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攸宁眉一挑,这人犯傻的毛病还是没好?长开嘴,她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秦子言闷哼一声,却没有推开她,就这么生生受着,她咬得不轻,肩上大概是要留疤了,想到今后身上将留下她的印记,他的体温竟快速升高。
“殿下抱够了?”
秦子言摇头,“没。”
齐攸宁直接一脚踩向他,“这种天儿你也不嫌热,快给爷放开!” 她虽不像他是个武中好手,但也会些拳脚功夫,寻常的姑娘大约只能给他sāosāo痒,她却能弄疼他。
他放开她,见她额上一片光亮,心知她是真的热。
“晚些时候,我差人送些冰给你。”
听到他要差人送冰,她倒是想起了另外一茬,“殿下可是也差了人监视微臣?”
齐攸宁的眼神凌厉起来,“殿下可知臣平生最讨厌的是什么?”
秦子言背部一僵,默默的往后退了半步,“梓观,你可听我解释。”
齐攸宁双手抱xiōng,从善如流的点了头,“你解释。”
他吞了口唾沫,这可如何是好,他确是派了人到她身边,只因前两日她将他送的东西退了回来,他心下不安,才命人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前两日,你把我所赠之物如数退还,我”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又是一肚子气。
“樾王殿下,人活在这个世上,有人缺银子,有人缺脑子,而你,缺心眼!”
秦子言就是再蠢也知道这会儿不该再提这事,他偷偷的将她的手抓住,眼神讨好的看着她。
齐攸宁懒得甩开他,便让他握着吧,“今后,不准再派人监视我。”
秦子言点头,“只是你身边之人总归太少”
齐攸宁瞪了他一眼,“你想都别想。”
她知他是担心她的安危,只是她将要搬到东城,那等龙潭虎xué之地,稍有差池,将万劫不复,她自己的人尚还能掌控,而他的人却并未受她控制。
被她一瞪,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乖乖闭嘴。
***
东城,齐府新居,齐攸宁在内院西厢房规整书籍,两进院子对于他们来说太过宽敞,还有许多闲置的厢房,内院的西厢房敞亮,用作书房再好不过。
秦子言将手中的四海异闻放置在檀香木架上,梓观从不做无用之事,这次乔迁新居的位置选得妙。
“陈太师是否有不妥之处?“
秦子言何等敏锐之人,自然能从她的举动中察得蛛丝马迹。
“殿下手握重兵,亦是朝局中人,你那侄子的皇位稳不稳,该比谁都清楚。何必有此一问?”
秦子言拿起一杯清茶,抿了一口,清淡的茶香蔓延,“梓观与我那侄儿可有私交?”
齐攸宁点头,“有,我与他相识于yòu年。” 裕丰国的皇族虽人丁不旺,却绝不出庸人,不论是谁登基为帝,其余各族亲皆鼎力相助,这也是裕丰国屹立不倒的原因。
皇族清净,就能把更多的心思放于国事民生之上,各个族亲皆是可靠且有用之人,长此以往,盛世不远矣。先帝登基之初,秦子言还在牙牙学语,西北大权落于陈家,待秦子言长得成人得以接掌兵权之时,陈肃羽翼已丰,为bī迫陈肃交出兵权便费了一番功夫。
“亦弛自深宫内院中长大,如何与梓观结下yòu时的缘分?”
齐攸宁停下手上的动作,太上皇曾经跟她说过,皇室之人皆可信,秦子言乃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当然在可信的范围内。
“霜礼有所不知,我自yòu由太上皇抚养长大,与当今圣上算是发小,太上皇临走前嘱咐我一定尽心辅佐陛下,梓观自当尽力。陈肃狼子野心,不除何以稳定朝局?”
秦子言有些讶异,“梓观竟还有这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