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书的脸已经青了,苏妤看不到,无念却看得清楚,虽然他不知道苏好为什么耍当着许梦书的面吻他,但接吻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他已经欲罢不能。
许梦书铁青着脸,看到苏妤主动去吻无念,明白她只是在生自己的气,可是看到后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苏妤没有要停手的打算,无念也没有要推开她的意思,两人吻得如火如荼,早将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嗯六苏妤发出一声嘤咛,身手一软,无念趁势将她揽在怀里,双腿抵在她的两膝间,激烈深吻。
苏抒被吻得晕晕乎乎,本来只是想气气许梦书的,到后来竟成了假戏真做。不得不说,在**方面,无念虽是初出茅庐,可掌握的却比谁都快,没几下就把接吻的所有要素收括囊中。许梦书虽然生气,但他自知理亏,也不敢上前阻止,就那么大睁着眼,看着二人激烈拥吻。
“王命六两人正吻得入迷,许梦书正看着愤怒,这时,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
苏妤跟被电打了似的,身子猛地一颤,推开无念。
“王爷,外面风大,有什么事还是回房去说吧。”绿儿娇滴滴地冲许梦书道。
苏妤本来还觉得自己太过分,听了这话,火气腾地一下又窜起来了。
回房去说?呵呵,怎么不说继续回房享乐?如果二人情投意合,她绝对不会阻拦,但至少不要在她面前你侬我侬,她觉得恶心。
“无念,我们走,到一个环境优美,而且没有恶心人在的地方去。”苏妤伸手拉住无念,与许梦书擦肩而过。
经过绿儿身边时,苏妤看到她抬起眼睛,瞥了自己一眼,眼神中的挑衅与得意不言而喻。
“不许走!“许梦书冷喝一声。
苏妤装作没听见,脚步不停。无念的脸红红的,似乎还没有从甜蜜的**中回过魂来。
“王妃,请留步。”苏妤刚要冲出客舍大门,就被康靖给拦住了。
“让开!”苏妤冷声道。
康靖不为所动,像座大树似的扎根在门前,苏妤扯了无念一把,指着康靖道:“揍他!”
无念终于回过神了,看到康靖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摆手道:“我打不过他。”
“真没用!”苏妤咬牙狠狠骂道。
无念委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耐,再说,你武功那么好,为什么还让我出手?”
一说起这个,苏妤更来气了,许梦书为了留下自己,强迫她服用软筋散,若他是真的爱她就算了,她可以原谅他这种过激行为,可自己在他心里根本就是可有可无,任何一个女人都能替代自己,他分明只把自己当做一个发泄**的工具。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耍留在王府!
“康靖,你别欺人太甚!识相的话,赶紧跟我滚开!”苏好的怒火已经濒临极限。
康靖还是一动不动,十分具有狗腿手的优良传统。
苏妤心中怒火bào涨,正想不管不顿直接出手时,许梦书赶上来,将她拉了一把,用力校在怀里:“妤妤,你耍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绿儿给我下了蛊毒,我才会产生幻觉,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怎么会去碰别的女人!”
苏好想桩开他,但被他抱得那样紧,几乎不能呼吸,“许梦书,你以为你讲这些,就可以抹杀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投怀送抱?”
“妤妤,我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永生永世都不会背叛你,就算你要怪我,也不耍不理我。”许梦书越抱越紧,生怕她从自己身边消失。
苏妤没有说话,隔了许久,许梦书手上的力气稍微小了一些后,她猛地将他推开:“许梦书,我早就说过,你与我既不通路,也不同命,你有你要做的事,我有我要做的事,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说着,转身看向站在远处的绿儿:“我看得出来,那个丫鬟很喜欢你,不如就收做小妾吧。”
“妤妤,你在说什么?”许梦书目光沉痛,想耍迎上来,苏妤一声厉喝:“别过来!”
许梦书不敢再向前,哀求地看着她,像只真正的小白兔。
苏抒深吸口气,道:“我是个自私的人,只会按照自己的喜好去选择心爱的人,所以,你对我再好,我也不会爱上你。”
许梦书连连后退数步,脸色霎时芥白如雪:“妤妤,你是你的真心话?”
“没错。”
“可是我……,“他向前走了两步,又猛地顿住,心口很痛,痛得像是会立刻死掉:“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
苏好强忍着心痛,沉声道:“这个世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的,梦书,不要说这样的话来轻视自己。”
“我说的是实话!“许梦书大吼道:“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喜欢你,喜欢了好多好多年,真正爱一个人,是可以连性命都舍弃的,妤妤,你不懂,你根本不懂!”
