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头嘴里叼着旱烟,面对村民脸上笑盈盈的。
“九十八公斤,你瞅瞅是不是?”
“你这棒子喷了水了吧,这么湿,要干棒子,拿回去先晒一晒。”
远靠村口的老张头,伸着脖子巴望着赶着牛车往饲料厂走的村民,心中必定不满。每次他要做点什么事的时候,这个老唐头肯定要跟他做同样的事情,这不明摆着要跟他对着干呢嘛。
想来一年前,他老张头没做过对不起老唐头的事啊,老唐头那时候家里穷,他老张头都不屑于搭理这个老唐头,唯一的矛盾点就是今年开春种地那档子事,地也赔给他们了,他还赔了种子呢,这咋事事都跟他对着干,是不想让他老张家活了是咋?
老张头一个人清清冷冷的坐在家门口,好在自己闺女嫁了个外村的,儿子还能跟着姐夫干,任你有多大的本事,手还能伸到外村去。
晌午,张军从屋里头出来喊老爹吃饭,自打结了婚了,他就觉得这钱越来越不当花了,自己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结果辛辛苦苦一个月下来,兜里连一块钱的钢蹦都存不下。
结了婚的张军好像成长了。
“爹,还没人来卖棒子吗?”
老张头用下巴指指不远处拉牛车的村民:“现在都不用背着我了,都上赶着往饲料厂里送。”
“那把棒子价格往上提一提呢?”
“人家比咱有钱,咱能提的过他?”
张军不说话了,心中对唐浩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分,唐浩就是明摆着针对他们家,他家今年怎么就这么多的糟心事,娶个媳妇也跟着糟心。
“爹,吃晌午饭了。”
老张头从木头桩子上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招弟你还打算接回来不?”
“咋接,接了就得给她娘家送钱,爱回不回。”张军表面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王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