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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寻秦记-改编版 > 第二十一卷 | 第十二章 他乡遇故

第二十一卷 | 第十二章 他乡遇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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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晨凤菲召集众歌舞姬和团内像张泉那种管事级人员,当众宣布破格提陞项少龙为正管事,负责团内大事宜。董淑真和张泉均大为错愕,偏又不敢反对。首先恭贺他的是云娘,还在他耳边道:“这趟你该好好谢我。”使项少龙知道云娘乃凤菲心腹,暗中向凤菲举荐了他,想到要怎么好好“谢”她,心中真是哭笑不得。  他尚是首次见到董淑贞之外的十位歌舞姬,无不国色天香,体态撩人,得他眼花撩乱。不过她们大多对凤菲重用他不以为然,神情冷淡。其中个叫祝秀真的长腿美姬,露出不屑之色。  歌舞团上下共有百八十人。凤菲当然是高高在上。接着是歌舞姬和乐师,两者分以董淑贞和云娘居首,由群婢女仆妇侍候。除乐师有部分是男性外,都是清色女儿家。总管整个团对外对内事务的是他这大管事和降为二管事的张泉。家将、御者、男仆、脚夫都归他二人管治,俨若个政治团体的统率者。家将、御者等各有头子,前者是张泉的心腹昆山,后者则是谷明。只是这两个人,加上含恨在心的张泉,项少龙便要头大如斗。  最糟是他立即便要逃跑,现在肩负了这重责和凤菲的期望,弄得他进退两难,苦得差要痛哭场。最大的好处则是张泉给调到另艘船去和他能独占二层的个房,但当云娘找他,便知有其利也必有其敝。云娘是打着移交职务的旗号找他,令他欲拒无从。  交待了切后,云娘充满挑逗性的目光大胆地瞅着他道:“好了!现在沈管事该怎么谢人家哩!”她的目光令他想起朱姬和庄夫人的眼神。像她们这类饱经男女之事的成熟女性,旦对异性动了情,几乎立即是的追求,不会转弯抹角。方面是生理上的需要,另方面也是因年纪大了,少了少男少女的幻想和憧憬,而趋向于取得实质的收获。  在男人的立场,项少龙绝不介意和这风韵迷人的成熟美女场长上联谊,那定会是趟令人醉心倾倒的美丽经验。可是在目前的情况下,又溜走在即,则不宜惹上这些感情上的牵连。他自已知自己事,旦和女人有了肉体的关系,便很难完全没有感情上的负担。若那么的饱食远扬,定会生出歉疚之心。除非她是明卖明买的妓女,那又自当别论。  眼前若断然拒绝,他又办不到,权衡之下,改采温柔拖延战术,边搂着她丰满的娇躯,稍解被挑起的欲念,边微笑道:“自然是心中感激,不过我仍有个问题,要请教云大姐!”云娘欣然道:“吧!只要人家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她神态,听她语气,都摆明副任君大嚼的姿态,项少龙也有些把持不住,暗暗吸气舒缓渐渐勃起的龙茎,边正容道:“歌舞伎团所到处,自然会惹狂蜂浪蝶。凤姐不会是问题,因为人人都知道她不会陪侍人,但假若有人中歌姬,那我该怎样应付呢?”  云娘横了他别有意思的记媚眼,道:“你所的是常有发生的事。不过我们的姐们非是妓女,那些男人若想亲芳泽,便要下工夫,例如先邀她们参加宴会,讨得她们欢心后,再设法试探她们的心意,这种事大姐向不管,你管不到。”