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妮,你看我带谁来了?“
李三妮正在上铺铺床,就见盛明霞带人走了进来,她看清后面那人时不禁恍了下神,顺着梯子三两步跳了下来,“你是妇产系的叶声晚吧?你不是”
“不是什么?学没上完回来继续上学咋了?”叶声晚笑着打断道,不顾一屋子人惊讶的表情,找到门后面空着的一张床,却发现上面摆着一些水盆和肥皂盒,还有些杂物,刚有人在上面洗过东西,木质的床板上还有一些水渍。
她挑了挑眉,“这就是我的床铺吧?”
“啊,对,我帮你收拾收拾。”李三妮利索的把水盆收拾起来,见旁人还没动作,没好气的吆喝道:“是谁的东西自己收了啊,不然我可扔了!”
这是靠窗上铺的一名女学生懒洋洋的说:“我说李三妮你殷勤个什么劲儿?这张床空了一个学期了,咱们用的好好的,干嘛安chā进来一个人啊?烦不烦人,我坐了一夜火车快累死了,想住就自己收拾,不想住就找辅导员换宿舍!”
李三妮刚要发飙,就被一道软绵的声音拦住了。
“没事,既然同学都开口了,我也不客气,正巧我水盆还没买呢,不过我不习惯用别人的洗脸盆,要不就当个洗脚盆吧,谢谢同学哈。”
她说着就要去拿那水盆,这是刚才说话那女生躺不住了,撑着身子起来,凶神恶煞的拿手指指着叶声晚:“你动一下试试?”
“朱琴你作什么妖!”李三妮掐着腰喝道。
“我就看她敢动一下!我撕了她那张脸!”朱琴披头散发的顺着梯子下来,仗着人高马大比叶声晚高出来一个头,居高临下的瞪着叶声晚。
盛明霞一把把叶声晚拽在身后,不甘示弱的瞪着朱琴:“这是教务处分的宿舍,你凭啥不让人住?”
“我说不让住就不让住!不服咱们打一架呀!”朱琴是大三这一级出了名的狠角色,自小在村里就跟男孩子打架打起来的,是个得理不饶人,无理占三分的主,加上她身材高大,脾气bào躁,大家都不愿意招惹她。
叶声晚却不怕,她上辈子住在旧城区的破房子里,底层社会什么狠人没见过,朱琴这种外强中干纸老虎她只觉得可笑。
漂亮的桃花眼上下打量她一番,噗嗤一下笑了,端的是美艳无方。
朱琴见她笑便更气恼了,“你笑啥?”
叶声晚微微勾起chún角,颇为无害的说:“朱琴是吧?刚才明霞也说了,这是教务处分的宿舍,你这么霸占着跟地主老财霸占劳动人民土地可没区别,在你们村儿里叫村霸,在这儿叫什么?床霸?你信不信我告到学校,让你马上卷铺盖滚蛋?“
她说完这些话,宿舍里其他人见她不是好惹的主,主动把属于她们的东西拿走了,有个长眼色的还把床铺的上水也擦了。
朱琴见此脸色变了变,冷哼道:“你算什么东西?学校凭啥听你的?”
她双手环xiōng始终噙着笑,越是气定神闲,朱琴心里就越没底,只听她淡淡的说:“没错啊,学校就是听我的,不信咱们试试?”
朱琴嗓门大,两个人的对峙引起了其他宿舍的围观,这是有人凑到朱琴耳边耳语了几声,就见朱琴看叶声晚的目光渐渐生了几分忌惮,接着不再说什么,狠狠瞪了叶声晚一眼,便要去拿盆。
这时却听叶声晚悠悠的说:“我说了,这是我的洗脚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