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磊虽然不是一个勇武的人,可是第一次在不会遭到法律追究也不太可能会面临对手报复的情况下杀人却似乎没有一些文学或影视那样描述的心有余悸。或者说在面临迫在眉睫的压力下,潜意识里的反应终究克制住了一切消极情绪。
见到人们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张小磊又拿出一支早已填装好弹药的杠杆式火绳短铳对准了一名看起来表现最不勇敢的庄丁:“被我打死、反抗战死、或者有可能被敌人打死,你选一个吧!”我数到三就会开火,如果面临战败,我会处决所有畏缩不前的人,拉上足够的人垫背!一。。。二。。。”
来自督战的死亡压力似乎从另一个方向上吹来一阵恐惧的风,以毒攻毒一般的克服了很多人心中的恐惧,操作五门炮的十几个庄丁还有张家内十数名家丁一共三十多人一起迅速忙碌起来,大概十几秒钟的时间就填装好了一轮轻霰弹并冒着越来越密集射过来的箭雨抬起了炮口。三门野战炮在发射轻霰弹的时候每个覆盖二十度左右的角度、近乎直射的臼炮每个覆盖四五十度左右的角度,近乎应对了从西北方向到东南方向湖面方向逼近过来的所有散兵。
双份装药标准还要更多一些的情况下,一共有五份累计一万四千粒左右的轻霰弹被发射了出去、短短半分钟左右的时间内,就进行了两轮这样标准的猛烈开火。
围攻过来的敌兵身上随着穿着轻甲有的还带着盾牌,但是在这暴风骤雨一般的袭击之下还是有七八十人四肢或者头部中弹被打的鲜血淋漓,逼近过来的精锐们在短时间就遭遇到近半伤亡的情况下再也没有多少人敢于站起身子来了。
趁此机会,对面射来的箭雨也一下稀疏起来,张小磊迅速拿着用于督战的杠杆火绳短铳强令人们向六七十步以内留在空地上的那些“精锐”们的尸体上“补枪”。当一分钟之内第三轮轻霰弹发射出去之后,累计遭受了近半死伤的敌军精锐们再也没有多少人敢于抬头,甚至动一动身体了。
不过这个时候,就在张小磊在严厉的督战之下让壮丁们操作火炮和填装好弹药的火枪去对付那些伤亡承受力很大并且不断逼近到近处的精锐们的时候,大概两分钟左右的时间之内,进攻中的敌步兵方阵也开始从一里左右的距离上逼近到一百二十部左右的射程上。那些并非精锐的一般强军们接连不断射出的强弩再次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这时候一个难题也摆在了张小磊面前,关键时候的一击,是用实心弹比较好呢?还是重霰弹比较好?之前敌军逼近到近处的压力让张小磊做出了下意识的选择:用重霰弹轰击那些逼近到一百二十步左右距离上的对手。这样也曾能保证让对手的盾甲无效、并且在这样的距离之内,即便是地面不太好,也是有跳弹形成的可能性。
至少接连不断的五朵白烟伴随着隆隆的炮声再次被喷吐出来,一两千每重霰弹近距离的轰击之下,又有上百名敌军当场被打倒,可是这缺丝毫没有动摇成千上万兵力继续向前涌动的敌群,巨大的压力依旧逼近过来。
张小磊相信,如果下一轮开火不能阻挡这些蜂拥过来的敌群前进,以自己手下的这些人的本事就算是自己亲自督战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办法让这么点儿人抵御成千上万的人马逼近过来的敌群。这些工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病急乱投医之下,张小磊决定让臼炮用轻霰弹展开攻击,而野战炮用双倍装药标准的实心弹展开射击、在大概几息以内,再一轮炮火实战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