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妤冥思苦想该怎么赶走无念的期间,谢培也时不时飞鸽传书前来sāo扰一番,次数多了,苏妤实在烦的不行,便决定去见一见谢培,让他不耍再飞鸽传书了。
校照谢培信中所说,苏妤来到山下小镇的一处园子,这里地处最繁华热闹的城镇中心,只要随便问一问人,就能找到。
园子倒是不错,十分宽敞,谢培还特意找人辟了块空地,作为演武场,苏妤来的时候,他正在演武场练剑。
瞧这架势,似乎要把这里当做长久的根据地,扎根于此了,苏妤越看越头疼。
“玉大哥,你看这园子如何?“谢培主动前来邀功。
“嗯,不错。”这话苏妤没说假,谢培的办事能力确实很强。
谢培眼睛一亮:“小弟这几日练剑,总觉得有几招无法领悟,玉大哥可否指点小弟一二?”
苏妤又开始头疼,谢培难道真是铁了心要跟在自己身边吗?这家伙比无念还要难缠,简直就是个牛皮糖,扯都扯不掉。
不忍拂逆谢培的满腔期望,苏妤只好装模作样指点了他几下,谢培jīng神头十足,倒是极为认真,这算是苏妤第一次感觉到教授的喜悦,比起那四个徒弟来,优越与自豪感,明显强的很多。
苏好突然萌发一个念头,当初刻意收徒,结果却失败了,如今可不正是无心chā柳柳成荫?既然谢培对武学这么痴迷,又对自己忠心耿耿,不如就把他作为自己的亲传弟子来培养好了。
想到这里,苏妤便认真教授起来,谢培虽不是练武天才,却也不笨,指点一二后,便能熟练掌握了,苏妤对此甚为满意。
“玉大哥,小弟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谢培擦着额上的汗水,满脸的崇甑
“呵呵,这也没什么的,以后不要再说了,大家都是同辈人,不需如此客气。”苏妤随便了个哈哈,应付过去。
这时,有人从前院的方向走来,看到这边的情形,一窝蜂都用了过来。
“大哥,你总算是来了!”
“大哥,这回就不在走了吧!”
“小弟在此等候大哥多日,终于把大哥盼来了!”
不一会儿,整个演武场就被挤得满满的,这些人都是谢培带来的,他们同谢培一样,认了苏妤做大哥,一心一意要跟随她,苏妤现在的身份是亚殊,总不能将他们并入玉龙山庄,看到这些人殷切的眼神,苏妤更加头疼了。
“大哥,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谢培比较细心,发现苏妤半晌不语,想她定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这个……。”苏妤凝目环顿一圈,道:“在下是闲散惯的,偶尔来给各位指点一下武功还是可以的,大家若是都跟着我,倒是有些麻烦,我没什么关系,问题是不忍让大家一同跟着风餐露宿。”
本以为这番话说完,这些人总要有些犹豫的,做小弟的哪个不想找一个厉害的老大,不说芋尽富贵荣华,起码也要做到吃穿不愁吧,所以,她认定这些人不会再跟着自己了。
谢培一听,还道有多么难办,谁知竟是这件事,于是豪爽道:“没关系的,我们愿意跟着老大,吃苦受累都不怕。”
“对啊,我们不在乎的。”
“大哥这样说就见外了。”
“……。”
苏妤眼角不停狂抽,这世道什么时候变了,大家不好好安居乐业,非要找点刺激,还都喜欢上风餐露宿,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这叫没事找事。
“大哥,你就应了兄弟们吧。”谢培央求道。
苏妤头脑昏昏,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这些人都怀着一副炽热衷肠,自己在这个时候泼一盆冷水,实在不够厚道,但是,难道真要带领他们四处闲逛不成?
一时间,苏妤竟一个宇都说不出来。
“大哥!你说句话啊,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抛弃兄弟们,我们什么都答应!“谢培见她不说话,心中发急。
苏抒也急,耍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办法来,她今天就别想从这里离开了。
这时,人群中冒出一个粗犷的声音:“大哥武功这么好,全天下也没几人能敌得过,做一派之主绰绰有余!”
听闻此言,苏好混乱的脑袋终于变回一片清明,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不能并入玉龙山庄,那就重新建立一个门派,将所有人全部归入门派中,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来烦自己了。
这个主意真真好啊!
“这位兄弟说的是啊,在下正有此意,只是怕在下才疏学浅,无法担此重任。”苏妤故意抛出一个烟雾弹,让他们自己决定。果不其然,大家全部拥护她做一派之主,认同率百分之百。
“多谢大家的厚爱,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不推辞了,从今天开始,我玉殊正式建立逍遥楼,各位都是逍遥楼的意一员,本人暂且担任逍遥楼的楼主。”目光一转,落在谢培身上:“谢培,我认命你为逍遥楼的副楼主,我不在的期间,由你来管理门派各顶事务,可有异议?”
