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在听到方柔依的那句话的时候瞬间变得煞白,心道:这下完了。
“老夫人,那我就先告辞了,您多多保重,回去之后我一定跟我爸妈亲自上门拜访您,再见!”
方柔依施了一礼,故意从我身边走过去,走在她后面的秦兰还故意撞了一下我的肩膀,以示胜利。
在方柔依她们走后,我和宗小雅连忙上前扶住nǎinǎi的手臂,生怕nǎinǎi有个什么闪失,哪知nǎinǎi看了看我扶着她垫在她手臂之下的双手,随后用力一甩,将我甩开了去。
“不用你扶!”
nǎinǎi甩开了我的手,却没有甩开宗小雅,这就可以知道方柔依到底跟nǎinǎi说的是什么话了。
宗小雅扶着nǎinǎi的手将她送到车上之后,直接也被nǎinǎi叫上了车陪着她坐在原来我坐的那个位置上,宗正邀我坐到了他的那辆车上同叔叔和婶婶坐在一处。
我看到宗小雅在前面车子里向后看,便朝她安慰似的笑了一笑。
我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我怎么还能笑的出来,泰山崩于前的感觉,我却出奇的淡定和冷静。
方柔依一定是跟nǎinǎi说了我不是真的‘宗浅浅’,是故意这样说来欺骗她的。
nǎinǎi纵然年事已高有时候还有些糊涂,但她最在意的便是宗浅浅的这件事,她甚至可以假装糊涂来把我当成宗浅浅,但是她绝对不能容许有人拆穿这个事件。
婶婶一路之上都yu言又止的模样,我知道她想问我什么,便向她微笑,并说:“婶婶,您有什么话就问好了。”
婶婶尴尬的看了看叔叔,见他没有反对自己,便大着胆子问道:“你,不是浅浅吧?”
我点头,如实回答说:“当然不是。”
婶婶明显松了一口气,叔叔在一旁嗔怪似的看着婶婶不屑的说:“我早就说过肯定不是,你还不信,这下自己问了,信了吧?”
因为我在旁边的原因,婶婶不好发作什么,便继续盘问我:“那你是谁啊?怎么到我们家里来了?是谁请你来的?我记得之前在报纸上见过你的照片,好像你是傅家的少夫人,这又怎么会到我们家里来的?”
她接二连三的问着她心里的疑问,这些话说来话长,并且我现在跟傅明觉已经没有关系了,更加不想再提那些事,但不回答毕竟我自己还是个晚辈。
正在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三言两语简单回答的时候,前方正在开车的宗正替我挡住话茬道:“妈,您的好奇心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重了呀?小雅不是说过?是爷爷请她来的。”
我顺势便接话道:“是,是爷爷让我来帮着照顾nǎinǎi的,婶婶放宽心,我会尽心尽力的。”
婶婶还想再问什么,被一旁叔叔的一个眼神给拦住了,我也便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将头转向了车窗的方向,看起外面的景色。
车子开到宗宅的门前,我先下车想过去搀扶nǎinǎi,nǎinǎi仍旧不理我,只顾让宗小雅在旁边伺候着进了屋,宗小雅歉意的看着我,我知道她也是没有办法不这样。
归根究底,还是nǎinǎi她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事,在怪我了。
我站在客厅里,看着宗小雅扶着nǎinǎi一步一步上了楼梯回到楼上的房间,我的心里像被堵了一块大石头,很难受。
nǎinǎi晚饭没吃,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宗宅里请了医生来。
nǎinǎi病了。
整个宗家这时全乱了套,nǎinǎi虽然脑子有时候不是很清楚,容易糊涂忘事,但身体还算健康,我来了这么多天,也没见她有什么感冒或者别的症状病发生。
可见这回,是生了大气了。
我立在爷爷的长桌前检讨:“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老老实实的受了方柔依的那些话,没有反驳她,也不会把她激怒,惹的她跟nǎinǎi说那些话了,现在nǎinǎi知道我不是浅浅了,得多伤心啊!”
爷爷双手叠放在拐棍的顶端,深深地皱着眉头,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不敢去看大人的眼睛,头垂在xiōng前,继续检讨自己的错误说:“爷爷,都是我的不对,如果nǎinǎi看到我还会生气,那我还是离开宗家吧,给您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真的很对不起。”
爷爷轻咳了一声,缓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向我。
在行走的过程中,他问我:“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
我努力回想一下,不知所云,老实点头回答道:“对不起爷爷,我不知道是哪一句了。”
他站在我的对面,就像一座可以让我依靠的大山一样威武雄壮,挡掉了上方的光,将我笼罩在他的yin影庇护之下。
他说:“我之前就说过,我们宗家的女儿,不能被人欺负。”
这句话是爷爷前几天,在我看到电视上傅明觉对记者说要和宗小雅订婚的时候,说过的话。
那时候我还不是很能理解是什么意思,但现在,爷爷又再一次的说出来这一句话。
我知道,爷爷他已经把我当成宗家的女儿了。
第113章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两天之后,爷爷让叔叔准备了一个大型的记者招待会,这时我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宗家在荣城,并不全是靠着爷爷的背景,宗家的产业相比荣城的任何一家都毫不逊色。
叔叔现在是宗家产业的执行人,爷爷则是整个家族的当家人。
爷爷让整个家族的成员都参加了这次的记者招待会,除了生病的nǎinǎi之外。
我则作为唯一的一个外姓人也坐在了他们中间,此刻,就坐在宗小雅的右侧,紧挨着爷爷。
主持人宣布记者招待会开始,全体记者顿时噤声不语,爷爷坐在正中间,依然是那个惯常的姿势,双手叠放在拐杖的上方,淡定且威严的坐在那里。
爷爷当过部队的首长,此刻他的威严全部都释放了出来,下面坐着的那些记者们仿佛是他即将要训话的新兵,一个个正襟危坐不管多说话,甚至都不敢互相jiāo换一下眼神。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样大型的记者招待会,上次看到这么多的记者还是在傅明觉的那家驰名商场的开业典礼上,但彼时那些记者只是远远的拍照,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我。
我看着那些记者手里握着的话筒上面贴着的自己家的名号,一一看过去,这几乎是涵盖了整个荣城有头脸的所有媒体了。
“各位,今天请大家来,是有两件事情要宣布,下面有请我的律师为大家逐一宣读。”爷爷的声音浑厚有力,声音响彻在整个大堂。
坐在长桌最边上的那个男人将手上的文件袋打开,从里面取出厚厚的一沓文件来,然后只见他不紧不慢的认真看完上面的内容之后,看了看爷爷的方向,在得到爷爷的首肯示意之后,逐字逐句念了出来。
前面念的那些内容,我听不太清楚,但最后一句,却把我彻底的听懵掉了。
“也就是说,经鉴定,姚欢歆女士,系宗玉林老先生的直系孙女,也就是已故宗之扬和陈淑媛女士的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