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窗外已然黑暗,城市中是很难见的星空,当然也少有人去看天空,亦如客厅里的众人都忙着做事。
严子轩手上拿着一摞从百晓阁带回来的资料,细细翻看着,地下拍卖行与白家虽不至于是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依旧时常打交道,以至于不分脏款靠白家来洗白。
但这只是冰山一脚,挽灯还在互联网上不停搜索资料中。
一狐一人站在先生身边悄悄说话,怕打扰到他们,声音压得很低。
“圆子你该减肥了。”
“我收一收肚几。”
白晓圆吃得肚子鼓鼓的,它抖了抖耳朵,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先生的侧脸,胖狐狸趴在清风脑袋上乖巧地当着帽子——
他俩被勒令罚站,阔怜。
清风支着两腿,胳膊高举过头顶不能动,而白晓圆被拎到清风脑袋顶上,颤颤巍巍地趴着,小腿只能踩着空气悠悠晃荡。
突然白晓圆的脑袋被挨了一下,见先生不善地看着自己,小狐狸可怜兮兮的捂着嘴。
“白家死了不少人,前两天又死了一个。”挽灯把电脑推到众人面前,将新闻页面打开:“董事跳楼自杀。”
清风疑惑道:“这不是我们刚出发的时候?”
白晓圆跟着点点头。
“这个月死了四个人,”严子轩摊开资料,纸上赫然印着死者资料:“本家亦或是旁系都被血缘联系到一块。”
严子轩挑眉,向白晓圆他们挥了个手:“把日历和裁纸刀拿过来。”
白晓圆跟着清风走到柜台,因清风胳膊不能动,白晓圆将日历和小刀抱起,一齐递给先生,可严子轩却只接过了裁纸刀,还反递给小狐狸一只笔。
“等下在日历上做标记。”
小狐狸有点懵,做什么标记?
正放白晓圆疑惑的时候,挽灯拿起了桌子上的资料,他草草翻了下,小声道:“先生?”
“念。”
挽灯点点头:“十月二十日,董事长突发心脏病去世,二十九日,一人因抢劫被刺而亡。”
白晓圆赶紧拿清风的脑袋当桌子,把日历压在上面勾日期。
清风:
“十一月七日,一人深夜回家,落入深坑,十六日,一人在家中溺毙,死前疑似在洗脸,十八日,一人误饮用大量水,导致水中毒。”
最后一天则是二十七日,正开会中,白氏高管突然jīng神失常,一边胡言乱语,在众人惊呆下,纵身跳下二十层楼。
死得飞胳膊断腿,不成模样。
死得全是白氏的高管或者本家占据地位的亲戚,一连串的偶然说是微妙,却让人冷得慌。
白晓圆看着日历数了数:“一个,两个六个人?”
“六个?”严子轩把狐狸拎了下来,顺手解开了清风,他拿起日历挑眉:“还差一个。”
还差了一个?
小狐狸又数了一遍,还是六个。
小狐狸倒着数了一遍,还是六个。
小狐狸掰着爪爪数了一边,还是六
啪!
白晓圆脑袋又被挨了一下。
严子轩收回手,一脸淡定得好像打狐狸的不是他,只不过眼神里写满了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