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去哪儿啊?”
“去拜访一个人,一个……来了这座城市就必须要拜访的人。”
“哦?能让师傅您老人家亲自拜访的,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吧。”
“不是。”
“啊?”诗月有些惊讶,忱咲和柏阗也有些不解。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计程车在一条闹市街停下,四个人下了车,走进了闹市。走走停停转转,又折腾了十几二十分钟后,四人在一间看起来有些狭小且充满了古典文艺气息的客栈前停了下来。
“师傅,您要拜访的人就在这儿?”诗月有些纳闷儿。
“嗯。”老叟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似乎能找到这儿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那我们进去?”诗月问道。
老叟摇了摇头,对着那雕刻着钟馗图像的木门拱手拜了两拜后,高声道:“笑掌柜,轻微山摄虚一脉,张道天求见。”
“师傅。”诗月拉了拉老叟的袖子,有些难为情地说道:“你看,路人都在看着咱们呢,而且您也没必要连人都还没瞧见就自报家门啊。”
数息之后,老叟站起身,又对着门上的钟馗拜了拜后,无奈地叹了一声:“唉,被拒绝了。”
“嗯?在我们面前还敢装腔作势?师傅,您等着,看我点了这破客栈。”柏阗见状,顿时暴脾气就上来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柏阗竟然有些发蒙:“师傅,您这……”
诗月见状,也急忙求情:“师傅,您别生气,二师兄也是为了您啊。”
“你们切记,今后万不得与这间客栈的人为难,否则,就算南派那群‘跳大神’的请来了满天神佛也救不了你们。”老叟叹了口气。
“师傅,这是为什么啊?”诗月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忙问道。
老叟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抹迟疑。
“你们打小便在我轻微山修炼,于鬼怪一说也算是了解了不少。但你们记着,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们永远不得对旁人提起,只能带到棺材里去。”半响,老叟似乎是放下了什么,郑重说道。
三人再度对视一眼,显然是知道接下来这段话的重要性,三人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老叟取出一条金线,让诗月紧紧地拉住了,而后,他轻轻地拨动着。金线“嗡嗡“作响,以他们之间独特的方式,传递着消息。
“昔日被誉为阴司最高掌权者的‘北阴酆都大帝’,如今已莫名失踪三千余年。而曾与其比肩并列的‘东岳大帝’,则成了如今十殿阎罗中的泰山王,你们可知这是为何啊?”
诗月三人摇了摇头,如此秘辛,他们如何能知道?
但是下一秒,忱咲想是想到了什么,拨弄了一下金线:“莫非是因为这家客栈?”
“不错。”老叟面露赞许之色:“据传,阴司拥有一枚亘古留存的至宝,大帝御玺。这枚印玺乃是阴司创立之初,天地赏赐之物。持此大印者,上至阎罗判官,下至孤魂野鬼,皆可任意调令。换句话说,只要得到了这枚大印,就等同于得到了整个阴司。”
“天庭与阴司向来不和,为了得到这枚大印,北极紫微大帝分出化身潜入幽冥,在历经无数岁月后,成就北阴酆都大帝之名。但是就在他准备夺取印玺之时,被阎罗王无意中察觉,遂携带着‘大帝御玺’逃离阴司。”
“那他为什么不用大帝御玺来对付酆都大帝呢?”诗月示意柏阗拉住金线,而后自己弹拨问道。
“那个时候酆都大帝为了成就鬼帝,早已把十八层地狱屠戮的干干净净,没了阴兵阴差,光是阎罗判官,是万万挡不住鬼帝的,更何况暗处还有一个东岳大帝在虎视眈眈。”
“最终,那一代的阎罗王携着大印跑到了这家客栈之中,两位鬼帝紧随其后。为了夺取大印,两位鬼帝先是灭杀了那一任的阎罗王,而后大打出手。你们猜最后怎么着?”
诗月三人摇了摇头。
“禁忌客栈之中,有这样一条规矩:‘无论对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只要还在客栈之中,便受客栈庇佑,任何人不得对其出手’。可是酆都大帝和东岳大帝两位可是阴间掌权者,根本就不在乎人世间一间小小客栈的规矩,甚至想要将客栈连同那个掌柜一同抹杀。”
“之后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从那一天起,天地降罪,整整三年,天空殷红如血,无分昼夜。在那一天过后,酆都大帝就此失踪,东岳大帝被剥夺鬼帝之名,编入十殿阎罗之中。更有传言,大帝御玺也在那时四分五裂,化作无数碎片流失在天地间……”
看着三个徒弟目瞪口呆的样子,老叟摇了摇头,默默地收起了金线。
“师傅,你这都听谁说的啊?”诗月问道。
“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老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