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李婉娘解蛊,把解药给我。”杨璟本想问一问鹿白鱼的伤势,但想想这女人对自己下杀手之时的狠辣,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实在不知道云狗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使得这两姐妹竟然能够如此狠心地对待他。
鹿白鱼闻言,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失望,而后朝鹿月娘说道:“月娘,把解蛊之法告诉他。”
鹿月娘似乎没想到姐姐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杨璟的要求,心里不由火起,可她的眼珠子一转,嘴角竟然露出一丝奸笑来,而后朝杨璟说道。
“解蛊之法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但这是我苗寨的不传之秘,不能白白便宜了你,你这么有骨气,要自己查清真相,不如这样好了,我把解蛊的法子告诉你,只要是我知道的,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但作为交换条件,你必须到阿爷那里主动退了咱们的亲事!”
杨璟本来就反感指腹为婚这种事情,自己又不是云狗儿这种痴汉,对鹿月娘这种十几岁的小姑娘也没半点兴趣,就算她不提,待得案子查完,杨璟有了自己的未来规划,也会向鹿老爷子退婚。
可鹿月娘竟然用这个当条件来讨价还价,杨璟替云狗儿感到不值的同时,心里也来气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桩亲事是父辈们指定的,我无权悔婚,也不会主动悔婚,李婉娘是你们下的蛊,我出于善意才救下她的命,你不告诉我也无妨,要么你们自己去解蛊,要么让李婉娘死了拉倒,反正你们有杀伤官差的罪名在身,也不怕多一条人命背在身上!”
鹿月娘被杨璟这一番话驳得哑口无言,此时才醒悟过来,杨璟并没有救治李婉娘的义务,而恰恰相反,杨璟给李婉娘解蛊,是在替她两姐妹擦屁股,若李婉娘真的死了,她们就是杀人凶手,便是宋慈想帮忙,也救不了她们二人了!
想通了这一节,她的心里也是懊悔不已,可她到底娇蛮惯了,大话已经说出口,又怎可能让杨璟小人得志!
“你还要不要脸!我说过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你这么死缠烂打还有什么意思!少了你云狗儿,我鹿月娘就活不下去不成,本姑娘这就下山给李婉娘解蛊去!”
话虽这样说,但她却没有抬脚,因为发生这些事情之后,鹿老爷子早就给她下了禁足令,再者,如今她和鹿白鱼乃至于唐冲等人,都是彭家追杀的对象,下山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而且宋慈也已经嘱托过,让她们好生待在山上,待得真相大白,自然会还他们一个公道,也不追究他们打伤捕头王斗和一干衙役的罪责,可若继续下山胡闹,宋慈宋阁老都未必会帮忙了。
鹿白鱼毕竟年长,也深知自家妹子的脾气,当即呵斥道:“月娘,别胡闹了!”
鹿月娘果然闭了嘴,冷哼一声,气鼓鼓地甩袖走了出去,刚要跨过门槛,却听得杨璟冷嘲热讽道:“嫁猪嫁狗?哼,用在我云狗儿身上倒也不冤枉,可惜了周公子这只猪了…”
鹿月娘也是一时气急才这么说,此时才回过神来,她说嫁猪嫁狗也不嫁杨璟,以后要真的跟周南楚成亲了,周南楚岂非成了猪狗?
被杨璟这么一气,再加上刚才逞威风失败,这自尊心极强的小丫头竟然被气哭了,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杨璟自然不会因此感到一丝愧疚,莫看她哭哭啼啼,下蛊杀人动刀子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的。
“好了,别逞口舌之快了,你过来,我告诉你解蛊的法子。”鹿白鱼毕竟成熟,虽然心疼妹子,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还需要杨璟下山办事的。
这蛊毒虽然神秘而强大,但解蛊的法子却不是很难,又有鹿白鱼配制的解药,杨璟当下就记住了。
鹿白鱼伤势很重,说完之后便重新躺下,打算歇息,却不见杨璟离开。
经过鹿月娘这么一闹,杨璟也不再跟姐妹俩客气,想起自己与鹿白鱼在山谷的那段经历,杨璟不由心神一荡,忍不住坐在了床边。
鹿白鱼紧皱着眉头,脸色越发红润,却没有说什么,更没有驱赶杨璟。
见得此状,杨璟便伸手要解自己的衣带,鹿白鱼这才羞愤地沉喝一句:“你…你想干什么!”
杨璟微微一愕,邪笑着道:“当然是脱衣服啦…”
鹿白鱼脸色更加难看,伸手就要去抓床边的短刀,这种一言不合就拔刀的作风,也让杨璟感到非常无语,哪里还敢戏弄她,当即取出那柄钥匙来,朝鹿白鱼解释道。
“我不解开带子怎么取东西嘛…”杨璟说的也是实话,这古人的衣装也是麻烦,袋子缝在内侧,虽然安全,但实在不方便,他一时半会确实很难习惯。
这柄钥匙是他从鹿白鱼身上得来的,从李婉娘身上也得了一把,杨璟捏着钥匙,凑近了问道。
“这把钥匙怎么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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