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他们转了有半个小时。
白晓圆埋在先生怀里,每听到一声咳嗽,它都会抖一下,生怕先生ga 一ver了。
当视线捕捉不到光的时候,时间拉的极长,内心的惊恐与慌张被黑暗无限放大,不知道前面的人走了几节路,自己估摸的距离越来越偏移。
藏鬼趴在了李盛身上,嘴角含笑,咳嗽声击碎寂静——
新的一lún游戏再次开始,而这一次,死门终于被空了出来。
让他来看看是哪个倒霉蛋来承了凄凉命。
“白晓圆。”
先生温热的吐气落在小狐狸的耳朵上,它抖了个激灵,尔时抬头才惊觉,先生正轻声唤它。
“嗷呜?”
严子轩突然问道:“你知道藏鬼游戏?”
白晓圆点点头,怕扰了先生判断,悄悄说:“嗯,知道一些,但没见过。”
听过没见过?
严子轩略皱起眉,手指一勾,一阵风划过:“听过典故?”
白晓圆不知先生为何问他这个,只当做严子轩想向他咨询,它摸着玉佩,将尘封在记忆里的睡前歌谣念了出来——
“西厢女,哭娘家,丧了魂,走四方。天灵灵,唤不应,地皇皇,夜奔丧。”
“藏鬼撞死在房梁上。”
藏鬼的典故始于古时,贫穷人家的女儿被卖进权贵,受尽折磨,她藏身于房中,最后自戕而亡。
鬼若学会藏,其一需要生前备受折磨,其次藏而不得呜呼丧命。
软语糯音说着冰凉的忌言,空气像凝固一般,走一步都是刺骨的寒冷,一些细碎的声音响起,忽然消复不见。
严子轩不在意空间里的变化,他听完歌谣后若有所思。
“你对风水还有了解。”先生的声音如他人,清冷浅淡,玉石之声。
白晓圆摸不着头脑,糊里糊涂地答:“不c不懂,听人说起过?”
“听谁?”
狐狸球揉了揉肉耳朵,听先生的声音自己的耳朵在发麻,他弱声道:“我娘亲。”
“你娘亲是谁?”
“是狐狸嗷!”
废话,严子轩收回揪pì股的手。
和先生说了会话,白晓圆放松了两分,但还没软下绒毛,它突然眼睛瞪圆了,使劲扯这先生衣襟!
“先c先生,您是不是走过了?”
说话的功夫让人不注意时间,晃眼的功夫,严子轩已经掠过两口子,只是他没理白晓圆,自顾自地走下去,一圈又一圈,像是乱了自己步法。
白晓圆昏了头,他慌张地支起身子,使劲摇晃严子轩的衣领想止住男人的步伐。
“先生!您走错了!”
但如同螳螂当车,小爪子撼动不了先生的大腿。
严子轩察觉到白晓圆成炸呼呼的模样,手指穿过绒毛,感受指尖的柔软,上瘾似得捏住软肉。
“怎么办c怎么办?”
白晓圆急得毛都要掉了,要等这lún结束,鬼捉住了先生就全都完了。
“走错了,没办法。”
先生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但不分场合的平淡才让狐狸球慌到神乱。
“一定会有办法的,三胡爷爷保佑,我想想c想想!!”
等了半天,严子轩都没等到白晓圆嘴里的办法,定睛一看,这傻东西想不出来,甚至把自己想到死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