩咐。”
“去给我带一个人来,记住,一定耍保密。”
“是。”
苏妤离开司马秋后,再无逛街的兴致,怏怏地回到酒楼,娶了一瓶难花酿,坐在后院的葡萄架下喝了起来。古诗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可又怎知不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她最讨厌欠债了,上辈手没少欠人钱债,这辈子,成了欠人情债,不管是钱债还是情债,总之只耍是债,她就讨厌。为了有个许梦书,还要有个司马秋,有段煜臣,为什么耍还耍有个秋显连,他们将爱恨情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到头来,苦的却是她苏妤。段煜臣曾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说她不信,可心里实在没谱,国仇家恨,哪能那么容易就放下,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仇人之间化干戈为玉帛0都说女人柔情似水,她觉得自己哪里是水,分明是水蒸气,在他们火一般的仇视下,自己这滩柔水,已经被烘烤成一片热腾腾的水蒸气。
为什么穿越前辈可以一人驭十夫,她连四个人都搞不定。其实吧,要不是他们总打个你死我活,四个全部收入囊中也不错,可惜,她这四个亲亲好徒儿,给她的难题不小,这好似一场硬仗,若是打得不好,说不定全军覆灭,她心里的艰难,又有谁了解呢?
长叹一声,苏妤模出那本父御夫宝典》,希望能从前辈的经验中,汲取一些灵感。
看着看着,竟趴在石桌上睡着了,再一睁眼,天都黑了。
面前的酒瓶早已空空如也,一整瓶难花酿被她喝得一滴不剩,再这么下去,她非得变成酒鬼不成。
摇摇晃晃站起身,苏妤向自己房间走去,经过段煜臣房间时,苏妤进去看了一眼,那家伙还是不在,讨厌,心烦的时候找他,他总不在,独守空房寂寞难耐的日子,到底还耍过多久啊,他耍是再不回来,她就溜进王府,找梦书去。
仰倒在段煜臣的床上,抱着他的杯子,苏妤想象着他就在自己身边,一边幻想,一边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里,段煜臣似乎回来过一次,闻到苏妤一身酒昧,嘀咕两句,将她抱回自己房间。天亮后,苏好醒来,只以为自己做了个梦,连昨天是睡在段煜臣房间里都记不得,还以为她本来就睡在自己房内。
头有些昏沉沉的,这大概是宿醉的表现吧。
用完早膳,想去看看段煜臣有没有回来,这时,一个鸣剑阁弟子匆匆跑来,手里捏了一支飞镖,飞镖上绑着一个纸筒。
“苏庄主,我在后门上发现了这个。”弟手将飞镖和纸筒一起递给她。
苏抒接过,只见纸筒外,写着三个小字:致苏妤。
奇怪,谁会用这种办法给她传信?逍遥楼一直都以飞鸽传书来联系,没道理用飞镖传信啊?
带着疑惑,打开纸筒,上面只有几个字,宇迹隽枉潦草,不过她还是可以看的懂的。
“完了!”苏妤惊呼一声,立刻起身向苏睛房间赶去,到了她房门前,二话不说,直接踹门。
“小妹!”苏妤冲进房中,房内空无一人,连床榻上的被褥都整整齐齐,显然她昨天根本没有回来过。
“怎么了?“无念正好经过,探头向房间里一瞧,道:“咦?还没回来?”
听无念的口气,似乎知道些什么,苏妤一把揪住他,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
无念被她吓一跳,她凶起来的样子还是挺可怕的:“喂,这事跟我无关,你别牵连无辜啊。”
苏好不耐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无念被她一脸严肃的样子给弄懵了,直到被苏妤摇了好几下,这才道:“昨天苏睛说有事出去,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干什么,我偷偷跟踪她,却给跟丢了。”
“她没说要去哪里?“苏妤问。
无念撇了撇嘴:“你也不想想,她去哪里能告诉我吗?”
苏抒丢开无念,又在房内翻找了一阵,最终放弃。”阁主回来,你们就说我出门办事去了,其他的一概不要讲。”苏妤为避免让段煜臣和许梦书担心,便对无念和鸣剑阁的子弟嘱咐道。
无念见她要出门,忙追上来:“你知道苏睛在哪里?”
“我出去看看,现在还不能肯定。”苏妤甩开无念,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不许跟踪我。”
以无念的武功,想耍跟踪她不可能的,所以无念很知趣地留在原处,并未跟上去。
事实上,苏妤已经绑走苏睛的人是谁了,但她之所以不说的原因,是因为怕被许梦书知道,两人又要打个你死我活,况且,司马秋掳走苏睛的目的,就是为了牵制她,想让他老老实实放人,可能性不大,除非用自己来作为交挨。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件事都更不能让段煜臣和许梦书知道了,以这二人的性手,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来到指定的地方,苏妤见到了奚华。
这个女人对自己一直都抱有敌意,之前如此,现在也一样,看到她后,先是甩给她一记眼刀,这才道:“跟我去见二王子殿下。”
苏好心情也不是很好,在这以前,奚华对她冷言论语,她都假装看不到,可现在明明是他们理亏,竟然还给她摆脸色,苏妤登时就火了:“让他来见我,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威胁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奚华倏地转身,眼睛一瞪:“你说什么,你竟然侮辱二王子!”
苏妤冷笑,“并非我侮辱他,是他自己侮辱自己,既然敢做出这种事情,还装什么清高!”
“悔…”奚华气得脸色发青:“你这女人,简直不知好歹!二王子是什么人,能看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福气?苏妤蔑然道:“我可不认为这是什么福气,你尊重你自家主子,那是你的事情,我没有必耍,也没有义务要与你一同尊重他!”
苏妤一番话说的极不客气,奚华听了自然很生气,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苏妤是晋国人,他们是赤雪国人,两国一向不和,就算这次和亲,也不能改变两国长久以来敌对的关系。她实在不明白,二王子身份尊贵,赤雪有多少女子梦寐想耍嫁给他,可他为什么就偏偏喜欢苏妤这个晋国女子?这个问题,她曾经问过二王子,可二王手的回答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不会明白的。”
是,她确实不明白,如果知道为什么,她一定会想办法阻止二王子的。
“小苏,才一天不见,你的口齿竟发凌厉了。”正在两人对峙时,司马秋略带调侃的声音,从不远处悠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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