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徒儿照看了您一个晚上。”司马狄顶认真的说,似乎是想告诉苏妤,他辛苦照看她,是一件大功劳。
苏妤晃晃脑袋,也不知信了没信,随口“哦”了一声。
这时,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的许梦书终于带回了大夫,跨进庙门的一刹那,许梦书分明感到了一道冷冽如冰的视线,正牢牢地胶着在自己身上,刺骨的冷意,几乎冻得人牙齿打颤,目光四处一瞧,却又什么都没瞧见。
这时,板着脸的苏妤走到他身边,揪着他的耳朵,生气道:“一个晚上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师父,痛痛……痛啊……”许梦书一边跳脚,一边求饶:“徒儿是给您……给您请大夫去了!”
“请大夫需要花这么长时间吗?”苏妤越说越气,又加大手劲狠狠拧了一下。要不是昨晚自己病得糊涂,肯定不会让他一个人乱跑,不过,若不是因为她生病,许梦书也不会跑出去。
想到这里,苏妤怒意稍减:“好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先与我商量,听到了吗?”
“嗯,嗯,听到了。”许梦书连忙脱离她的掌控,将自己早已红肿的耳朵解救出来,拉过从一进来就傻站在一旁的大夫,讨好道,“师父,大夫找来了,让他给您看看?”
苏妤正想拒绝,司马狄走过来道:“师父,看一下吧,您昨晚病得不轻,小心为妙。”
她别的没有听进去,就听见一个病得不轻。她昨晚……真的病得那么严重吗?
看徒弟二人凝重的表情,苏妤的眉头越拧越紧,这……也太扯了吧!
算了,既然大夫都找来了,还是看一下为妙,要是路上再病倒了,那就糟了。
“嗯,那就看一看吧。”说着,伸出手让留着半长胡子的大夫把脉。
大夫捏着她的脉门,闭目凝思了一阵,方才抬起头,“这位姑娘气血yīn虚,湿浊郁状,故而受不得寒气,这倒也并非重症,老夫开几贴药,姑娘按时服用即可。”
“那大夫你快开药吧,我跟你去拿。”许梦书连忙催促。
大夫点点头,对许梦书拱手道:“那就麻烦这位小哥跟老夫走一趟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大夫能治好我的师父,跑几趟都是没问题的。”许梦书一张笑脸上满是对苏妤的敬慕,瞧他这副样子,苏妤也忍不住笑起来,“赶紧去吧,这回我和司马可不会等你,要是回来晚了,自己找我们去。”
许梦书捧心做心碎状:“师父,您好狠心呐。”
苏妤一见他这模样,更觉得好笑了,连忙挥手,赶他出去:“好了,别玩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许梦书立刻恍然,匆忙转身跟在大夫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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