项少龙道:“那有没有中途离团嫁人的呢?”  云娘头道:“有!但却不多。嫁给那些公卿大臣有什么好,未得手前当你如珠如宝,得手后便似再不值顾,回到家里还要给众多妻妾视作敌人,怎及待在歌舞伎团的惬意。将赚足了钱,回到乡下要嫁谁都可以啦!”项少龙头道:“入侯门深如海,你们能得如此想确是聪明之极。”  云娘双目亮了起,赞叹道:“入侯门深如海,这句话棒极了,定要告诉姐,她正编写首深闺怨妇的舞曲,不定可加这句进去。”项少龙唯有报以苦笑。  云娘兴奋起,移到长裙碰上他膝头的亲近处,低声道:“这趟到临淄去,还有与两个名姬较量之意,所以大姐非常紧张,绝不希望分别在桓公台和稷下学宫的两场歌舞,会给兰宫媛和石素芳比下去。”项少龙这才知道这两个美女也会到临淄去,不禁想起石素芳那荡气回肠的面之缘,还有兰宫媛那惊心动魄的刀因缘。稷下学宫不用是稷下忘忧先生曹秋道的大本营。但桓公台却不知是什么地方,遂请教云娘。  云娘吐气如兰道:“桓公台又称环台,是齐宫内座壮丽的大殿,当年桓公最爱在此宴会宾客、聚召群臣,遂以他为名。未曾到过桓公台表演的歌姬,便不算有身分。”项少龙听得悠然神往,齐国乃春秋战国的超级大国,文化源远流长,自己过门不入,实在可惜。不过命要紧,那还有旅游的闲情,只好不去多作遐想。  云娘上身俯了过,柔声道:“这趟齐王的出手真大方哩,两场歌舞共二百锭黄金,到要由你去收钱了。”项少龙吓了跳,二百锭金子是这代的天文数字,这才晓得齐人的穷奢极侈。若把这些钱用在军队去,足可支付五百人的队兵将年的饷银了。  云娘微嗔道:“人家什么都告诉你了,你还未会怎样酬谢人家呢!”项少龙暗忖既是避无可避,那好好享受这飞艳福。伸手搂着她蛮腰,正欲施展手段,船身微顿,缓慢下。  两人大讶,明天才可抵达翟城,为何船却像要停下的样子?灯火由前方映照过。项少龙乘机跳了起,移往窗旁,探头外望,见到前方有艘大船,正在减缓船速,好让他的船队赶上。此云娘挤到他旁,娇躯紧贴着他俯前张望。项少龙道:“这是谁的舟驾呢?”  云娘细对方插在船尾的旗帜,忽地叫道:“谈先生了!他乘的是韩国上大夫的船。”项少龙见她兴奋得发亮的俏脸,猜到这谈先生与她的关系非比寻常,否则她不会兴奋得像头发情的母狗。男人是这样,他本以云娘的痴缠为苦,对她只是有好感而无爱意。这见有了“”,不由掠过些微妒忌之意,有酸溜溜的问道:“谈先生是何方神圣?”  云娘欢喜得什么都不理了,雀跃道:“谈先生是南梁君府中最懂诗辞音律的人,是信人。过会到临淄我们的歌舞,现在果然了,我要告诉凤姐!”言罢置项少龙不顾,旋风般出门去了。  项少龙只好对“砰”声关上的房门报以苦笑,同心中升起种奇异感觉。南梁君这名字为何有耳熟,究竟是听谁人提起过呢?  两艘大船缓缓靠近。凤菲和众歌姬都到了甲板上,欣然静候。显示了谈先生这同道中人,在她们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云娘是不停的与歌姬频频挥手。在灯火和月照下,对方船上靠近这边的船沿处,了十多人,也在不断挥手回应,气氛热烈。连着钩子的绳索抛了过,项少龙忙指挥家将接着,把对船缓缓拉近。  船速缓。到能清楚到对方脸貌的距离,项少龙虎躯震,他见到了位阔别多年的朋友。那人也游目到项少龙处,呆了半晌,才以剧震回应。这人赫然是肖月潭。项少龙这才记起“南梁君”之名,是听自图先。肖月潭到了韩国后,到了南梁君府当客卿,此人多才多艺,难怪能如此得歌舞伎团众姬的欢心。  “隆”的声响,两船因轻微的碰撞抖颤了下,合成块儿。对方船上伸出跳板,搭到这边船上,肖月潭马当先,带头领着几个随人举步走了过,先朝项少龙打个眼色,才呵呵笑着到凤菲身前,施礼道:“去春别,至今竟年,凤姐妙绝天下的歌舞,仍萦绕梦域,想不到今夕竟能相逢河上,谈某真要感滶老天爷的恩赐。”  凤菲领着众姬还礼后,微笑道:“昔日在韩,畅谈竟夜的美事我们仍是回味无穷,感获益良多,今夜再巧遇先生,怎能不竭诚以待,请谈先生和贵客们到舱厅用茶。”肖月潭打出手势,教他船上的手下收回绳索船板,这才领着随人与凤菲进舱去了。  恨不得立即与肖月潭详谈的项少龙只好压下心中的冲动,同心中欣慰。只肖月潭这架势,便知他在南梁君府内非常得意,否则怎能如此乘船应约,到临淄三大名姬同场较艺的盛事。心中的些许妒忌之心是不翼而飞。这老子风流如故,不知他除云娘外,还弄了那个歌姬上手呢?  两船分开,项少龙也钻入大舱去,好肖月潭的情况。到舱厅正门处,肖月潭正向凤菲等介绍随的三人,都是南梁君府的重要客卿,只他们模样,便知是学富五车的人。凤菲与众姬和云娘坐在左边的席位,肖月潭等则坐在另边,气氛热烈。云娘是亲自向四人奉茶,还不断向肖月潭抛媚眼。  肖月潭瞥见他,当然要装出不大留神的样子。项少龙感到自己与厅内的气氛格格不入,正踌躇应否进去,名本在祝秀真身后的婢子移了过,厌恶地道:“姐这里没有你的事,管事去打事情吧!”项少龙听得无名火起,向祝秀真望去,只见她眼尾都不望向自己,只是嘴角露出不屑的神色,不由向那婢子低声冷喝道:“!”婢子怒极朝他瞧,到他双目射出森寒的电光,花容失色,退了两步。  项少龙心想这是宁要人怕不要人爱的效果了,大步走进厅内。凤菲见他进,也觉有不合他身分,蹙起黛眉介绍道:“沈良是我们歌舞伎团的任管事,快见过谈先生。”肖月潭长身而起,与项少龙见面之礼,笑道:“沈兄长相非凡,以后我们要多多亲近。”  三个随他的客卿均感奇怪,肖月潭向恃才傲物,少有对人这么亲热,何况对方只是歌舞伎团区区个管事。算是创办三绝女石素芳那歌舞团的金老大金成,地位仍远难和石素芳相媲,在权贵眼中也只是个较有地位的奴才而已。董淑真、云娘、祝秀真等也心中奇怪,不明白肖月潭为何如此礼待项少龙。两人则是心知肚明,难掩抑地重逢的狂喜。  肖月潭请项少龙在身旁的席位坐下后,为避人嫌疑,不敢交谈,与凤菲等畅聊起,话题自离不开音律诗歌的题材。项少龙对此窍不通,想插口上句都办不到。只听其中名叫幸月,生得娇玲珑,姿色比得上祝秀真的美姬道:“听谈先生常到民采风,收集民谣,而齐风在诗经国风里乃釆部分,想这赵先生必不会空手而回呢!”  陪肖月潭过船的名叫仲孙何忌的英俊儒生,正和两人神魂颠倒地瞧着凤菲,闻言笑道:“谈先生这数年曾经两到齐国,早满载而归了!”项少龙听得有悟于心,知肖月潭因厌倦了肮脏的政治游戏,故纵情诗歌文艺,反赢得超然的地位。  董淑真欣然道:“那要向谈先生请教了。”肖月潭捋垂须,神态潇洒,令项少龙想起在邯郸初会他的情景。这么多年了,他怕也有四十岁许。但仍是年轻而有活力,难怪云娘这么迷他。  只听他谦让两句后,油然道:“自民里巷的釆风,不外描写风土民情,表现民的悲欢离合,但数最感人的,仍是描写战争和的诗歌。所谓家贫则思良妻,国乱则思良将,苦难中每见真情,诚不爽也。”云娘微笑道:“民的情歌最率直大胆,齐人居放大海之滨,思想向奇诡开放,齐歌当加采,谈先生可否唱两首出让我们见识见识呢?”  肖月潭在众女渴求的目光下,拍几唱道:“鸡既呜矣,朝既盈矣!匪鸡则鸣,苍蝇之声。