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湿气的空气,随着来人涌进了温暖的帐篷内。
“…陈书记!…呼呼…不好了!…大坝上的钱江和王正被雷击了!…我…正好去解手才逃过一劫!…怎么办?刚才水库的水位…已经超过了警戒线了!!!…只要300毫米的降水量!大坝可就撑不住了!…..”
一个满脸雨水,全身湿透,裤子上全是烂泥的年轻小伙子,喘着粗气,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看了眼帐篷内的众人,找到县委书记陈焕生,满脸焦急的大声说。
这下子帐篷内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看向骆林,好嘛!骆林成了主心骨了,当然,尹海cháo那是通过观察别人的眼光才跟着看的,可以说她很讨厌骆林,她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讨厌!
“…大家别慌!…现在水库下游的清水河我们已经加高了!…马上泄洪!…不然来不及了!…”
骆林知道该发生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在历史上就是因为板桥水库没有及时泄洪,结果就是洪水把大坝冲垮,后果就是下游的大小几十个小水库相继蹦坝,导致惨绝人寰的大洪水灾难发生。时间紧迫,骆林马上就站了起来。
“泄洪!…应该要泄洪!…我同意!…小张!马上给市委刘书记发电报!…说板桥水库蓄水量已经超过警戒水位!…而且中央视察小组的领导们也在现场!…同意泄洪!…”
县委书记陈焕生马上就表态,本来是应该请示市委的,但现在情况紧急,再说了这些中央领导都在这,难道还需要请示市委吗?当然,场面上还得照着规矩来,陈焕生的秘书张明生马上就冒着大雨跑了出去,去领一个帐篷发电报去了。
“陈书记!各位领导!还有个情况,石漫滩水库的大量洪水急骤流入板桥水库,只有把副溢洪道给zhà掉!…才能保证正常的泄洪,不然根本就没什么作用,会蹦坝的!…现在我离开这段时间都不知道坝上情况怎么样了?…我分析要泄洪就得现在去把溢洪道给zhà了!….”
看来这个来报信的你年轻人很专业,带着异常焦急的看着这群还在那议论纷纷的众领导大声说。
他这一嗓子,把整个帐篷内的人全都转脸看着他,啥表情都有。
“陈书记!尹县长!你们都别说了…这个小同志!我现在马上跟你去!…什么地方有zhàyào?给我zhàyào!我去把溢洪到给zhà了!!!…”
骆林知道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了,不能再犹豫了,马上严肃的看着陈焕生和还在那叽叽喳喳的尹海cháo,大声bào喝一声。
骆林的话音一落整个帐篷内安静了,大家都呆了!啥?zhàyào?你去zhà坝?你怎么下去?嗯?
“zhàyào!这里就有!…但是骆上校你一个人怎么去zhà?…”
尹海cháo这一刻也被骆林这种舍身无畏的奉献jīng神感动了。虽然她不知道骆林有什么办法可以在那滑不溜秋的笔直高达上百米的大坝安放zhàyào包,但是脑中的疑问马上就脱口而出。
薛玉芬也已是一脸焦急关切的看着骆林,她没说话,她应该在这段时间已经完全了解骆林的xing格了,那就是他想要做什么,你作为他的女人那就的支持他,而不是在那说三道四,而且她知道骆林的神奇之处,所以她只是小手捏着骆林的胳膊,重重的掐了下他,那意思就是你要给我注意安全,不然老娘掐死你!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尹县长!你马上带我去拿zhàyào!…还有那个你…跟我来!等会告诉我泄洪道在那!!!…走!…”
骆林朝尹海cháo跟那个站在门口的水坝观察员边说着,手一挥,当先就冲进了漆黑夜晚的漂泊bào雨中…
这下整个帐篷内,就像是zhà了锅一样。
“怎么搞的?怎么让洛上校一个人去啊?小薛你也是怎么不劝下啊?…”
张主任也对骆林充满了“同志”之情,带着责备的口气看着一脸苍白担心的薛玉芬责怪道。
“就是啊!骆上校武功再厉害!那也太危险了吧?万一出了什么事..二号办公室那边怎么jiāo代啊?…”
唐部长也皱眉在那焦躁的来回渡步,搓着手,眼神带着担忧看着薛玉芬说。
“就是啊!…骆上校是武功厉害!可那是大坝啊?…那么的陡峭!他怎么能下去啊?…”
张汪琴也开始了,接这种人在那七嘴八舌的围攻起本来就担心的要死的薛玉芬。
“啊!!!…你们别说了!…我相信他肯定能做到的!…”
薛玉芬美眸中泪眼莹莹,晶莹的泪珠似珍珠一般的滑落在她那苍白的俏面,这一声娇糯的尖叫,让大帐内的所有人都闭了嘴,陈焕生等县委的那几个常委全都面面相觑,心中的震骇就不用说了。
我的天啊!中央二号办公室??擦!我说那小子怎么这些人都对他言听计从呢?原来如此啊!
“小张!马上通知市里面的秦团长!让他带上人也上大坝!一定要保护好中央首长的安全!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这下子陈焕生也真急了,要是骆林真的出了啥事,他的脑袋可就说不定保不住了,就别说啥官位了,心中对骆林充满了怨气,你这个红色少爷你没事跑到这来玩啥?你这不是害人吗啊?
小张也不是个傻子,在震惊的同时,也跟pì股上中了箭的兔子一般,冲了出去,去找从市里面来的秦团长去了。
天黑得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bào雨是越来越大,漆黑的天空还不时的闪着雪亮的闪电,闷雷声更是滚滚在乌黑的云层间,隐约响着…
骆林这时已经拿了起码半吨的zhàyào,(zhàyào包)那个年代可没啥nt4之类的强力塑胶zhàyào。
但是,在那个水坝观察员和尹海cháo的惊骇至头皮发麻的目光中,骆林在放zhàyào的地方挥着手,接着在他挥手之后一大片堆满帐篷的zhàyào包瞬间消失了,这是啥?我的天啊!法术?这个骆上校是神仙?
骆林现在也管不了别人匪夷所思的想法了,直接把那个口瞪目呆的大坝巡视员的手臂抓住,直接瞬移,好家伙!两个大活人就在尹海cháo这个绝对的唯物注意者面前消失了,人呢?
尹海cháo没发现自己,已经被震惊到坐到了地上,冰冷的肮脏泥巴地让她根本没感觉,只有脑中的不可思议和惊诧!
“轰轰!!!…咔!!!…”
又是一声震耳朵zhà雷,一道雪亮的巨大闪电狠狠劈在大坝上,火光一闪,大坝上那个搭着军用小帐篷彻底被轰没了,里面一直开着的步话机,已经随着这道闪电变成了一团焦黑碎片。
骆林这时也同一时间,出现在狂风大作的大坝上了。
bào雨冰冷得跟冰雹一般砸在骆林的脸上,身上,骆林已经知道泄洪道是在什么地方了,而那个大坝观察员已经躲在大坝上比较安全的地方,看着大坝上冒着bào雨的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