谢培立刻抱拳道“没有,小弟定然不负大哥,不,是楼主厚望。”
“嗯,这样就好,我日子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短时间内可能没办法前来,你耍打点好一切,不要令人我分心。”
“是。”
又交代了几句后,苏妤便让众人散了,谢培因为要担任副楼主的原因,心中有些紧张,连忙回房去做计划了,苏妤终于可以安静一会儿。
解决了这件一直困扰她的事情后,心情明显变好了许多。
回到山庄的时候,见到无念与女弟子**,也没有那么生气,倒是无念,见她一脸愉悦,不由得心中纳闷,丢在那名女弟子,便冲到苏妤面前:”遇到什么事了,这么开心?”
苏妤瞥他一眼,冷冷一笑:“我准备今晚就把你给阉了,想到终于可以如愿以偿,我就感到开心。”
无念一阵哆嗦,“你怎么如此心狠,非要阉了我才甘心?”
“谁让你老是去调戏我庄里的女孩子?”苏妤冷睨他道。
“哪有哪有,是她们主动来找我的。”
“是吗?你无念就这么有魅力?”
“那是自然,小爷我的魅力无人能挡,只有你这女人看不见。”无念用很轻蔑的眼神看了眼苏妤。
听了他的话,苏杼只觉得想吐,“你别恶心人了,赶快收拾收拾滚蛋!
“你什么意思?“无念眼仁一翻:“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是不?”
“你要不走,我今晚就阉了你。”
无念又下意识去捂裆下,这已经成了条件反射,只要苏妤说“阉了”二字,他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用,直接伸手护住宝贝,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苏妤觉得实在好笑,却憋着笑绷起脸来,沉声道:“我可不是开玩笑,你若是不信,那你就试试?”
无念保持着捂裆部的动作,向后跳了一步:“我哪里括惹到你了?镜月可以住,我就不能住吗?”
“你和他不一样。”苏妤长叹一声,忽然放软了声音:“他是温室里的花朵,受不得风吹雨淋,刚刚失去亲人的他,十分需要安慰,他不像你,心里强大,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不在乎,你是荒野上的野草,不玲环境多恶劣,你都可以顽强地生存下去,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与施舍。”
“就因为这样,你就耍赶我走?”无念咬牙质问,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委屈。
“不是赶你走,是你不该留在这里。”
“那我不调戏女孩子了,总可以吧?“无念妥协道。
苏妤摇头,“不行。”
“都说了不调戏女孩子,你还想怎样?”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喜欢赖在这里。”苏妤弄不明白了。
无念梗着脖子,板着脸道,“我……,悔…秘笈还在你那里,我耍设法夺回来。”
苏好皱眉道:“秘笈?你又看不懂,不如我送你几本别的秘笈,当做交换,如何?”
无念别开脸看着别处,一副很生气的模样,苏妤说什么,他都不回话。
“喂,这可是干载难逢的好机会,与其拿一本没用的秘笈,不如换几本看的懂的,怎么说都是稳赚不赔啊。”苏妤继续劝导。
无念还是不说话,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看样子正在气头上。
苏妤叹口气,知道说再多也没用,他耍住就继续住着吧,苏睛反正没事做,让他来看管他,只耍不去招惹庄里的女孩子,一切都随他吧。
苏妤自顿自地回到房间,丢下无念一人在那里生闷气,反正他就那脾气,过不了一个时辰,他就又眉开眼笑了。
离睡觉时间还早,苏妤取出父独孤九剑》,在房后的小院里修习了一个时辰。
今夜月朗星疏,望着天空上明亮的弯月,不由得想起段煜臣。
他现在哪里呢?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恨她?
或许,那一箭已将他与她之间的感情,全部斩断,段煜臣是个性子刚烈的人,在他眼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又对又错的概念,自己伤了他,那就是大大的错,对于爱憎分明的他来说,永远都不会再原谅她了。
一灯如豆。
窗前,站着佐逸挺拔的男子,长发如绸,随着夜风的吹拂而上下起伏。他身着流纹月白的寝衣,赤足踏在地上,眉目深邃含情,却隐隐透着一股悲戚。
黑暗中,翻飞的柳絮自窗口飘入房内,他伸手接住,望着那白色的绒絮,怔忡不语。
一扬手,掌心的柳絮再次随着清风漂浮而去,消失在寂静的黑夜中。
收回手,慢慢抚膜上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