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这首曲描述的是在静諡的夜色里,幽室内对恋人密会的动人情景。抱怨是那可恨的公鸡因日出鸣叫吵醒了他们的甜梦。女的催男走,男的却那只是苍蝇在叫。女子又东方亮了,男的却指那仍是月亮的光芒。女的没法,唯有若那是苍蝇的嗡嗡声,我愿陪你再共谐好梦,但若你应该归去而仍不走,会惹人你不是。  此曲旋律素朴自然,内容热烈诚挚,描写生动,充满生活气息。由肖月潭那带嘶哑又充满磁性的嗓子唱出,谁不动容。连项少龙都心迷神醉,天籁般的动人声音由凤菲的檀口吐出,接下去唱道:“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此歌描写的是另对男女幽会的情景,以男方作身自述,的是当东方的太阳初升,位美女溜到我的屋内,轻轻伴随我的脚步。她为何呢?或者只是偶然到,见我正沉吟踌躇,故才伴我吧!  项少龙尚是首次亲聆她的歌声,只觉风格奇特,与兰宫媛和石素芳都大不相类,以前听过的歌姬是绝不能与之媲美。她不但唱得极好,还有种不守成规,离经叛道的意境。像在虹般色泽的流云似水中,浮载着沉郁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歌声变化万千,抑扬顿挫,呼气吸气与歌声结为体,无限地加强了诗歌的感染力。她字句轻柔地把整个情景安置在音乐的空里,奇异的笃定使人感慑得不敢不全神静听。  唱罢项少龙跟着肖月潭等轰然叫好。肖月潭没因自己的光釆被凤菲完全掩盖而不悦,诚切问道:“此曲从未得闻,不知是否凤姐作。”凤菲淡淡道:“正是凤菲作,让四位先生见笑了。”肖月潭等人赞叹不已。  肖月潭方面另叫游吉的壮汉叹道:“得闻凤姐天籁之音,顿起朝闻道、夕死可矣之概。”凤菲谦让道:“游先生过誉了。”  至此项少龙才明白凤菲能得享盛名,备受各国王侯尊崇,确有道理。对这么位多才多艺的美女,谁能不爱惜。当然,假若她要引退,是另回事了。在她的光芒下,董淑真等只能算作陪衬明月的亮星。  肖月潭的声音响起道:“我们四人无不羡慕沈兄,若你这管事之位可让出,保证我们要争得头破血流呢!”项少龙从沉思惊醒过,苦笑道:“谈先生真会笑,弟还是首次听到大姐的歌声哩!”四人大讶,肖月潭的惊讶当然是装出的了。云娘为他们解释了。  仲孙何忌乘机试探项少龙的深浅道:“那沈管事有何评语呢?”项少龙想起当年的唐诗,随口应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那得几回闻。”  此语出,旁观众人连同凤菲都为之动容。项少龙心中惭傀,赧然道:“弟对音律是门外汉,但大姐的歌声确教弟颠倒迷醉不已。”游吉大讶道:“难怪通相人之通的谈先生也要对沈兄刮目相!沈兄用辞运语之妙,是游某生平罕遇,什么‘门外汉’、‘颠倒迷醉’,都刻划得入木三分,不要‘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那得几回闻’这可传颂于世的绝句。”  项少龙知道不宜锋芒太露,不敢再话,不敢接触包括凤菲在内许多正向自己灼灼而视的目光。董淑真道:“谈先生刚才随手拈的齐曲非常迷人,难怪孔丘当年到齐,耳闻目睹了韶乐的演奏盛况,有‘三月不知肉味’,又有‘尽善尽美’的赞语。”肖月潭笑道:“上次完董姐的九韶妙舞,谈某到现在仍不知肉味如何哩!”  众人都笑了起。董淑贞是神情欢畅,大感争回不少面子。项少龙暗忖原董淑真擅舞,怪不得能坐上歌舞伎团的二把交椅位置。