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天时间,李盛就成这样了。”李墉擦了擦汗,眼神飘离不敢直视床上的青年:“前段时间他还清醒,但无论每天吃多少总是越来越瘦。”
骷髅青年一直躺在床上,满是血丝眼球快要瞪出眼眶,他无力地望着天花板,xiōng口一沉一浮,像是一动就会散架。
这人好像被人下了蛊,难不成是因为蛊虫?
白晓圆松开了严子轩的裤腿,它一点一点移动到床边,鼻尖朝着青年嗅了嗅
毛球立刻捂住鼻子,抖嗦着小后腿,倒地装死!!
严子轩垂眸,鞋尖又轻碰着白晓圆蓬松的尾巴,好似这样便能感受到温暖柔软的触觉,不过对于这只正在倒地的狐狸,他还是多用了几分力道——
什么地都敢躺,也不嫌脏。
白晓圆立刻蹦起来,怂着胆子把尾巴压到pì股下,它眯着眼凝神注视床上满是黑气的青年,犹豫了一会,小声地张口:“这c这人不像是吃了蛊。”
“狐狸会说话!!!”
李墉瞪圆了眼,他听见白晓圆的声音下巴都快掉地上,刚想蹲下身逮住白晓圆,还没有所动作却发现先生冷冷地盯着他——
要他再唧唧歪歪,这位大佬下一秒肯定直接离开。
李墉面露难堪,后退了两步请严子轩上座:“抱c抱歉,我太惊讶了。”
“正事要紧,还请先生仔细看看。”
严子轩冷漠地轻哼了声,收回视线。
“你说。”
李墉指着自己,疑惑地问:“我?我说什么?”
具体情况大师不都了解了吗?
“闭嘴,安静地呆着。”严子轩踢了踢白晓圆的pì股:“说。”
白晓圆抖了下,它抬起小脑袋,这才注意到先生正看着它,忍不住抱紧了尾巴,糯糯道:“南c南疆有一种虫子,名为蚀,种在人的身上可c可以借胃而食。”
这种蛊虫有个习性,便是越吃越饿,贪心不足,吃满七七四十九天,便直接撑死。
而人也会bào毙而亡。
“继续说。”
“但c但是我没感受到蛊虫的生脉。”
虽然骷髅的状态与被下蛊的情况如出一辙,但没感受到蛊虫的生脉,只证明此事另有原因,
严子轩若有所思,他扫了眼床上骷髅人,挑眉,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
“想也是,若是蛊虫怎么会吃的这么干净?”
李墉听到蛊虫后来回不停的搓手,若真是蛊虫就好了,可他找来的苗巫或者草yīn婆一个二个都摇头,嘴上说着没救。
他期翼地望着严子轩,抖着嘴问:“先生,您能看出来我儿子犯了什么事?”
“自作孽,蠢死得。”
李墉一愣,刚想继续问下去,便听见严子轩又张口——
“一堂两代人,都只长了个贪物的脑袋,孽上加孽。”
严子轩面露嘲讽,他走到惊恐万分的李墉面前,凑近了中年男人的脸,嘴上笑道:“没救了,等死吧。”
李墉的心脏缩成一团,他木楞地看着床上的儿子,只见骷髅像涸泽的鱼,不断张口祈求活下去。他的指尖狠狠戳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云淡风轻的严子轩,挤出了个难看的笑容。
“大c大师,我不懂你的意思。”李墉按住不断蹦跳的心脏,把心虚放到脑海深处:“您是说我儿子碰了什么要命的东西了吗?”
“你碰了什么,你儿子就碰了什么。”严子轩眼底盛满了残忍的笑意,利落地把李墉的伤口揭开:“你的体重也在下降吧。”
李墉脸色变得铁青,他扶着墙,按了按太阳xué,差点没站稳身子:“您c您怎么知道的?”
严子轩没回他,只是冷漠的看着李墉。
李墉绷不住自己的笑容,整张脸垮了下来:“先生,您得救救我,救救我啊!”
严子轩抱臂看着这个崩溃的男人,他人的生与死都不会影响到他,他就站在最高点,看着深陷泥泞的众生挣扎,从骨子里散发这冷漠的寒意。
白晓圆捏紧了先生的裤腿,什么话也不敢说,更不敢松开爪子。
“我什么也没做,真的不知情。”
“对了c对了,先生,我给了你钱的!!”
那可是一大笔钱啊,救命的钱,李墉的目光死锁在严子轩身上,这人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只要能保住他的命,倾家荡产又何妨??
严子轩神色终于动了下,只不过他上抬起眼镜,淡淡地说:“钱?死了就是堆废纸。”
叮铃铃,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