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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寻秦记-改编版 > 第八卷 | 第四章 孤立无援

第八卷 | 第四章 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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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嫣然在项少龙﹑滕翼左右伴持中,策骑离开行馆。项少龙记起赵霸力邀他们作客席教座事,不由想起连晋生前必是有同样待遇,所以才有亲近赵致的机会,惹起了段短暂的爱情。赵致不知是否褔薄,初恋的情郎给人杀了,却又爱上了杀了她情郎的自己,而他偏因荆俊的关系,不敢接受她的爱意,可是若因此使她愤而投入了李园的怀抱,却又是令人恼恨的事。李园绝不会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这人太自私了。  回到热闹的市中心区,滕翼道:“我想到藏军谷他们,今晚可能不及赶回了。”项少龙头答应,顺口问道:“派了人回去见老爹没有?”“老爹”是吕不韦的代号。  滕翼答道:“前天去了!”向纪嫣然告罪后,迳自往城门方向驰去,他们都被发给了通行令,随出入城门都不会有问题。纪嫣然此才醋劲大发,娇嗔道:“刚刚赵雅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人家要知道!”  项少龙连忙把所有原委向纪嫣然和盘托上,才让这绝代美女化嗔为喜,为了赵雅这般牺牲感佩不已。纪嫣然心情大好之下,忍不住撒娇道:“人家要你陪我漫步逛街,你会答应否?”  项少龙欣然应诺,先策马回府,才并肩步出府门,随意漫步。走了半晌,纪嫣然便大吃不消,皆因街上无人不见而惊艳,使她很不自在,迫得她扯着项少龙溜返了借作居停的大宅。人邯郸大儒刘华生正和邹衍在下棋,见两人回,都非常欢喜。  刘华生和邹衍原是认识了三十多年的老朋友,当纪嫣然像女儿般,大家言笑甚欢。邹衍直未有机会与项少龙叙旧,嘱纪嫣然代他接下棋局,与项少龙步入幽静的后园里,叹道:“自平王东迁,群龙无苜的局面已有五百多年了,兵灾连绵,受苦的还不是群众百姓,幸好出了你这圣人,才有偃兵之望。”  项少龙现在再不敢以胡八道对待这智者的五德始终学,因为的确若没有他项少龙,根本不会有统六国的秦始皇。但亦不知如何回答他,惟有默言无语。邹衍沉醉在广阔的历史视野里,柔声道:“我知少龙是个追求和平的人,但若要得到真正的和平,则只能以战争达致这目标,舍此再无他途,否则七国如此转战不休,迟早会给在西北虎视耽耽的外族再逞凶威,入侵中原,像蝗虫般摧毁我们的文明。”  项少龙怵然震,邹衍这番话像当头棒喝,使他想起以前未想过的问题。直以,他都在蓄意逃避参与任何攻城掠地的战争。却没有想过长痛不如短痛,以战争为大地带和平。这还有是基于自己是外人的心理。但问题是事实上他的而且确成为了这代的份子,自然应负起对这代的责任。算秦国不出兵征战,六国亦不会放过秦人,这根本是个弱肉强食的代。  与其任由战火无限期地蔓延下去,甚且引至外族入侵,不如利用秦人的强势,及早统天下,若由他领兵征战,至少可把无谓的杀戮减至最少,人民受的苦楚亦减轻多了。想到这里,不由心动起。  邹衍凝神打量了他会后,微笑道:“天地千变万化,始终离不开金木水火土五行的运动,轮流兴替。天是五行,人亦是五行,外象功用虽千变万化,骨子里仍是同物事。故而天人交感,每当有兴力量,两德交替,必见符瑞,符瑞所在,便是代的人所在。例如周文王,有赤乌衔丹书飞落周社,开展周室大统的霸业,正是应运而之祥瑞。”