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弄一个娃子供着也是要福气的。”南怀老王爷看向鄱阳老王爷,“蓝老兄,你前日子不是弄了一只八哥吗?走,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去你家逗弄八哥去。没有重孙玩可以逗弄鸟玩,那只八哥据说会说大串大串的人话,听起来怪有意思的。”
“那只八哥不知道逸小子打哪儿弄来的,据说要送人的。你们要玩也行,悠着点儿。别给玩死了。”鄱阳老王爷郑重地警告。
“逸小子能送给谁?这样会说大串大串话的八哥可是难淘弄呢!”青郡老王爷疑惑。
“还能送给谁?那只八哥送回来那天正是公主回京。”鄱阳老王爷吹了吹胡子。
“那算了,别玩了,万一玩死了可麻烦了。留着给皇上肚子里的娃子玩吧!我们老哥三喝酒去……”南怀老王爷唏嘘。
青郡老王爷和鄱阳老王爷赞同地点点头,三人边说边聊走远了。
众人看着三个老头走远,不禁唏嘘,收回视线,看向文澜等人。
文澜温文一笑,一言不发地绕过众人也跟在三位老王爷之后走了。他之后,右丞相、左右将军也同时一笑,缓步离去。新皇登基,板上钉钉,国之安稳,一切照旧,百姓随心,军心拥护,还有什么可说的!
众人面面相眈。在朝阳殿前大眼瞪小眼片刻,也齐齐离去。上位者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蓝雪依然太平就够了!红鸾公主登基为帝,他们反而觉得心里更多了几分欢喜。那个女子在蓝雪,即便外面战火连天,她也让人凭的觉得安稳踏实。
当日云族主手书和蓝澈退位,凤红鸾登基为帝的诏书先后发出。天下哗然!
若说云族主的诏书在天下卷起了波澜,蓝雪百姓人心惶然不已,那么凤红鸾这纸诏书就是专门治愈波澜的良药,如滂沱大雨中一株辛笋,将蓝雪微显动荡的朝局稳稳摆正。
不出一日,人人都知道红鸾公主即将登基为帝的消息。围绕在蓝雪百姓头上数日的惶恐不安散去,拥护公主登基的声音此起彼伏,盖过了云族主那纸诏书带来的波动。
更无人再去在意蓝澈不是蓝雪皇室血脉的真实身份,整个蓝雪国上下一改数日以来的压抑气氛,因了这一纸诏书而雀跃不已。他们不是不爱戴做了十几年太子做了两个月新皇的蓝澈,而是更爱戴凤红鸾那个女子走出的传奇,似乎坚信她能给他们一方净土平安。而蓝澈退位并未离开,而是御封嫡亲王辅政,一切照旧进行,这更让百姓们觉得踏实。
蓝雪上下,军民一心。的确印证了蓝澈口中蓝雪百姓对凤红鸾的期盼和爱戴。
当各州县接连传回拥戴红鸾公主登基的好消息,蓝雪朝臣的奏折也如雪花般地搬进帝寝殿。回过神的满朝文武依然不敢置信几日前还好好的,如今就换了一番天地。但无论如何红鸾公主的传奇和才华摆在那里,她登基,本来的皇上下位封为嫡亲王辅政,蓝雪没变天是值得可喜可贺的。
凤红鸾下了朝就窝进了帝寝殿,躺在床上挺尸,任蓝澈怎么用尽心思逗她开心她也开心不起来。最后蓝澈无奈,只能苦兮兮地处理那些搬进帝寝殿的奏折,一边处理奏折一边嘟囔,“本来以为摆脱这些臭东西了,谁知道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青蓝、青叶等人守在帝寝殿外,想着不知道云少主那边是否得到消息了。红衣本来想给云锦传去消息,但想着这件事情还是少夫人亲自写信和少主说比较好。可是等了半日都不见凤红鸾有所动静,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内殿,站在床前对着似乎睡熟了的凤红鸾轻声提醒,“少夫人,您该给少主写信了!”
蓝澈瞥了红衣一眼,怎么看这个女人怎么碍眼!他是不是该想个法子将其打发走?
“少夫人?您睡着了?您不写信少主会担心的!”红衣当没看见蓝澈不友善的眼神,继续道。
凤红鸾依然躺着一动不动。
“少夫人?您若是不想写,那奴婢就直接传信回去告诉少主一声?”红衣再接再厉。
“你烦不烦?云锦是谁?老谋深算丝毫不输于那尊玉佛。昨日他能传来消息,今日就必是料定姐姐会登基。还用传信回去告诉吗?他长着耳朵呢!天下都传遍的事儿他能不知道?”蓝澈不满地瞪着红衣。
红衣回过身,看着蓝澈,不卑不吭地道:“嫡亲王所言差矣,主子是英明,但他也是个男人,他想念少夫人,自然还是想接到少夫人亲自写信相告的。”
蓝澈一口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那也得等她睡醒了,你别吵她!”
红衣想着看少夫人这样子没有几日怕是缓不过劲来,可少主收不到少夫人的信会急疯的。站在床边不动,轻轻用手推凤红鸾,“少夫人,您不写信少主会着急的!”
蓝澈瞪着红衣,他姐姐在这里好吃好喝好睡,那混蛋用得着担心吗?刚要将红衣赶出去,凤红鸾已经醒来,睁开眼睛看了红衣一眼,懒洋洋地道:“我这就给他写信。”她的确不能让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