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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寻秦记-改编版 > 第十三卷 | 第四章 有情无情

第十三卷 | 第四章 有情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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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乌府,滕翼仍未睡觉,个人在厅中独自喝闷酒,却没有灯。项少龙知他仍在伤痛善柔的噩耗,坐到他身旁,默然无语。滕翼把酒壼递给他道:“田单今天到相府找吕不韦,直至午饭后才离开,应是向吕不韦告你的状了。后田单又找了李园,三弟句话,吓得田单屁滚尿流了。”  项少龙灌了口酒下肚,泪水又不受控制地淌下,沉声道:“那最好不过了。吕不韦为了安他的心,必然告诉他会在田猎把我除去,那样纵使李园先步回楚,田单亦不会离开,因为他怎也要待我被害身亡后,才放心经楚返齐。”滕翼酒气薰天地道:“我倒没有想到这,可见柔儿在天之灵,正在冥冥中向这奸贼索命。”  项少龙问道:“嫣然那封假信起草了吗?”滕翼头道:“收到了,我立即以飞鸽传书,寄返牧场,据嫣然。只须晚工夫,清叔等便能依据那封春申君给赵穆的旧信,假冒封出,保证李园不出任何破绽。”  飞鸽传书,是项少龙引进到乌家兵团的秘密武器之,使讯息能在牧场和咸阳乌府传递,最近才实际应用。项少龙默默再喝了两口酒后,抹掉眼泪沉声道:“告诉了荆俊吗?”滕翼叹了口气道:“明天吧!总要给他知道的,他得了那燕女后心情大佳,让他多快乐天吧!”  旋又问道:“李园接信后,真的会立即赶返楚国吗?”项少龙冷笑道:“李园之所以拿美丽的妹子出左送右送,是为了效法吕不韦女色夺权,异曲同工。若闻得考烈垂危,那还有空理会田单,吕不韦会怂恿他立即赶回去,进行奸谋,不过今次他要杀的却是自以为是二个吕不韦的春申君,此君真是既可怜复可笑。”  滕翼叹道:“三弟你愈愈厉害了。每个环节都照顾得到,丝毫不漏。”项少龙冷笑道:“为了善柔和二哥的血仇,我算粉身碎骨,也要和田单分出生死。而能否杀死莫傲,乃事情关键所在。否则若有此人出意,我们可能会败涂地,被吕不韦借田单反咬我们口。”  滕翼道:“这正是我担心的问题,若吕不韦派出人马,护送田单往楚境与齐军会合,事情势将非常棘手。”项少龙胸有成竹道:“记得我和二哥过高陵君嬴傒与赵将庞煖暗中勾结吗?若我猜得不错,这两人应会在田猎这段内发动叛变,那吕不韦自顾不暇,怎还有空去理会田单,只要我们令田单觉得咸阳是天下最危险的地方,他惟有立即溜往楚境,那我们机会到了。”到这里,天色逐渐亮了起,两人却半睡意都欠奉。  项少龙长身而起道:“不知如何?我心中很挂着嫣然她们,趁天色尚早,我到琴府去探望她们,二哥好应回去陪嫂子了。”滕翼哂道:“你去便去吧!我还想思索些事情。”  琴清正在园内修理花草,见项少龙天尚未全亮,便摸上门,讶异地把工具心翼翼地放入个致的铜盒子里,着下人拿回屋内,淡然道:“她们尚未起榻,听项统领有夜睡的习惯,累得嫣然妹等都惯了迟登榻,不若陪我走两步好吗?”  能与这绝代佳人散步,项少龙心里当然是千肯万肯,陪着她在这花香满溢、处处奇花异卉的大花园里,漫步于穿林渡溪、连亭贯榭、纵横交错的道上。鸟鸣蝉叫中,园内充满生机。琴清神色淡然地领着路,带责怪的口气道:“项统领头发蓬乱、衣冠不整、肩带污渍,又两眼通红,满身酒气,是否昨晚没有阖过眼呢?”