项少龙忍不住道:“然则现在又有什么符瑞出现呢?”  邹衍欣然道:“记得老夫曾向你提过星的出现吗?半年前少龙离赵往秦,那粒星立即消失无踪,在老夫大感不解,天图上秦境的位置竟出现了另粒大明亮的星,光耀夜空。现在老夫已能肯定统天下者必是秦人,且与少龙有直接关系。”项少龙愕然无语,愈发不敢轻视这古代的天文噬瀚威了。  邹衍伸手搭在他肩头上,语重心长道:“为了天下万民的福祉,少龙你必须促成秦人的霸业,否则不定那颗星又会暗淡下。不要理别人如何你,只要抓紧理想,尽力而为,才没有辜负上天对你的期望。统天下必是由你而,老夫可以言断之。”项少龙心头阵激动,至此才明白邹衍的襟怀是多么旷阔,充满着悲天悯人的热情。他的想法是针对着实际的情况出发,不像孔孟般整天只论仁义道德,而铁般的事实正指出“周礼尽在鲁矣”的鲁国最后只落得亡国之恨。  在这战争的年代里,只有以武止武途。邹衍道:“嫣然直有这个念头,希望能扶助明,统天下,达到偃兵息戈的目标。”项少龙心中苦笑,要达到这目标的路途漫长而艰苦,不过没有大秦,亦不会有接踵而的两汉昇平局面,不会有强大的中国出现在二十世纪里。想到这里,猛下决心,决意抛开独善其身的想法,是否可为盘帮上忙。同也暗叹了口气,对他这视战争为罪恶的人,要下子把思想改变过,真不容易。  这纪嫣然和刘华生并肩走了出。邹衍笑问道:“这局滕负如何?”纪嫣然赧然道:“刘大儒见嫣然无心恋战,放了人家马!”众人笑了起。  那刘华生并不知项少龙底细,只当他是马痴董匡,笑谈两句后,与邹衍回去继续争霸棋盘,纪嫣然则喜孜孜地领着项少龙回她寄居的楼去。两名俏婢启门迎迓,项少龙认得她们,涌起亲切的感觉。纪嫣然带他登楼入室,挥退侍女后,坐入他怀里,送上热辣辣的香吻。两人均涌起销魂蚀骨的感觉。  纪嫣然故作肃容道:“董兄!敢问何才可正式迎娶嫣然过门?”项少龙笑着答道:“纪姐既有此问,唔!让我先验明是否正货?”探手便抚上她的酥胸。纪嫣然软倒在他怀里,不依道:“人家是正经的,见不到你那种牵肠挂肚实在太折磨人了。”项少龙深切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爱恋,但想到赵雅也是如此,叹了口气道:“若所有人都知道我得到了你,甚至与你双宿双栖,我会变得寸步难行。那人人都会注意着我们,嫣然你也势将失去了你超然于男女情欲的地位和身分,对我今次邯战的行动将会大大不利。”  纪嫣然这些日子为情颠倒,都抛诸脑后,这刻得项少龙提醒,思索起,头道:“嫣然太疏忽了,忘了你是身处险境,人家现在明白了!”两人商量了会后,依依分手。项少龙安步当车,回到行馆。乌果在入门处把他截住道:“雅夫人和致姑娘都在等候三爷,我把她们分别安置到东轩和西轩。”  项少龙听下立头大如斗,正事尚未有任何头绪,但男女的事却是纠缠不清,不禁英雄气短,思忖片刻,决定了先见赵致。他步入西轩,赵致又乖又静地坐在角发着怔,听到足音垂下头去,不知是要表示仍在恼他,还是因被他目睹任李园轻狂而羞愧。项少龙到她身旁隔几坐下道:“致姑娘不用陪李园吗?”  赵致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咬着唇皮问非所答道:“师傅着赵致请董先生到武士馆趟。”项少龙心内明白她只是藉口找自己,否则赵霸怎会遣个美丽的女徒独自约他,那并不合乎礼节。叹了口气道:“过两天好吗?现在我的心很烦。”  赵致仍低垂俏脸,以蚊蚋般的声音道:“有什么好烦呢?今天你既大显威风,又嬴得纪才女的青睐,我还以为你不会那么早回呢?”项少龙忽然明白了她找自己的心意,是要向他显示并没有从了李园,对这心高气傲的美女,实是最大的让步了。亦可见她对自己是到了不克自持的地步。赵致缓缓抬起俏脸,凄然地着他道:“打我骂我都可以,因为是赵致不对。”  项少龙心中叫糟,当个美人儿心甘情愿让你打骂,等如是任君处置。假若自己仍断然拒绝,她除了自杀外便再没有可挽回颜面的方法。