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翠儿一啐,“别瞎胡说,那老不死的哪儿病了?就是看俺家老张现在成了连长,发达了,变着法儿来要钱哩!想吃空俺家来填补小儿子家!老张傻俺可不傻,这钱俺得留着过日子哩,再说俺娘家弟弟眼看就要成亲盖房子了,哪哪不需要钱啊!俺可没钱给那老不死的!”
原本还能隐忍的张自强,听到他爹生病来电报的事牛翠儿竟然瞒着他!顿时怒火中烧!猛地抬脚,只听轰隆一声!那力道大的愣是把门给踹飞了!
屋子里围坐的女人们吓得嗷嗷叫唤起来,那门正巧砸在牛翠儿脸上,把她撞得往后倒退几步,一pì股坐在了地上!
牛翠儿没缓过神来,只觉得额头c鼻子cpì股都疼的要命,感觉鼻子里有东西流了出来,她伸手一摸,竟然是一手的血!
她一抬头,就见张自强一脸凶神恶煞的朝她走来,登时吓得边往后缩,边尖叫起来,“要杀人啦!张自强要杀了糟糠妻啊!快来救命啊!”
叶声晚都服了,这会儿功夫都不忘往丈夫身上倒脏水。
可她的尖叫声很快埋没在张自强的巴掌下,当兵的手脚重,一巴掌下去牛翠儿就被打懵了,脸上霎时出现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张自强怒吼道:“你这个长舌妇!不孝媳!我咋娶了你这么个不是人的玩意儿!你弟弟是人,我爹就不是人了?我当兵这么多年爹跟咱们要过几次钱?就这一次!要不是真没办法了他老人家能麻烦咱们?你还敢瞒着我!真要出了啥事,看我不打死你!”
“还有!人家叶大夫怎么着你了?这么毁人家清白!不就是你非要把你妹小芬嫁给战营长没成吗?也不看看你妹是什么样的人,能抵得上人家叶大夫一根脚趾头吗!亏人家知道你爱吃牛肉干,特意从娘家捎来给你,你这个没心肝的臭婆娘!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
离婚这个词如晴天霹雳,把被打蒙圈的牛翠儿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回过神来,不顾还在淌的鼻血,狼狈不堪的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起来!
“我滴个娘啊!我的命咋这么苦啊!因为别人的媳妇来打自己的媳妇啊!还想离军婚啊!呜呜呜呜”
这场面叶声晚都震惊了,这把黑的说成白的的泼妇样,可真厉害!可她却一眼都不想看下去了,这事闹成这样,牛翠儿自有张自强收拾,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没胃口。
她攥了攥战惟超的手,低声说:“回家吧,我累了。”
战惟超却不准备就这么算了,不过牛翠儿毕竟是属下的媳妇,他再生气也不能真的动手打人,而且他也不会打一个女人!但自己媳妇受委屈了,他作为丈夫,作为男人,作为她的倚靠都不允许外界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侮辱!
他清了清嗓子,yīn冷的看着牛翠儿,不怒而威的气势吓得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别人的家事我不管,但事关我战惟超的媳妇,这话就必须说清楚。”
这时站在一旁的另外几个妇女也吓傻了,唯有李月站出来说:“是啊,最近叶大夫的风言风语可传的到处都是,我们可不信叶大夫是那样的人!”说着不屑的瞥了牛翠儿一眼。
战惟超始终拉着叶声晚的手,一字一句的说:“那天来找我媳妇的是她的发小,来部队办事顺便祝贺我们俩新婚,这事儿我知道,况且军车出入驻地都有登记,不信的可以去查。我话就放到这里,我媳妇就是我的命!如果再有人捕风捉影说我媳妇的闲话,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