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有些错愕,她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脸庞有些模糊的战时御。
这个吻没有第一次的那种灼热,没有情动的那种激烈,没有缠绵时的那种情欲。这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吻,像是一种抚慰,像是一种保证。
片刻后,战时御抬起头,看着木婉清懵着的眼神,又伏下脸,吻干她眼角的泪。
木婉清静静地任他吻着,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看着他。
吻干眼泪后,战时御又坐回床边,定了定目光,对着木婉清说,“我帮你不是因为婉柔,而是因为你是木婉清,是我妻子,是我未来孩子的妈妈。答应我,再也别提婉柔了,婉柔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而你活在我的身边。”
战时御的声音很轻,但是每一句话木婉清都听到了心里。
木婉清只觉得心里很暖,她伸出手握住战时御的手。那双手很大,木婉清努力的想把它握在手心里,但是很难。
突然,战时御反手便把木婉清努力想要握住他的手扣在手心里,两个人静静的看着,仿佛很多事情又重新浮现眼前。
很多年前,木婉清偷偷溜出去学骑自行车,车子又笨又重,木婉清稳不住车子只能重重地摔到草地上,车子砸到了脚,她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别哭,手给我,我扶你起来。”一个不是很大的手伸到木婉清面前,木婉清抬起头看到一个黑衣少年。这个少年像阳光一样照亮了木婉清模糊的眼睛,少年没有完全长开的lún廓已经很英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深不可测。
木婉清把摔红了的小手搭在少年的手上,少年微微用力,把她拉起,替她擦干了眼泪。
画面就像是定格在了那一刻,少年轻轻地吹过她手上的伤口,手心里痒痒的,少年微微抬头,对上木婉清好看的大眼睛。
“不疼了吧,今后有委屈可以来找我。”
那天暖暖的夕阳打在两个人的身上,金闪闪地洒了一地。
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木婉清打听到了这个少年的名字。
战时御。
初见时的悸动已经深深地刻画在脑子里,两个人夕阳下的画面就像一副完美的剪影。
哪怕多年后木婉清再次回想起来,心脏还是会控制不住的狂跳。
“你在想什么?”
战时御的声音再次响起来的时候,木婉清已经楞了很久了。
“没有什么,胡乱想了一些。”木婉清摇摇头,掩住了情绪。
不知怎么的,她很怕被战时御看透心思,她怕自己的心完全展现在他的面前。
她现在糟糕的一切,还是不允许她不顾一切的抛出真心,就算是面对着战时御,这个让她捉摸不透的男人。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战时御看出木婉清努力掩饰的情绪,便换了个话题。
“接下来么?我想睡觉。”木婉清木木地回答。
战时御的嘴角在黑暗里勾了一下,“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接下来该做什么。”
木婉清眨了眨眼睛,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我要先把木氏集团彻底夺回来,拿木氏集团给父亲赔罪。”
木婉清的话掷地有声,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个躺在病床上,刚刚还在流着泪的瘦弱的女人说的话,一定会实现的。
“我相信你。”战时御轻轻地摸了摸木婉清的头发,“等你伤好了,再去代言吧。”
木婉清听他说到了天丽珠宝的代言,不禁又愧疚起来,“对不起,我,我害得公司这次……”
“不关你的事,我知道你不是有意受伤的,如果当时不是你受伤,现在你可能会过得更难。”战时御打断木婉清的话,平静地说道。
“情急之下,我只能这么做,我不能再让自己有什么wū点了,苏遥如果受伤了可是件大事,不仅会让我自己陷入困境,还会影响龙腾的名声。”木婉清早就想和战时御解释了,她终于解释了出来,只觉得心口有石头放下来了。
战时御看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也很认真的听着。
战时御早就知道木婉清受伤的真相了,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木婉清自保的手段呢。
他只是生气,气木婉清摔的那么严重,为了苏遥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实在不值。
“现在我手里有25%的股份,我父亲手里28%的股份怕是被孟庆男瓜分的差不多了,我要慢慢的把属于木家的东西夺回来!”
木婉清从得知父亲病重的噩耗里重新振作了起来,她攥紧拳头,咬紧牙关,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