项少龙倒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愕然道:“你只偷瞥了我眼,竟能出这么多事?”  琴清别过俏脸,白了他眼道:“你这人用词既无礼又难听,谁偷瞥你了?”项少龙听她嗔中带喜,知她并非真的怪责自己,苦笑道:“我现在的头脑仍不大清醒,唉!我这样子实不配见琴太傅,免得我的酒臭,污染了太傅的幽香哩!”  琴清倏地止步,转过身,尚未有机会话,宿酒未消,失魂落魄的项少龙撞入了她怀里。两人齐声惊呼,往后退开。着俏脸火炙的琴清,项少龙手足无措道:“唉!真的对不起!是我糊涂!有没有撞痛你呢?”这些话,琴清酥胸那充满弹跳力和软如绵絮的感觉,仍清晰未褪地留在他胸膛处。  琴清狠狠横了他眼,回复淡然的样儿,轻轻道:“大家都是无心之失,算了吧!不过旧帐却要和你计较,个守礼的君子,怎能随便提及女儿家的体香呢?”项少龙搔头道:“我根本不是什么君子,亦没有兴趣做君子,坦白!我真有怕见琴太傅,因怕犯了无礼之罪,自己还不知道哩!”  琴清俏脸沉了下,冷冷道:“是否因为怕见我,所以才劝琴清到巴蜀去,好个眼不见为净呢?”项少龙大感头痛,投降道:“只是错句话吧!琴太傅到现在仍不肯放过在下吗?不若我跪下叩头谢罪好了。”  琴清大吃惊,忙阻止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哼!你在耍无赖。”项少龙伸了个懒腰,深吸了口气后,离开路,越过花丛,到了附近条桥下的溪流旁,跪了下地,用手掬起清水,痛快地拍上脸孔。琴清到他身后,皱起眉头着他粗放豪迈的动作,俏目却闪着大感有趣的光芒。  项少龙又用水湿了头发,胡乱拨了几下,神大振地了起,仰望天上的蓝天白云,举手嚷道:“今天是我项少龙余生开始的天,我定不可辜负它!”琴清细念了两遍,才把握到他的意思,娇躯轻颤道:“难怪嫣然常你是个深不可测的人,随口的句话,都可启人深思,回味无穷。”  项少龙灼灼的目光打量了她会后,笑道:“想不到无意中竟得到与琴太傅席话的机会,可惜我有要事赶着去办,不过已心满意足了。”琴清绽出个罕有清甜亲切的笑容,柔声道:“是琴清的荣幸才对,其实我是有事想和项统领商量,统领可否再拨些给琴清呢?”  项少龙其实并没有什么迫切的事,只是怕对着她久了,忍不住嘴痒出言挑逗,惹烦恼。琴清魅力之大,可不是笑的回事。现在到她那似有情若无情的动人神态,心中热,冲口而出逗她道:“原是另有正事,我还以为琴太傅对我是特别好了。”琴清立玉脸生霞,杏目圆瞪,娇嗔道:“项统领!你怎可以对琴清这种轻薄话儿哩?”  娇羞中的琴清,是使人心动。项少龙虽有悔意,又大感刺激。换了以前的琴清,听到这番话,必会掩耳疾走,以后都不会再见他,但现在琴清似嗔还喜的神态,适足以挑起因昨夜的情绪波动和失眠,仍是如在梦中的他的灵觉。幸好尚有丝理智,项少龙苦笑道:“琴太傅请勿生气,是我糊涂,致口没遮拦吧!”  琴清平静下,低声道:“昨天太后向我提及储妃的人选问题,还询问我意见。”项少龙清醒过,微震道:“太后有什么想法?”  琴清移前少许,到离他探手可及处俏生生立定,美目深注地道:“她吕不韦力陈储君迎娶楚国公的诸般好处,可破东方六国合从之势,只是因以鹿公徐先等为首诸大臣的反对,才使她有犹豫难决。”项少龙不自觉地朝她移近了,俯头细审她像不食人烟火的清丽容颜,沉声道:“琴太傅给了她什么意见呢?”  琴清显然受不住他那“侵略性”的距离,挪后了半步,垂头轻轻道:“琴清对她,政储君年纪虽少,但很有意和见地,何不直接问他呢?”项少龙鼻端处满是由她娇躯传过的芳香,神魂颠倒地再踏前半步,柔声道:“我猜太后定会拒绝询问储君的意见。”  琴清再退后了少许,讶道:“你怎猜得到的呢?”