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落幕,下一名参赛选手选定,唐浩看了看手中的资料卡:唢呐学徒?
“一段充满着江湖情怀的舞蹈终落幕,其中的故事用你们的大脑无限去添补,接下来这位可了不得了,我说一句话吧,说完你们就知道下一位参赛者的表演才艺了。千年古琴万年筝,一曲……”唐浩故意停顿,这个年代没有这样的段子,也没人能答得上来,唐浩提高嗓门,声音拖后:“千年古琴万年筝,一曲唢呐定终身,有请下一位参赛者,唢呐爱好者:姜……炎!”
唐浩似乎是完全嘀咕了这个年代的表演才华,报名登记的时候是唢呐学徒,学徒,唐浩本以为是个凑热闹的,谁知,按照才塞者的意愿,当在场所有人闭上眼睛,一曲唢呐,一应大地,唐浩的脑海中呈现出一副磅礴的山水画,而自己便是那画中仙人,高山流水,虫鸣飞鸟,听那悬山的瀑布,看那林中的小屋……
听到一半,唐浩被人打断,下一位参赛选手已经被观众选定。
看着台上卖力吹唢呐的姜炎,顾着腮帮子,双腿岔开,与众人一样闭着眼睛,这特娘是学徒?打死唐浩都不带信的,每一个音律铿锵有力,学徒的旋律应该是发虚的,因为学徒怕出错,这完全是吹了七八年了吧。
唐浩扫视观众,在隔离区域唐浩见到一个老头,睁着眼睛在抹眼泪,那怎么那么像老唐头,距离远,唐浩没敢认,也没时间跑过去看,这谁家亲戚啊,跟老唐头长的还挺像。
坐在观众的老唐头,响起了自己已故的亲人,老贺见状,还不敢怠慢着。
“老爷子你怎么了?”老贺拍着老唐头的后背。
“我响起了我爹妈,还有我二叔他们,这人都不在了。”
这话把老贺逗乐了:“老爷子,这吹的不是丧曲儿,这是高兴的曲儿。”
老唐头停下抹眼泪的手,眨了眨浑浊的老眼:“这不是给死人吹的?”
“不是,哎呀,您听茬批了。”老贺笑道。
老唐头怕丢人,下意识的看周围的人,没有人注意到他,擦干了眼泪,装作听得懂的样子,笑呵呵的听着。
每五个人一组,人多了怕观众记不住,等待五人表演完毕,五名参赛选手全部上台,大众开始投票,早在比赛之前,由一名店主负责,将兼职来的学生分为三人一组,将区域给他们划分好,负责好自己的区域就行,缩短了不少的时间。
每组投票时间,为中场休息时间,唐浩怎么能错过中场休息时间,这么多人,不能眼巴巴的看着,谁出门兜里没点钱。
唐浩预备了一车的零食,棒棒糖饮料面包,卖零食的这部分的学生不是唐浩请来的,是自己报名来的,卖得越多,他们拿到的钱就越多,能不卖力嘛?唐浩只赚点蝇头小利,自己的活动,总比被被人赚走了好。
看那无意中来凑热闹的卖糖葫芦的大叔就知道了,来的时候还插的满满意车的糖葫芦,进来没十分钟就被瓜分干净了,想出去都出不去了,被挤在了人群里。
投票的观众,有了一份参与之心,心中都有了自己想要支持的对象,不敢保证所有人都会再来看,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会来支持自己喜欢的参赛选手,抓住了这三分之一的观众,唐浩就不怕没人来了。
一天三场,上午场一次,下午场一次,晚上场一次,全天被唐浩一个人包圆了,观众新老交换,白天瓜子花生矿泉水,晚上荧光棒小星星夜光手镯。
老唐头好几次想去找唐浩说话,都被老贺拦下了,唐浩既作为主持又作为总场指挥,中午吃饭都是与张文龙一起一边跑场一边端着饭碗,本来是想去看看台下那名长的想老唐头的观众,转眼就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