是,她是不懂,平白无故括惹了这么多人,并非是她所愿,金银珠宝再珍贵,也可以分成很多份,可苏妤就只有一个,如同江山一样,也只有一个,难道江山可以分给很多人吗?不能,她苏妤也不能同时分给很多人,许梦书既然选择了江山,那就有他要走的路,那条路,不是自己可以陪伴的,她与他,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梦书,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一厢情愿那不叫爱情。”
“妤妤,我已经说过了,我是被陷害的,我根本不喜欢那个贱婢!”许梦书神情焦躁,眼中满是乞求。
苏妤摇头:“我不信什么蛊毒,那种东西只是个虚幻而已,真正能够cào控一个人的,是他自己的心,人可以错认,可是感觉也能够错认吗?”
许梦书呆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苏妤闭上眼,轻轻摇头:“我累了,不想再看见你,求你放我离开。”
许梦书颤抖着手,似乎想要伸出抓她,终于还是无力垂下:“妤妤,我不能让你走,你今天一旦离开,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这是苏妤早就料到的结果,当下也不多说,牵起无念就像客舍方向而去:“那好,我就留在王府,只是,请你不耍出现在我面前,还有这个女人。”伸手指向不知何时接近的绿儿。
许梦书面色雪白,看着苏妤和无念一起向客舍房间走去,急忙捂住心口。
“王爷!”绿儿大惊,想要过来扶住他,许梦书一把甩开她:“走开,不许你碰我!”
绿儿揪着手里的帕子,担忧地看着许梦书:“王爷,只耍你还爱着苏妤,你就会永远痛苦!”
许梦书冷冷看她:“痛苦?我的痛苦是恨不能立刻杀了你,情蛊,情蛊……,哈哈哈!“许梦书突然大笑起来,痛的满脸都是汗水。
绿儿颤颤巍巍伸出手,想拭去他额上的汗水,许梦书却猛地转头,目光yīn冷:“滚。”
被他冷厉的目光所镊,绿儿跌跌撞撞后退几步,咬了咬牙,忽然转身跑了。
许梦书站在原地,望着客舍的方向,满目痛楚。
“王爷,不如属下去找司马秋,让他交出鞘药。”康靖上前一步,站在许梦书身后道。
摇摇头:“不行,你独自一人前去,司马秋不会放过你的。”
“可是,王爷悔…,
“康靖!”许梦书打断他:“这件事暂且放下,你先替我做一件事。”
“王爷请讲。”
许梦书转过身,目光中掠过一道冷光,“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客舍中,苏好与无念并排而坐,苏妤心不在焉,无念局促不安。
过了很久,无念才小声开口:“那命“你真的……,晚上……,耍住在这里?”
苏抒正在赌气,自然是点头。
无念搓了搓手,又支吾道:“那……,你睡床上,还是我睡床上?”
苏妤转头看他,理所应当道:“王府的床够大,一起睡就走了。”
“啊?”无念惊得跳起来:“一、一起睡?”
“对啊,反正就是睡一个晚上。”
“那明天晚上呢?”
“明天晚上我们就不在王府了。”
“为什么?”无念奇道。
苏妤眸色一黯:“我服了软筋散,此刻武功尽失,所以今晚,我耍立刻打通被抑制的xué道,等明天晚上,带你一同离开。”
无念一阵沉默,她为了自己,竟甘心服用软筋散,谁不知道她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被人bī迫,心里一定不好受。
苏好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执着于报仇,不愿跟自己离开,“你不想走吗?如果不想走,我不会勉强…六
“没有,你说走就走,我听你的!”无念立刻大声道。
苏妤仰着脸看他,忽然想起之前问他的那句话。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苏妤一时没忍住,又问了一遍。
无念的脸噌的一下子红了,哪有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问一个男人是不是喜欢她,脸皮简直太厚了。
不过,谁让她问的是事实呢?
无念不安地攥紧拳头,不敢抬眼看她。
苏妤见他这样,什么都明白了。
完了完了!怎么又招惹了一个啊!都怪之前头脑一热,随随便便就问了出来,不但如此,还主动轻薄人家,以后可怎么办啊?若他强烈耍求自己对他负责,那又耍如何是好?甩了他?这也太损了,她做不出来啊!
痛苦,烦躁,郁闷!
“那个苏妤,我我我能不能再再无念垂着头,脸憋得红红的,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苏妤听得不耐烦,“再什么?有话就说,藏头掖尾不是你的性格。”
无念咽了咽口水,又清了清干涩的喉咙,声若蚊蝇:“我能不悔”再吻你一下?”
苏好眼睛倏地一下子睁大,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大鸭蛋。
无念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似的,说了这句话后,就不敢再看她。
“无念,你是认真的?”苏妤好不容易从嗓子眼挤出句话来。
无念整张脸绷得紧紧的,估计他一辈子都没像现在这样紧张过:“我……我自然不会骗人。”
听了这话,苏妤忍不住笑起来:“你骗人的次数还少啊。”
谁料无念猛地抬起头,一脸正色大声道:“这种事情我不会骗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又连忙低下头。
苏妤叹口气,站起身,走到他身前:“无念,你有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你或许不会开心?”
