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戴了墨镜,白晓圆并看不出这男人长什么样,大致辨别出他头发花白,并不年轻的样子。
白晓圆抬起小爪子戳了戳清风的脸。
戳—戳——
“怎么了圆子。”清风玩游戏的手一顿,转头看向白晓圆:“想上厕所?”
白晓圆动动后腿,小心翼翼地爬到清风背上,把耳朵压好,伸出爪子向前指了指那个男人:“这个人有点不对劲。”
听白晓圆这么一说,清风抬起头,顺着它指的方向望去,轻皱眉:“那个箱子是障眼术?”
还不是低阶的简陋法术,隔了一层咒术后,没人能看出行李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白晓圆点头,趴到清风肩上在他耳边细碎道:“我看不破障眼,但是能看见箱子的秽气,非常黑。”
那秽气像是被行李箱锁起来一样,从缝隙中溢出许些,又立刻在箱子边缘消失在空中。但能察觉到,箱子里源源不断地散发秽气。
白晓圆感觉到不适,捉紧了清风的衣领,有点害怕。
很明显,箱子里装着不是好东西,甚至有可能是违禁物。
“这段时间不太平。”
清风锁上手机屏,和白晓圆换了个方向观察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十有八九不是好人。”
小狐狸点点头,垂下尾巴后,紧盯着男人不放:“感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地铁飞驰,一站又一站的人来往不休,那个带墨镜的男人有了下站的意思,他走到门口张望四周,然后大步离开地铁。
“走,我们也跟上。”
男人并没有离开地铁站,他提着行李箱一路走进厕所,大概等了十来分钟,又回到站台,只是这次,他竟然搭上了反方向的地铁,不懂寻常的举动好似想隐藏自己的路线一样。
白晓圆他们紧紧跟在男人身后,随男人来回绕了好几趟,也越发肯定这人的不正常。
坐在地铁隔间里后,白晓圆也趴到清风腿上,见清风从兜里掏出一摞纸缯,歪着脑袋看他。
清风手指熟练地动了两三下,一黄色纸鹤出现在手心:“我做个牵引纸鹤,省得把人追丢了。”
“哇!”
小爪子轻轻碰了碰纸鹤,像是怕碰坏,白晓圆又立刻收了回来。
清风瞧狐狸崽子小心翼翼的摸样,眼睛一眯,笑道:“回头我教你折,咱先把它放出去。”
还没等清风把纸鹤丢出去,白晓圆赶忙按住他的手,小肉垫逮着纸鹤不松开。
“我c我给它加个福,别弄坏了。”
就个小纸鹤有必要这么疼惜吗?
见狐狸球认真地给纸鹤祈福,清风摇摇头,耐心地等它祈福完毕,才把纸鹤放出去。
“太和站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从右门下车。”
伴随着温柔的提示音,纸鹤有了动作,它贴在男人衣领后,向白晓圆它们昂首,墨镜男人并不知道一个不速之客跑到他脖子旁边,他只注意到目的地到了,头也不会匆匆离开。
太阳将落未落的挂着天边,夕阳的余晖为广场落下金色帷幕,快到饭点,广场人烟稀少,空荡荡的白鸽停町只要流动商贩的叫卖声。
那男人坐在一张木椅上,紧惕地望着四周,只要有一点异动,他便会放弃交易直接离开。
离广场不远处,坐落了间jīng致的猫咪咖啡厅,落地窗正好能见广场的风景,其实与平静的外面相对应,店里热闹得很。
少有客人会抱着狐狸来喝茶,还是只圆胖圆胖的yòu狐狸,毛绒绒的一团,可怜兮兮的扒着主人不放,水汪汪的眼睛像是下一秒要哭出来一样。
小小的狐啾时不时抖索冒出。
白晓圆撅着pì股,害怕地抖进清风怀里,店员妹子们瞬间干嚎起来!!
“让我摸摸!!!”
四个斗大的字让小狐狸更加抱住清风不放——
清风沉重地叹了口气,把长在他身上的狐狸球贡献出来:“这都是为大义牺牲,先生会记得你的功劳。”
谁叫店长说,让她摸摸白晓圆,单费全免。
长得萌就是好,艳福不浅。
被抛弃的白晓圆陷入了揉毛的危机,它一边被女孩们蹭,一边不敢用力的挣扎,怕伤到它们。
最后只能小声的求饶,夹起尾巴,耳朵抖瑟地向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