不知不觉已是三分,肖月潭等仍是依依不舍。  云娘是舍不得他走,叹道:“若这艘船大好了,那样在到临淄的几天途程中,便可和谈先生畅论古今曲乐。”游吉热切地道:“只要有角之地,我们于愿足矣。”  董淑真道:“怎可委屈四位先生,大可教人让出几房,四位若不嫌弃”仲孙何忌等喜出望外,连声答应。项少龙心中动道:“我那房只得弟人,若”  肖月潭这跑惯码头的老狐狸,那还不会意,大笑道:“让谈某和沈兄同居室,好多听沈兄的绝妙言词。明早再教人送我们的衣物用品好了。”  回到房里,吹熄油灯,两人坐在地席角畅叙离情。肖月潭听毕他逃亡以的遭遇后,叹道:“少龙领着千军万马,固然把东方诸国弄得人仰马翻,人人惊惧。想不到其后单枪匹马,也到处搞得天翻地覆,现在韩、赵、魏三国在少龙西返之路上重重布防,如若贸然回去,风险实在太大,你不值得冒这个险。”项少龙道:“那楚人有什么反应呢?”  肖月潭道:“完全没有反应。但人心难测,楚境也不是绝对安全。照我,少龙怎也该先避避风头,使三晋深信不疑你确已回到中牟,再从容由我掩护你回秦好了。”顿了顿又道:“我会使心腹回报咸阳图管家,再由他向嫣然等报平安,你可放心到齐盘桓段。”  项少龙苦笑道:“你可认我出,别人难道不可以吗?”肖月潭细了他会,道:“你留了须后加上消瘦了不少,样子确变得很厉害。我也因你呆瞪着我,兼之我这两个月直担心你的事,才认了你出。别忘了我通易容之术,只要做手脚,修饰下你现在杂乱无章的胡子,又改变你的发形,加上顶冠,保证算田单与你面对面都认不出你。到底,谁像我般认识你那么深呢?”  顿了顿又笑道:“让我传你口吃之技,那没有破绽。以你现在的身分,接触的只能是田单下面的人,何须担心。”项少龙颗心登活跃起。真的,他实在有不舍得离开凤菲,不仅是对美女的倾慕,同也很想她的歌舞,并能尽保护她平安离齐之责。旋又颓然道:“你若改变我的形貌,歌舞伎团的人又会怎么想?”  肖月潭轻松地道:“我可以逐逐改变你的样子,那谁都不会觉察,还以为你因发须的改变而似有怪异,放心吧!少龙该知道我肖月谭的本领呢!”项少龙心怀大放,笑道:“我怎敢不信任你的本领,对你的风流本领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肖月潭道:“你是云娘和淑真吗?这两个女人都是骚媚入骨,不信你可试试。”项少龙失声道:“连董淑真你都弄上了手吗?”  肖月潭道:“董淑真和很多人都有手,此事有何出奇,不过她的陪夜费是她们中最昂贵的,和她温存趟够你肉疼了。”项少龙皱眉道:“那她们和妓女有何分别?”  肖月潭道:“当然有分别,你要先哄得她们欢心,还要千求万请,才可亲芳泽。嘿!以前搭线的是张泉那人,现在岂非换了你吗?”项少龙愕然道:“那我岂非变了拉皮条的龟公吗?”  肖月潭不解道:“什么是拉皮条?什么叫龟公?”项少龙苦笑道:“不要谈这些没趣的问题了。这趟究竟有些什么人会到齐国贺寿?”  肖月潭冷笑道:“吕不韦正是其中之,你知道该不会有什么好事吧!”项少龙心中震,想起了单美美过齐国未定太子人选的话。在这瞬,他已知道奇异的命运,正以最奇异的方式,把他卷进这个漩涡里。秦国不是正和东方五国交战吗?为何吕不韦可大摇大摆地出使齐?同想起久无音讯的善柔。他会在临淄遇上她吗?  (卷二十&bsp;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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