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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寻秦记-改编版 > 第七卷 | 第九章 卑鄙奸人

第七卷 | 第九章 卑鄙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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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少龙到了那天初夫人府等候赵雅的大厅,那些珍玩饰物依然如前布列柜内架,但他已换了完全另外种样貌。若不论人格,李园确是女人理想的深闺梦人,连纪嫣然亦曾被他的文采打动,可惜他却是这么样的人。  思索,雅夫人盈盈而至。侍候身旁的昭见到他眼睛亮,旋又黯淡下去,施礼告退,留下另个不认识的婢服侍。项少龙正想着与昭等诸女的旑妮风光,雅夫人到他身旁席地坐下,客气地道:“董先生赏面早临,舍下蓬荜生辉。”项少龙知机地往她去,了解这婢女应是赵穆在她身边安排的耳目。这成熟的美女容光焕发,眉眼春意撩人,体态娇柔,引人至极,自然是因为自己让她能公开接近自己,掩不住心中的爱意,引得她春心荡漾。  项少龙粗声粗气道:“夫人这府胜比王公侯爵居所,何有蓬荜之可言。”赵雅心里暗笑,不以为意道:“先生在藏军谷的牧场进行得怎样了?”  项少龙知这是赵王让赵雅问他,微笑道:“今天不谈公事,夫人为何想鄙人早此呢?”  赵雅娇媚地投个销魂慑魄的媚眼,低声道:“因为人家想早见到先生,先生虽以粗人自居,胸中丘壑却莫测高深,常有惊人之语,发人深省。让人每次都觉得意犹未尽,很想与先生秉烛长谈哩。”。  项少龙豪迈笑道:“鄙人可不像别人有那么多料,可以讲的天花乱坠,别提秉烛长谈。不过要秉烛长干的话,鄙人倒可保证绝对让夫人意犹未尽,天天都想鄙人陪你!”赵雅和旁的婢听了都不禁心头跳,赵雅自是知道他讲的是实话,旁婢则是被他展现的气魄迷住,忘了自己是监视的,反倒希望能试试他是否真的这么厉害?  赵雅被项少龙挑逗的心痒不已,真想马上投入情郎怀里,尽情合体交欢。但她自项少龙离开后即守身如玉,即使赵穆威逼用药也无法得逞,而齐雨、韩闯及李园等人苦苦追求也未能如愿,如果这么容易献身,那赵穆必然疑心项少龙的身分,真是折磨死了人,只好佯作生气道:“先生怎么这样话?人家是跟您正经的,请您尊重人家好不好?”  项少龙演得兴起,仰头长笑道:“男女之事再正经不过,有何不能?夫人身边的男人整天甜言蜜语,高谈阔论,到底,还不只是想把夫人剥光了上床而已。鄙人直直往惯了,般的女人鄙人还不上眼,但像夫人这样的尤物,鄙人像到千里马样,怎都不会放过的!”  这些话把韩闯、李园等人的心态语道破,让赵雅听得心神俱醉,尤其是赞自己对他像千里马样宝贝,这让直自卑于以往浪荡名声的赵雅,心中感动不已,热泪已忍不住夺眶而出。  项少龙见赵雅流泪,担心再下去会控制不住场面,连忙道:“鄙人讲话没有那李园子般绕绕去的,夫人不喜欢听,我还是先到街上逛逛,待会才夫人处参加晚宴,免得大家你眼望我眼,不知什么话题才好。”  项少龙转身朝厅门举步,假装若无其事道:“那子偏爱和老子作对,专捡老子喜欢的女人下手。好!便让老子显手段,把纪嫣然抢了过,到让你跟纪才女起跟了老子,这样你也算是跟纪才女齐名了!”罢长笑而去。赵雅听到项少龙要把纪嫣然跟自己追到手,知道他决定放手而为,心中不禁暗自雀跃。  置身在邯郸的街道上,项少龙想起盘登位后接踵而的战乱,禁不住心生感慨。这广阔的土地,经过了数百年的乱局后,终到了历史分久必合的大变刻,而他这“外人”却手促成了这转变。假设他没有,这些事会否不发生呢?任他如何智计过人,可是这问题想想都教他头痛。  “董兄!”听到呼唤,项少龙先是心中茫然,想不起董匡是自己,然后才醒觉过,转回头望去。原是自韩国的平山候韩闯,身旁还随着七﹑八名亲随,便知是,人人神饱满,体型彪悍,虽及不上项少龙的高,但已极是中。项少龙讶道:“鄙人还以为只有我才爱逛街,想不到平山候亦有此雅兴。”  