不禁头痛起,长身而起。赵致惶然着他。项少龙道:“致姑娘在这里坐坐,我顷刻再。”匆匆离开往东轩去。  赵雅正凭窗呆望着外面的花园,夕照下花木带着浓重的秋意。听到他的足音,赵雅转过身,含笑着他道:“纪才女没有找你留宿夜吗?”项少龙苦笑道:“早上才跟你过我的处境,现在跟我吃醋啦?”  赵雅娇媚笑,叹道:“今天董马痴大显神威,打动纪才女与雅而芳心的英勇事蹟已经传片邯郸,雅儿现在终于可以顺理成章地向你投怀送抱哩!”项少龙心中也是叫苦,在正有着那么多急待完成的事情等着他之际,那还有空去应付她与纪嫣然身边那些嫉妒若狂的男人。  赵雅婀娜多姿地往他走,到了高耸的胸脯差碰到他,才仰脸望着他无限温柔地道:“雅儿今晚留下不走了。”着她檀口吐出这么诱人的话,感受着她如兰的气息,项少龙确是抵受不住。赵雅踏前半步,娇躯立贴入他怀里,耸挺的酥胸紧迫着他,意乱情迷地道:“可以吗?”  项少龙震醒,暗忖刚刚才拒绝了纪嫣然,如果赵雅留下被她知道,那真的惨了!连忙抓着她的香肩,振起坚强的意志,免得受不了她酥胸的惊人诱惑。  着她摆明车马,任君品尝的浪荡样儿,项少龙心动的要命,可是又有太多性命交关的事要处理,眼光放肆地落到她不住起伏耸动的豪乳,轻声在她耳边道:“两情若是久长,又岂在朝朝暮暮?”,赵雅听得心神俱醉,热泪盈眶,献上溢满浓情蜜意的热吻,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犹自浅浅低吟着这两句令人荡气回肠的情诗。  项少龙送走赵雅后,连忙回内宅衣,同使人把久候的赵致请入内堂。他有口渴,着人冲了两盅热茶,与赵致对坐厅中品茗。赵致有受宠若惊,不偷着他。项少龙心中热,暗忖若要占有她,她定然不会拒绝,只这个诱惑的想法,他便要费很大的理性才能勉强克制着才被纪嫣然跟赵雅挑弄起的莫大冲动。  这的赵致,另有股楚楚可怜的神态。事实上连他亦不明白为何自己没有动这美女,只是为了荆俊的理由似未够充分,因为她显然没有爱上这子。赵致轻轻道:“那奸贼入城了!”项少龙没会过意,不解道:“奸贼?噢!你在田单?”  赵致垂头道:“我真怕柔姊会不顾切去行刺他。”项少龙吓了跳道:“你须劝她千万不要鲁莽行事,否则会悔之不及。”  赵致喜道:“原你是关心我们的。”项少龙知道无意泄露了心意,苦笑道:“由始至终董某都关心着你们。”  赵致俏脸重现生机,白他眼道:“但为何你又处处要对人家泠淡无情呢?”项少龙没好气道:“那晚鄙人心以为可与致姑娘共品交欢喜酒,却落得弩箭指背,差命不保,还要我对你怎样多情呢?”  赵致乃黄花闺女,听他得如此坦白,俏颊生霞,但又是芳心窃喜,赧然道:“对不起!那只是场误会,赵致现在向你叩头赔罪好吗?”竟真的跪了下。吓得项少龙走了过去,把将她扶着。赵致任他抓着香肩迫着坐了起,满脸红晕地横了他无比娇媚的眼,幽幽道:“不再恼人家了吗?”  项少龙感到她的娇躯在他手里像吃惊的鸟般抖颤着,怜意大生,柔声道:“姑娘何苦如此?”赵致两眼红,凄然道:“赵致幼逢不幸,家散人亡,柔姊又整天想着报仇雪恨,所以人家的脾气有不大好,以致开罪了先生。”  项少龙是心生爱怜,暗忖其实她所有无情硬话,全是给自己迫出的。忍不住阵歉疚,腾出右手挑起她巧俏的下颚,微笑道:“不要谁对不起谁了,总之由现在开始,旧恨仇,全部笔勾销如何?”赵致俏脸红霞盛,垂下秀长的睫毛,半遮着美眸,在他手上轻轻颌首答允。那种少女的娇姿,谁能不怦然心动。  项少龙忍不住凑过嘴去,在她香唇上浅浅吻。赵致娇躯剧震,连都红透了,反应比项少龙那天在马背上强吻她,还要激烈。项少龙冲动得差要把她按倒蓆上,合体交欢,不过灵台尚有丝清明,勉强放开了她,问道:“田单在什么地方落脚,跟他入城的有多少人?”  赵致听到田单之名,泠静过道:“他住进了赵宫里,多少随从不清楚,不过通常无论到那里去,总有很多亲卫贴身保护着他。”又道:“今晚赵王会设宴欢迎这奸贼,各国使节都在被邀之列。”