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名士兵摇了摇头,“不过火势不大,只烧着了十来个帐篷,应该快扑灭了。”
华雄这才安心,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去东门看看。”
话刚说完,他忽然听见远处似乎有异响。
“什么声音?”华雄竖起耳朵,下意识的问。
那名士兵也竖起耳朵仔细听辨。“好像是……东北边打雷?”
“放屁!这个时节怎么会打雷……不好,是战马冲锋的动静!”华雄骂了那士兵一句,忽然反应过来。
“快!跟某去东门!”
华雄急匆匆下了城楼,又急急忙忙的召集了四五十名亲卫,骑上战马就往东门赶去。
越往前走,东门那边的动静便越清晰。华雄听得出来,东门那里爆发战斗了。
“快点!再快点!”华雄心急如焚,一个劲的挥舞马鞭。
路程刚走一半,忽然前方出现一大队仓惶逃窜的士兵,正迎着华雄而来。
“吁——”
华雄勒住战马,他身后那些亲卫也急忙勒马止步。
“站住!东门那边怎么了?”华雄一声大吼,喝止住前方的溃兵。
“报报报……报都督,孙坚军攻破东门,已经入入入……入城了!”一名军官打扮的人颤抖着声音回答。
“什么,孙坚军入城了?有多少兵马?”华雄大惊,连忙问道。
“数数数……数不清,东东东……东门的弟弟弟兄们顶顶……顶不住,全散了!”
“混账东西!”华雄怒气突生,手中长槊往前一刺,枪尖扎进了那名军官的胸膛。
“啊——”那名军官一声惨嚎,低下头两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前。
华雄拔出长槊,那名军官随之倒地,两手捂住涌血的胸口,浑身肌肉颤栗。
那些溃兵见华雄一怒杀人,全吓傻了。
“都傻愣着作甚?随某杀回东门,敢畏战不前的,此人就是你们的榜样!”华雄一挥长槊,断然下令。
那些溃兵这才反应过来,战战兢兢的转过身,硬着头皮往回返。
“杀——”华雄一声大喊,驱马往前冲。亲兵们紧随其后。
可是,就在华雄这波人又往前奔出不到两百米时,前方出现了更大的溃兵潮。
黑压压的、数不清的溃兵狼奔猪突,把一条大街都挤满了。溃兵后面,更有喊杀声震天。
“吁——”不等那些溃兵冲到近前,华雄便勒马止步。溃兵太多了,继续往前的话,他就被淹没了。
“站住!都给老子站住!”华雄挥舞着长槊大吼。
溃兵最前面的人看到华雄,倒是本能的想停下,可后面的溃兵却不知道前面的情况,急于逃命之下哪里顾得上许多,还在一个劲往前冲。人潮根本停不下来。
“都督,城破了,快撤吧!”华雄身后,一名亲兵惊惧的提醒道。
“你说什么?!”华雄转过头怒视那名亲兵。
这时,前方溃兵已快冲到近前了。
“都督,某不怕死,但如今这情势已无力回天。再不撤,咱们不用跟孙坚军接战,怕是就要被自己人踩死了!”那名亲兵鼓足勇气说道。
华雄回头瞥了前方越来越近的溃兵人潮一眼,一咬牙,长叹道:“流年不利啊,撤,回虎牢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