项少龙忽然很想到她受窘的羞嗔样子,不能控制地迫前了少许,使两人达致呼吸可闻的近距离,有放肆地巡逡着她起伏转快的酥胸,因低垂着头,由后衣领似天鹅般探了出优美修长的粉颈,轻轻道:“这叫作贼心虚,这些天,她都尽量避免面对政储君。”  今趟琴清再没有移后躲避,但连都红透了,低声道:“琴清最怕酒气哩!”项少龙震下醒了过,抹了额冷汗,知道自己差情不自禁侵犯了她,歉然退后两步,颓然道:“我还是告退好了。”琴清起霞烧双颊的玉脸,美目闪动着前所未有的异采,默默地凝视着他,却没有话。  项少龙立招架不住,手足无措道:“嘿!琴太傅为何这样着我?”琴清“噗哧”娇笑道:“我想你为何话尚未完,又像以前般嚷着要走呢?是否也是作贼心虚哩!”  项少龙暗叫了声“我的妈啊!”这与纪嫣然齐名的美女,不但丰姿独特、高贵优雅,最引人的却是她的内涵,每与她多接触次,愈觉得她美丽诱人,难以自持,与妮夫人是各擅胜场。他今天早早到这里,是要借纪嫣然等的魅力冲淡心中的伤痛,而潜意识中亦有希望见到琴清。那是种非常复杂和矛盾的心态。正如纪嫣然所,琴清乃秦人高高在上的个美的典范,玉洁冰清的象征,是沾惹不得的绝世佳人。但偏是她这特别的地位和身分,却使他有着偷吃禁果那无与伦比的兴奋和刺激。当年在邯郸遇到赵妮也是被她高贵典雅的气质吸引着。  对个二十世纪的人,那并不存在道德上的问题。琴清并非属于秦人,而只是属于她自己。项少龙勉强压下内心的冲动,口上仍忍不住展开反击,潇洒地耸肩摆手道:“我尚未偷过任何东西,何心虚的问题哩?”琴清显是控制情绪的绝顶,回复了止水不波的雅淡,若无其事道:“项统领问心无愧成了!怎样哩?你仍未表示对秦楚联婚的意见啊!”  项少龙苦恼地道:“对这种事我不大在行,琴太傅可否醒末将其中关键所在呢?”琴清嗔道:“你这人有明厉害得教人害怕,像是有先见之明的异能﹔有却糊涂得可以。储妃的问题,自是关系重大,徐先王齕均属意鹿公的孙女鹿丹儿,好使未的太子能有纯正的血统,而吕不韦则蓄意破坏他们这愿望,因为他本身并非秦人,故望能借此事击破我们秦人这心态上的堤防,项统领明白了吗?”  项少龙恍然大悟。到底这仍是自大秦的种族义和排外的微妙情绪,对他这“外人”,自是没有相干。但对秦人,却是代表秦族的坚持,及与吕不韦的斗争,个不好,会使盘陷进非常不利的处境。琴清叹道:“我劝太后切勿仓卒决定,至少要待段日子,清形势,才可以定下储妃的人选。”项少龙道:“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那鹿丹儿确长得很美,但却是头雌老虎,非常厉害。”  琴清失笑道:“你终遇上那批红粉兵团了!”项少龙苦笑道:“那是昨晚的事。”  琴清白了他眼道:“你不是陪她们通宵达旦吧!”项少龙淡淡道:“我那这样的闲情呢?”  琴清低声道:“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昨夜嫣然独自人在园内弄箫,箫音凄怨激愤,令人闻之欲泪。是否仍把琴清当作外人,不肯出让人家为你们分忧?”项少龙凄然道:“这是因刚接到故人的噩耗,不过此事只有嫣然知晓,琴太傅”  琴清头道:“明白了!项统领要不要去嫣然她们呢?该起了吧!”项少龙摇头道:“我想先回衙署打个转,若有再她们吧!”  琴清道:“统领最好和政储君谈谈关于储妃的事,我相信他有能力作出最好的决定。”项少龙头答应,告辞去了。心中却多添了种没法出的怅惘。但其中又隐隐然夹杂着难以形容的刺激和兴奋。无论是他自己又或琴清,均知道两人正在条“非常危险”的路上偷偷的走着,而双方都快没有自制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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