项少龙立知又没有自己的份儿,现在赵王是摆明碍着李园,要故意泠落他了。  赵致有羞涩地道:“先生可否去劝柔姊,我她会肯听先生的话。”项少龙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善柔冒险去行刺田单,爽快地了起道:“好吧!我们这去见你姊姊。”  项少龙与赵致才策马驰出行馆,骑由远而近,大叫道:“董爷留步!”两人愕然望去,赫然是蒲布。项少龙趁机向赵致道:“你先返家中等我!”赵致柔顺地头,迳自离去。  蒲布至身旁,喘着气道:“侯爷请董先生立即往见!”项少龙头答应,随他往侯府赶去。他几次想向蒲布表露身分,但最后都苦忍住了。半年前和半年后,人的心态不定会起了变化。项少龙在侯府的密议室见到了赵穆。这奸贼神色凝重,劈面道:“李嫣嫣真的生了个太子出!”  项少龙好半晌才会意过,震叫道:“不好!”赵穆捏拳顿足道:“今趟真是给这贼占尽便宜,他可以公然成为国舅爷,爹爹却要担心给楚王知道那是他的儿子,此,爹已尽处下风。何况李嫣嫣对爹根本只是利用而没有任何情义,现在登上后座,要操纵楚王是易如反掌。李园在楚国可以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项少龙想起了李园的人格和心术,骇然道:“君上危险了?”赵穆忧色重重道:“你也出了这,现在李园最大的绊脚石是爹,若我是李园,首先要对付的人是楚王。大王体质向不好,只要李嫣嫣诱得他旦旦而伐,保证他捱不了多久。楚王去,李嫣嫣和李园可名正言顺通过那杂种把持楚政了。爹又没有防备之心,还以为他两兄妹仍是任他摆布的棋子,那对狗兄妹要害他真是易如反掌呢。”  项少龙泠然道:“唯之法,是趁李园回国,由我假扮马贼把他干掉,那可干二净了。”赵穆脸上阴霾密布,久久没有话,最后才吐出口气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李园本身剑术高强,今次随的家将侍从接近五百人,实力比你雄厚,而且他现在声价十倍,孝成王必会派军送他回楚,途经魏国魏人也不会疏于照顾,你若鲁莽动手,必不能讨得好处。”  项少龙心中暗笑,你这奸贼既有此,自是最好,省了老子不少麻烦。赵穆显然非常苦恼,唉声叹气后,断然道:“你有没有应付良方?”项少龙故意道:“让我立即赶回楚国,向君上痛陈利害,好教他妥为预防。”  赵穆不悦道:“那末这里的事谁给我办,而且爹连我这亲儿的话也经常不听,怎会听你个外人的。”项少龙早知他是个自私得只认利害,不顾亲情的人,所以绝不肯放他走。但如此摆摆姿态,可令赵穆信任他。沉声道:“那我们须加快行动,否则没有了君上的支持,侯爷纵使登上王位也会惹别国干预。”  赵穆脸容深沉,皱眉道:“本候想你为我查清楚件事。”项少龙道:“侯爷请吩咐。”  赵穆颓然道:“孝成王这半年,对我泠淡多了,像最近几次和李园密议,又如今天接见田单,都不让我参与,其中自是出了问题。”项少龙对此也感奇怪,只是没有深思,随口道:“是否因郭开在搬弄事非?”  赵穆不屑地道:“郭开算是什么东西,那有能力离我和孝成王,我怀疑的是赵雅。因我坏了她和项少龙的好事,所以直含恨在心,只是想不到有什么把柄落到了她手里,使孝成王对她深信不疑。”项少龙心理暗笑,知道自己曾告诉赵雅,赵穆乃楚人派的谍这件事。  现在的情况,自然是赵雅把此事密告了孝成王,使孝成王动了疑心。于是把郭开由赵穆处收买过,让他掉转枪头对付赵穆。不定连乐乘都背叛了赵穆,否则孝成王怎安心让乐乘继续掌握邯郸城的军权。原本简单的事,忽地变得复杂无比。  像赵穆这种长期掌握实权的大臣,即使赵王要动他,亦非蹴可的事。必要按部班的去削他的权力,不让他参与机密,离依附他的大臣将领,否则便会横生祸乱。尤其在乌家役后,赵国再经不起另次打击了。项少龙自问若与孝成王掉换位置,最佳之法莫如抛除成见,设法把廉颇或李牧其中之调回邯郸,那可稳操胜券了。