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无论是钱庄计划还是新的波斯都督任命,这个都需要一点时间来解决。
尤其是前者。
杨国忠首先得从李隆基那里获得一个垄断授权,否则他们一开紧接着一大堆同样的钱庄开张,那岂不是白费力气,杨国忠虽然是宰相,但也没到碾压其他所有势力的地步,比如安禄山就在范阳开一家,然后整个河北河东全禁止长安的票号进入,那杨国忠岂不傻眼了?再或者京兆杜家也开一个就在这长安城里,杨国忠能为此和杜家开战?
这是不可能的。
杨国忠虽然权倾天下,但招惹这些起来我还有办法让一支jūn_duì同样时间里从长安调动到凉州呢!只可惜需要做的太多,估计您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
杨丰说道。
“那说有何用?”
封常清无语地说。
当然,废话就不用说了,大家都是老交情,封常清也知道这家伙回长安这一年是多么风生水起,就连他和虢国夫人之间某种只可意会的关系都已经在高层传开,更别说他在宫里的受宠,还有和杨国忠的交情了,这样的人必须搞好关系,尤其还是老上下级这种特殊交情上,别的不说光杨丰和高仙芝的那个威远号,还没忘了这个老上级一份,就足够封常清对他另眼相看了。
封常清可是个聪明人。
“节帅,李献忠抓到了吗?”
洗完脸换了身衣服的杨丰问道。
“逃到葛罗禄人那里去了,已经不归河西军负责,程公在负责后续。”
封常清说道。
“他也是够冤的啊!”
杨丰说道。
李献忠的确冤,他对大唐可以说忠心耿耿,他是同罗,当年降唐的东突厥叶护,石堡城这样的血战都没畏缩,却让安禄山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抗旨是死,尊旨也是死,找李隆基申诉,又不像安禄山一样受宠,李隆基自然不会听他的,最终除了叛逃别无选择。
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做岳飞。
“冤也罢不冤也罢,他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也只能认这个结果,你也小心着点,安禄山可是习惯杀人不见血的。”
封常清说道。
“他就是见血的招,不也没奈何得了我吗?在子午道上射我一床弩的可不是什么葛罗禄人,而是田承嗣,就连安禄山豢养的三个刺客,都已经被小侄降伏在床上了。”
杨丰不无得意地说。
“真是田承嗣?”
封常清惊讶地说。
“拿张纸来!”
杨丰对旁边侍女说。
后者赶紧给他拿来笔,杨丰掏出他的自制铅笔,在极短时间內完成了素描,然后往封常清面前一竖。
“节帅,认识他吗?”
他说道。
“的确是田承嗣!”
封常清点了点头说。
“我就说葛罗禄怎么敢招惹你,你留在碎叶的那些兄弟,这一年来可是把他们折腾得不轻,隔三差五就换上突骑施人的衣服,带着大批突骑施人跑过去烧杀抢掠,葛罗禄叶护都跑到庭州去找程公哭诉好几次了。”
紧接着他笑道。
“哭,我回去他们还得接着哭,不把这些杂种灭族,就对不起怛罗斯战死的兄弟。”
杨丰说道。
封常清笑而不语。
“节帅,安家郎君送石脂来了。”
这时候一名军官进来禀报。
“请他到这里来吧,正好你们这些少年郎君也认识一下。”
封常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