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翼愣了一下:“邱兄此言何意?”
“不瞒贤弟,某受百姓推举,成为了长子县县令。上任以来,不敢有丝毫懈怠,政事上倒也颇有建树。前段时间,愚兄曾陆续收到上党郡其他县同僚的书信,都极力推举愚兄担任上党郡太守。”
“竟有此事?”秦翼话一出口就立即后悔了,邱熹这话绝对是在撒谎。可平白无故的,他干嘛说这个呀,难道又在为我挖坑?
邱熹自得的一笑:“愚兄自知能力有限,但同僚之盛情又难以推却,无奈之下,便应了此事。愚兄极力邀请贤弟来长子县,乃是仰慕贤弟的威名,欲斗胆邀请贤弟迁任上党郡郡丞一职,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秦翼一听,立刻明白了邱熹的用意。这家伙显然是在给我灌迷魂汤,其用意无非就是为了稳住我,生怕我对他生疑啊。
“哈哈哈,秦某真没想到,邱兄对秦某竟如此厚爱。”秦翼当即做出得意忘形之态大笑,“升官自然是好事,既然太守不嫌秦某鄙陋,那秦某今后可就追随太守了。”
“哈哈哈,贤弟万勿称呼愚兄为太守。愚兄如今还是邱县县令呢!”邱熹也笑了,“即便今后与愚兄成为了上党太守,私下里,贤弟也一直与我兄弟相称便可。”
“邱兄还真是……真是……唉,小弟读书人,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但邱兄对小弟的关照,小弟没齿难忘。”
秦翼说出这番话,连他自己都快恶心吐了。
好在,说话间,长子县衙已至。
邱熹虽然平时在太守府办公,但今日宴请秦翼,为了故作姿态,设宴的地方却是县衙。
在县衙门口,秦翼看到有几名乞丐经过。这几名乞丐秦翼有些脸熟,正是猛兕曲的人装扮的。
见猛兕曲的人已经到位,秦翼心下大定,便随同邱熹进入了县衙。
长子县县衙的格局与潞县相似,衙内房舍却比潞县县衙要新亮的多。也不知道是邱熹当上县令之后进行了修缮,还是为了迎接秦翼,特意经过了一番修缮。
“贤弟原来辛苦,愚兄已命人备下浴汤,贤弟与贵属赵县丞不妨先沐浴一下,清洗风尘,换身衣服。然后,愚兄再与贤弟叙话不迟。”
秦翼霎时愕然。邱熹这厮竟然想的如此周到,赴宴之前还先让我和赵云洗个澡?这难道是长子县的风俗不成?
“这……”秦翼犹豫着,看向赵云,却见赵云此时也一脸茫然。
邱熹忽然凑近秦翼,面带猥琐笑容,小声道:“秦贤弟,愚兄家中有几名奴婢,颇有姿色,还精通为人松筋解乏的手法,我以将她们唤来县衙,就在浴堂恭候。贤弟可不要拂了愚兄一番心意哦。”
我去,还安排了异性陪浴,这如何让人拒绝?
“嘿嘿,既如此,小弟就多谢邱兄一番好意了。邱兄稍待,秦某去去就回。”秦翼故作色心大起状,与邱熹略作交谈,便朝赵云使了个眼色,两人跟随一名衙役,朝浴堂走去。
不管邱熹想耍什么花招,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我秦翼既然来了,还有何惧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