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配豪车,前面有两位专职司机,后面坐我们四个一点也不显拥挤,宽敞舒适。
行至路上,不知怎地唐薇突然提起之前我说过‘秦易南是披着羊皮的狼’的这个话题,她问谁是最初的传播谣言者。
我噤声不敢说话,背后偶尔议论某人还可以,当着秦易南的面,我可不好意思再这样说了。
傅明觉含笑端坐在一旁看我不出声自己也便不出声,我是他老婆自然也不好在这种情况下直接拆穿他。
唐薇和秦易南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我们俩,我这才反应过来,当即说:
“原来你们喊我们同坐一辆车的用意在这里啊,这绝对是提前有预谋的吧!”
唐薇笑道:“是啊,现在不问的话,以后可逮不到机会问了。”
秦易南挥手轻轻一拳砸在了傅明觉的肩膀上,他说:“这个评语除了你小子之外没人会知道的,你就在背后放我坏话吧,太可恶了。”
“哈哈哈哈。”
除下秦易南之外,其余人均是哈哈大笑。
唐薇当然是不信的,我之前也是不信的,秦易南温文尔雅至少在我看来并没有做出过什么不好的事情,相反我对他的印象相当的好。
第328章 墓园2
一路欢声,在接近墓园的时候,我们不由自主便停了下来,心情开始低落。
说实话,我是有点紧张的,没有来过这里,不知道站在父母墓碑前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因为未知,所以害怕。
唐薇紧紧握住了我的手,同胞情绪最容易迅速感染,我看看她,她好像也在紧张中。
车到了墓园门口,司机停下,开了车门。
唐薇牵着我的手走下来,站在车下遥遥望出去。
此处墓园依山傍水环境很好,大片大片的绿植,空气清新宜人。
墓园管理处的人早就接到通知在门口等着我们,见我们一行人下车,便忙迎了上来。
“大少爷,少夫人,快里面请,里面请。”
礼貌朝他们点了点头,跟着指引往里面走。
“先生和夫人的墓碑在最高处,是风水最好的地方,需得多走几步路了,要是您几位觉得累的话,我们这里有小型车可以乘坐,以往宗家老先生来的时候是坐车的。”管理员颇为恭敬的一边走一边请示。
我同唐薇jiāo换一下眼神,她摇了摇头,我心里也不是很想,便答:“墓园清静,还是慢慢走路过去吧,别让车子声响惊了亡灵。”
管理员微笑点头,不再说话往前面走去。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墓园,看着成排成排矗立着的黑色墓碑,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走路都尽量将脚步放轻。
大约行了十多分钟之后,渐渐感觉有点喘不上气来,唐薇在旁牵着我的手,傅明觉则搂着我的腰,用了力道推动我前行。
当然不能喊累,祭坟的心情比较沉重而已。
“前面就到了,您几位可在这座凉亭里稍微歇一歇再过去,这边已经准备好了茶点果品。”
目之所及正是一处凉亭,建造简单别致,上书云亭两个草书大字,两个佣人早在亭内等候。
“那就过去坐会儿歇歇再上去吧。”傅明觉说。
看的出来,这个亭子平时被人照管的很好,打扫干净维护及时,说是凉亭,但四面各有安装一扇垂帘,jīng致贴心,我很喜欢。
果盘点心算是一般,但茶很香还不错。
吃完休息好一行人继续往上面走,很快便来到一处墓碑前,让我没想到的是墓碑上没有刻字,只有两张头像照片,居然一个字都没有写上去。
无字碑吗?
“这就是我们的父母,甚至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姓名留下来的父母,我不能理解,但也许这样做在爸爸看来是他所能看到的最好的选择。”唐薇说。
我不置可否,什么话都不想说,久久的盯着墓碑发呆,脑子里想象的全是照片上的爸爸妈妈当年所发生的那些事。
那些爷爷告诉我们的事,从来没有jiāo集的这两个人,也是本该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两个人,却从未谋面。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下来的,等我发觉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有风吹过,只觉脸上凉凉的。
傅明觉一言不发递过来纸巾,见我怔怔的不接,便亲自拿纸巾给我擦脸,然后把我拥进怀里。
“别哭。”他说。
秦易南握住唐薇的手,唐薇也是神色戚戚,算是比我稍好一点,没有哭出来。
秦易南对着墓碑说:“我会对你们的女儿唐薇好的,请放心。”
“我也是。”傅明觉紧随其后补了一句。
莫名的被他们两个人所说的话逗笑,一面流着眼泪却一面感觉幸福的流下眼泪。
在墓碑前留下鲜花,我和唐薇最终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站在墓碑前流眼泪,唐薇转身离开的时候也哭了出来。
两个男人边走边互相取笑说:“你不是准备好了一大段台词要说给岳父母听的吗?怎么当面却怂了?”
“你不也一样?还不如我说的多呢。”
“临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以后看实际行动吧。”
“原来不只是我,你也会见岳父母紧张啊。”
“是啊,很怕一不小心说错什么话让他们不高兴,紧张的很。”
“哈哈哈哈。”
我和唐薇被两个男人所说的话搞到发笑,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近乡情怯,越是在意什么就越是容易怕犯错误,不珍惜不在乎的人才不会担心自己会说错什么话惹对方不开心。
因为,不在意,连对方的情绪都不会去在意。
这两个男人能在我们父母的墓碑前有这种心境,想想也真是蛮别样的。
“会对你好的,一直一直对你好。”
走在半路,傅明觉突然凑过来在我耳边说了这么一句,我心下一暖,yin霾一扫而空,会一直对我好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也只认定了他。
“你呢?”
走了一会儿傅明觉不放心似的,又问了我一句。
我笑,轻轻点了下头,说:“我也是。”
走在前面的唐薇和秦易南听到我们的对话,也彼此说了一遍我们的这种情话。
离开墓园,我们回头远远的望向山坡尽头的方向,心里一直空缺的那一块在此时此刻仿佛被填满了,一直缺失的对父母的那份感情也渐渐被弥补上的感觉。
人生,大约便是如此,前行路上的诸多烦恼和困苦非得等到一定的时机才能完全的解开和放下,然后一瞬间像是背在身上的那座大山被人搬去,一身轻松。
我问唐薇:“你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唐薇答:“是,以前,我自己曾经偷偷的来看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