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梅秀问,她打量了一下顾小由,听那句姐夫,她一下就明白了,奚落着说,“哦,原来你就是魏家那个掉价的儿媳妇啊??我看你本人,还不如传言说的好呢。”使劲地戳魏老太的痛脚就对了。
顾小由不跟长辈置气,她只针对刘铮亭,“姐夫,听说你要去登记?姐姐还没回国,你要跟谁去登记?”
恩,明知故问。
刘铮亭面露难色,口不敢言。
顾小由的视线又转向了老太太另外一手拉着的年轻姑娘,她问道:“这位小姐,你是准备跟我姐夫去登记吗?可你知不知道我姐夫可是有家室的男人?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拉着别人的丈夫去登记,不合法吧?”
一直躲在老太太身旁的卢心媛,一看就是一个乖巧温顺的女孩,她回说:“亭哥哥的事我都知道,我不觉得我们有错。”
她的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专挠人心尖上的痒,跟顾小由的随性奔放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亭哥哥?”顾小由那个jī皮疙瘩啊,哗哗掉了一地。
梅秀见她矛头直指自己的儿子和未来儿媳,不客气地说:“你别姐夫姐夫乱叫,我儿子跟魏景瑜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我从来没有承认过魏景瑜这个儿媳,他俩也从来没有扯过证,我看啊,你还是回家好好把中国的婚姻法学清楚了,再来说话。”
后头的李秀楠,听得那叫一个心痛啊,她如珠如宝的女儿,就这么被刘家视为草芥,叫她这个当妈的,岂能不心痛。
“阿亭,心媛,别理这个黄毛丫头,我们走。”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但脾气和魄力绝对不输年轻人,她当年跟着丈夫走南闯北,也是穿过军装扛过机枪的人,比养在深闺相夫教子的李秀楠,可要彪悍多了。
但顾小由,向来就是一头初生的牛犊,她连魏洪都不怕,更别提眼前这个老太太了,如今这个世道,谁占理谁就是大爷。
其他人她不拦着,她就跟刘铮亭过不去,“那好,我就问你,你跟姐姐这十几年来是不是以夫妻之名同居并且出双入对的?宸宸是不是姐姐给你生的儿子?”
刘铮亭面如土灰,他实在是夹在景瑜和母亲之间难做人,这许多年来,他一直都是两边劝和中间权衡,事到如今,他只能对不起景瑜了,因为母亲已经年老,能陪伴她的时间,不多了。
“小由,你带阿姨回去吧,我跟景瑜的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们别掺和。”
顾小由冷笑了一下,“我原以为宸宸的爸爸是一个成熟稳重的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我告诉你,这件事已经不再是你跟姐姐两个人的事了,就算姐姐心软不跟你计较,魏家也不会轻易饶过你。”
梅秀见自己儿子被辱骂,哪能忍气吞声,“你算老几,魏家主人都没说话,你一个外姓人叨叨bībī的干啥?”
这么多年来,梅秀其实一直在试探魏家的底限,她正是知道魏家的人绝不可能放下身份跟她理论,所以才能步步压制魏景瑜,压制魏家。
可是,她了解魏家人,却不了解这个新来的魏家媳妇。
“我还没骂你呢老太太!”顾小由头顶着七座火焰山,火力全开,“你别以为年纪大就可以倚老卖老,景瑜姐好歹也是您亲孙子的妈,你们这么做,有没有想过宸宸的感受?”om,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