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关县的县丞名叫戴攸,字昭远,是壶关县本地人。
县令罗奎与县尉常牧带兵在外,壶关县一切军政事务,便由戴攸主持。
戴攸此人是个文人,案牍之事非常精通,但对军务却是一知半解。虽然,罗奎是主动带兵攻打别人,不需戴攸操心,但罗奎离开壶关县之后,仍然留下了六百多守城的兵力,要打理好这六百多人的日常军务,把戴攸也是累得够戗。
更要紧的是,军营之中,还看押着一百多俘虏。戴攸生怕那些俘虏不听管教,便直接把办公地点从县衙转移至军营,天天就耗在军营里了。
这天,戴攸正在营中忙着,忽然有亲兵禀报,说是罗奎派传信兵回来了。
戴攸连忙召见传信兵。那传信兵给戴攸呈上一个信筒,戴攸察看了一下信筒的火漆封印,然后就打开信筒,从里面拿出罗奎写给他的信,仔细观瞧。
信中说,罗奎已于昨日攻破长子县,战后事务繁多,罗奎特调戴攸前往长子县相助。罗奎命戴攸见信之后就立即启程。另着县尉常牧回壶关县,替换戴攸。
看完信,戴攸便问传信兵:“县令可曾说,常县尉何时能回来?”
传信兵道:“常县尉是与友军杨奉所部一起返回壶关县的,小人离开长子县时,常县尉和杨奉将军也已启程。想必稍后便至。”
戴攸诧异道:“白波军也会来壶关?可知他们为何来此?”
那传信兵道:“此事小人委实不知。不过,县尊既安排常县尉和白波军一起回壶关县,想必另有任务吧。”
戴攸点点头,说道:“县尊计谋高深,不是某能看破的。既如此,我这便收拾一下,前往长子县。”
传信兵一怔:“戴县丞,恕小人多嘴,您不等常县尉回来与您办理下交接吗?”
戴攸摇摇头,道:“没什么好交接的。县尊在信中说让某见信后就启程,某自然要遵照县尊的命令行事。”
传信兵道:“既如此,那小人等候一下,与您一起上路。”
“如此也好!”戴攸欣然同意。随后,安排那名传信兵下去休息。
…………
一刻钟之后,戴攸带着一个书箱,点了二十名亲卫随行,与那传信兵离开了壶关县军营,启程上路。
一路走,戴攸一边向那传信兵询问战事经过。那传信兵倒是生了一张巧嘴,把战事经过淋漓尽致的向戴攸讲述了一遍。
众人刚转过一个山口,迎面忽见一支jūn_duì自南而来。
“是常县尉和杨奉将军的jūn_duì。”那传信兵看了一眼jūn_duì的旗号,便对戴攸说道。
戴攸立刻下令止步,等着那支jūn_duì走近。
不一会儿工夫,那支jūn_duì的前锋就至近前。戴攸一看,带头的将领正是常牧,另一人他却不认识,想必定是杨奉了。
“常县尉来的好快,戴某还以为会在半路与你相遇呢,没想到这才离城十多里,就见到你了。”戴攸下了马,面带笑容的迎向常牧。
那传信兵也跟着下马,陪在戴攸身边,向前走去。
见到戴攸,不知为何,常牧居然面无表情,似乎还有那么一丝苦色。
“常县尉,戴某没记得欠你的钱啊,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跟戴某打?”戴攸看到常牧的异常反应,半是诧异半是开玩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