无念没有说话,不知是在思考,还是紧张。
“你也看到了,我与瑞王…六苏妤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们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在这牵绊解开之前,我没有资格再去爱任何人。悔…即便这样,也绝不改变初衷吗?”
无念抬头,眸子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我不是七皇子,没有放不下的权势。”
“可是,你有放不下的仇恨。”
无念浑身一震,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
苏妤怜惜地抚上他的脸颊,柔声道:“穆皓得…你为什么耍活得那么苦,用倔强来掩盖自己身的痛苦,就真的可以开心起来吗?或悔…遇上我,是你另一个不幸的开始呢。”
“苏妤,我……可以不去报仇的。”无念忽然道。
苏妤问:“不去报仇,你会活得快乐吗?”
无念垂下眼帘,没有回答。
“这样吧,我帮你报仇,等大仇得报后,何去何从,你再做选择,好不好?”
无念抬起眼前,呆呆看着她。
苏妤一笑,身体前倾,在他chún上轻扫而过,“在这之前,你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可以做到吗?”
无念似乎在犹豫,想了想,终是点点头。
见他同意,苏妤高兴之下,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无念的脸又变成熟番茄。
“好了,时间不早了,快睡觉巴”苏妤在他脸上拍拍,自己先脱了鞋,爬上床榻。
无念再无赖流氓,到底是个古人,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根深蒂固,见苏妤睡在床上,怎么也不好意思躺上去,蜘驸了半晌,道:“那个……我去睡地上。”
苏妤咦了一声,“有长进了?还以为你巴不得呢。”
无念回头瞪她一眼:“别总把我想的那么龌龊。”
苏好见他一脸严肃,也不好再开玩笑,连忙摆手:“没,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晚上也不打算睡觉,还是你睡床上比较好。”
“不睡觉?”无念迷惑。
“我不是说的了吗,我要打通xué道,一连个时辰是不够的。”
无念低头一想,觉得就算不睡觉,两人呆在一张床上也是不妥的:“不了,我还是睡地下好了,最近天热,睡床上也不舒服。”
苏妤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心中感到奇怪,这家伙平日里总一副族急的好色模样,今天怎么弃暗投明了?
正在疑惑时,无念已经在地下铺上了席子,开始呼呼大睡。
苏抒晃晃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要尽快打通xué道,明天就离开这个给她带来不美好回忆的王府。
经过一个晚上的艰苦奋斗,第二日早晨,天色蒙蒙亮时,终于打通了全身所有被封闭的xué道,顺着活动了一下筋骨,确定武功已经全部恢复,苏妤这才松了口气,仰倒在床上补眠。
半睡半醒间,苏妤看到了这具身体从前的回忆。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江溯与朝廷一向水火不容,那个时候尤为严重,皇帝甚至下旨,要铲除江溯上所有门派,玉龙山庄在江溯上颇具影响力,所以首当其冲,成为朝廷第一个拿来开刀的门派,苏老爷手一怒之下,将外出游街的皇子给掳了去,以此来耍挟朝廷,当时除了许梦书外,还有另外两个皇子,一个是五皇手,一个是八皇子,五皇子为贵妃所出,八皇子与太子是同胞兄弟,皆为皇后所出,这两人身份尊贵,哭得全是最响的,这具身子从小就有虐待倾向,又是毒虫毒蛇,又是死人脑袋,把那两名皇子吓得哇哇大哭,许梦书冷眼旁观,眉头都没皱一下。
苏好对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男孩子产生兴趣,不知道他为什么竟然一点都不怕。
“喂,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怕我手里的毒蛇?”苏妤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花斑毒蛇向许梦书靠去。
许梦书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冷冷看着苏妤,好像那只毒蛇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小小的孩子,身量还没自己高,而眼里的那抹冷意,却令人心惊。
望着他chún角勾起的冷笑,苏妤的心就像是跌进了冰窟里。
之后,她再也没有拿毒蛇毒虫,活着是剥了皮的死兔子来吓唬他,因为她知道,这个男孩子有一颗顽石般坚硬的心,在他那颗冰冷的心中,没有一丝感情,不玲是快乐的,还是恐惧的。
苏妤自然不知,那时离许梦书的母妃被陷害致死不久,皇帝将其草草下葬,第二日便歌舞升平,花天酒地,将那个可怜的女子彻底忘记,若不是有许梦书的寻在,他怕是连自己身边曾有过这样一个女人都要忘掉。
从那以后,苏妤每当看到他毫无感情的冰冷眼神时,心中就会忍不住生出深深同情和怜悯,有时候还会被这父亲送食物来给他吃,两人渐渐熟悉起来,偶尔也会说上几句话。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来?”许梦书吃着手里的jī腿,向一旁看着他流口水的苏妤问。
咽了咽唾沫,看着那只就要在许梦书口下烟访云散的jī腿,苏妤说:”因为你爹爹耍抓我们。”
许梦书停下啃jī腿,望着她:“抓了我们来,父皇也不会改变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