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宠媳妇儿是可以,但是也得给小的们留点脸啊打着光棍已经够可怜了,他们才不想真的住庙里去
见閔一抖着chún的可怜样,齐攸宁笑过之后,大发慈悲地解救了他,“行了行了,闹着玩儿呢,殿下何必如此较真”
淡淡的嗯了一声,齐攸宁摇了摇头,若她不出言阻止,这樾王庙怕是没跑了。
就这么“正经”的用完了饭,旅途劳顿,齐攸宁舒舒服服的沐了浴,这会儿正穿着里衣,光脚站在柔软的皮垫上,摸着下巴打量着眼前这张熟悉的床。
“殿下怎的将它也带回来了”
这是他在允都的越王府睡的紫檀木床。
秦子言披散着一头黑发,自浴房走了出来,见她穿着单薄的衣裳站着,眉头微微皱起。
屋内烧着地龙,虽不至于将她冻坏,可终究是腊月的天。
身子一轻,她落入了温暖熟悉的xiōng膛里,耳边传来他微哑的嗓音,“这张床,梓观喜欢。”
齐攸宁双眼亮着,兴奋的道“当然喜欢结实啊,一点声儿都没有”
抱着她的人明显的顿了顿,面色有些古怪。
齐攸宁搂着他的颈子,止不住笑了起来,她说的是实话啊,这张床确实结实,任凭他怎么折腾,愣是半点声响也无
第二日,天还未亮,她便被人挖了起来,半睡半醒的坐在梳妆台前,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懵懂不以。
傅婶绞了帕子将她的脸抹干净,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顿的涂涂抹抹,齐攸宁半闭着眼,慢慢的回过味儿来。
不对啊,她的房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梳妆台她以男装示人,可用不上女儿家的梳妆台。
还有,这些脂脂粉粉又是什么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依依笑靥如花的出现在门外,手中捧着一团火红,齐攸宁定睛一看,整个人瞬间顿住。
那是一套由金线缝制的华贵喜服,镶着璀璨东珠的凤冠压在喜服之上。
“这是”
依依将喜服放下,小跑着到她身边给傅婶打起了下手。
傅婶的脸上都是喜色,将齐攸宁的黑发梳清,“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公子穿上凤冠霞帔,老奴就是死也无憾了”
见齐攸宁有些发直的眼神,依依接过话头,“自公子启程来邺州,王爷便开始着手准备今日的大婚,公子的嫁衣前日才赶出来,王爷对公子,当真是用心至极”
难怪他总带着她东摇西晃的,就是不愿好好赶路,难怪这些日子他都不提要成亲的事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他怎能”
她原是想说,他怎能不与她商议便擅自定了婚期可是转念一想,他们的婚期早就定了,是她自己一拖再拖,今日的婚礼不与她商议,大约是怕她再次拖延罢了。
闭了嘴,齐攸宁的嘴角忍不住慢慢勾起。
被他摆了一道,可她不但不生气,心下还很欢喜,这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