赵国天有这两个盖世名将在,谁想对付赵人恐都要付惨痛代价。  不过李牧和廉颇在北疆与匈奴作战,个则正与燕人交锋,谁都难以抽身,否则赵穆早完蛋了。可以廉李任何人回邯郸之日,是孝成王对付赵穆的刻。自己的处境亦非常危险,郭开并非虚言恫吓,赵穆真是连边儿都不可沾上的人,否则动辄有抄家灭族之祸,那真是无辜了。  形势的复杂还不止于此,李园现在荣陞国舅,身价日暴涨了百倍,孝成王要他面色做人,谁得定这昏君会不会忍痛牺牲自己这养马人讨好他呢?想到这里,是头痛。赵穆见他神色凝重,忽明忽暗,还以为他与自己忧戚与共,压低声音道:“我赵雅对你动了春心,以你的才智,定可由她处探出口风,她究竟抓着我什么破绽,若事情不能补救,我们只好杀掉那昏君,只要能控制邯郸,可以从容对付李牧和廉颇两人了。”  项少龙心中檩然。听这奸贼的口气,似乎颇有套把持朝政的方法,并不急于自己登上王位,心中动,立想起了晶王后。赵穆既懂用药,又能随意进出深宫,把这久旷怨妇弄上手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有她与赵穆狼狈为奸,把持朝政,确非难事。乘机问道:“真个有起事,邯郸有什么人会在侯爷这方?”  赵穆犹豫顷刻,道:“真能助我的人只有乐乘和几个由我手提拔的大臣将领,幸好有你了,加上我的二千家将,要攻入王宫都不太困难,不过这只是下下之策,若换了以前,我要杀孝成王真是举手之劳,包保事后没有人知是我做的手脚,但现在他处处防我,非那么容易了。”接着兴奋起道:“你现在应清楚项少龙是谁了吧!”  项少龙吃了惊,头应是。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自己。赵穆道:“我刚接秦国的密告,项少龙正率人此报仇,待会我入宫见孝成王,陈告此事。任项少龙其奸似鬼,也猜不到咸阳竟有与我互通消息的人。”项少龙很想问他那告密的人是谁,随即压下这不智的冲动,故作惊奇道:“项少龙和我们的事有什么关系?”  赵穆道:“关系大了,像你和那龙善两人,体型均与项少龙非常相近,只要佩多把木剑,便可冒充他刺杀孝成王,倘再解决了逃走的途径与,那事后谁都以为是项少龙干的好事,我们可开脱关系了。”项少龙暗呼好险,表面上则拍案叫绝道:“君上想得真周到,只要孝成王离开王宫,让我预先知道地,鄙人必能做得妥妥当当,包保不留下任何把柄。”  赵穆兴奋起道:“由今天开始,我们若无必要,尽量不要碰头。你也要心李园,现在不但孝成王对他另眼相,田单知他成为国舅后,也撇开了我而转和他接近。你或者尚未清单,这人比信陵君要厉害,绝非易与。”  项少龙今趟真是烦上加烦。在争夺鲁公秘录事上,他早察觉到楚人和齐人直秘密勾结,力图瓜分三晋,现在李园既有机会成为楚国最有权势的人,田单有因利害关系加以笼络巴结。这亦使自己的处境是危殆。若被李园和田单两人起向孝成王施压,他的命是随不保了。有什么方法可应付这艰难的险局呢?赵穆又千叮万嘱他去向赵雅探询口气,才让他离开。  项少龙松了口气,这下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勾引”赵雅了。赵穆在邯郸广布线眼,若知他未使力追求赵雅,必会心中起疑。同另有隐忧,若赵王把他上次离邯郸前曾将与赵穆联络的楚使抓起事漏了出,辗转入到赵穆之耳,以他的明厉害,必可从中出自己很有问题。又想起了郭开,他曾过找自己去逛宫妓院,但却直没有实践诺言,可能正是因李园成了贵,所以孝成王态再改,郭开这种趋炎附势之徒,对他自是避之则吉了。  忽然,他感到在邯郸优势尽失,变成四面受敌,孤立无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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