韩闯脸色阴沉,没有立即答他,等到他身旁,才亲切地挽着他手臂边行边道:“!我的行馆在转角处,到我处再。”项少龙受宠若惊,想不到他对自己原本泠淡的态会了个百八十的转变,由南辕到了北辙。身不由己随他到了行馆,到厅里坐下后,那十多名剑手,仍立在四周没有离开,弄得气氛严肃,颇有黑社会大哥谈判的味儿。  韩闯连般斟茶递酒的礼貌招呼都省去了,沉声道:“李园真混账,半脸子都不给我们,公然剃本侯的眼眉,可恶之极。”项少龙恍然,原他直派人留心赵雅,见李园动去找她,逗留了段足够做任何事的后,才肯出,故而暴怒如狂,竟把自己这另当作是同阵线的人,不过亦可韩闯自问外貌﹑身分﹑权势均胜过他项少龙,所以并不将他视作劲敌,但李园却是另回事了。  由此,韩闯对赵雅是认真的,甚至想把她带回韩国,好在私房随意享用,不过这理想如今被李园破坏了。找不到可的话回答。韩闯眼内凶光闪闪道:“董兄为何不到盏热茶的工夫溜了出?”项少龙暗忖他定是正要去赵雅处兴罪之师,见到自己神情彷佛的走出,才改变心意,追着扯了他回。  项少龙心念转,泠哼了声道:“董某最受不得别人泠淡和白眼,不走留在那里干舍,操他奶奶的娘!”韩闯感同身受,闷哼道:“我平山侯生不知见过多少人物,却未见过这么嚣张的子,他算什么呢?还不是凭妹子的裙带关系,真不明白春申君为何这么重他,若李嫣嫣生不出儿子,我他还有什么可凭恃的?”  项少龙到现在仍不明白他扯了自己到这里有什么用意,以他这位高权重的人,实不用找他这种闲人吐苦水。韩闯脸上阴霾密布,狠狠道:“本侯为了不开罪楚人,免影响合纵大计,已克制着自己不去和他争纪才女,岂知他连赵雅都不放过,难怪自他后,赵雅便对我爱理不理了。”项少龙这才知道韩闯竟迷恋得赵雅这般厉害,叹了口气道:“天下美女多的是,侯爷不要理她好了。所以鄙人偏爱养马,你对马儿好,它们也对你好,绝无异心,不像女人和人般难养也。”  韩闯默然顷刻,竟笑了起,拍拍他肩头道:“和你话真有趣,不过这口气定要争回。李园大言不惭,我倒要他的剑法如何厉害?”项少龙吃了惊道:“侯爷明天不是想亲自下场吧?”  韩闯嘴角逸出丝阴险的奸笑,双目寒光烁动,压低声音道:“本侯怎会做此蠢事,我是早有布置,算教训了李园,也教他不会知道是我出的手。”项少龙知他这类玩惯阴谋手段的人,绝不会把细节和盘托出,肯把心意告诉自己已是视他为同路人了,故意捧他道:“开罪侯爷的人真的不智。”  韩闯颓然挨在椅背处,无奈道:“我们对楚人早死心了,直以,我们三个与秦国打生打死,他们总是在抽我们后腿,谁得定李园会否将我们合纵的事通知秦人,那若秦国先发制人,首当其冲是敝国。唉!我实在不明白赵王为何这么巴结他?”接着瞧着他道:“董兄是否明白为何孝成王忽然对你泠淡起,昨天的宴会都没请你出席?”  项少龙故意现出忿然之色,头道:“还不是因李园这子!”韩闯亲热地拍他肩头道:“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敝国的欢迎之门,永远为董先生打开,若要对付李园,本侯可为先生作后盾。”  项少龙心中暗笑,这才是他笼络自己的目的,是要借他之手,对付李园,装作感激道:“鄙人会记着侯爷这番话。”韩闯沉吟道:“我嫣然始终会给他弄上手,若能把这绝世美女由他手上抢过,那会比杀了他令他难受。”  项少龙叹道:“纪才女那是这么易与,我李园亦未必稳操胜券。”韩闯阴阴笑道:“若要使女人范,方法可多着哩,例如给她尝春药,那怕她不投怀送抱。不过想要和纪嫣然有单独相处的机会绝不容易,但她似乎对董兄的养马之术另眼相,不定嘿!董兄明白我的意思哩!”  项少龙心中大怒,暗叫卑鄙,这事不但害了纪嫣然,也害了自己。当然!那只是指他真是董匡而言。像纪嫣然这天下人人尊敬崇慕的才女,若有人对她作出禽兽行为,还不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那韩闯肯收留他才怪。只这借刀杀人之计,便知这韩闯心术是如何坏了。现在他开始明白六国为何终要被秦国所灭,像韩闯这种国家重臣,代表本国邯郸密议谋秦,却尽把心思花在争风呷醋里,置正事于次要地位,怎算得上是个人物。  纵观所接触的韩﹑魏﹑赵﹑楚四国,都是人当道,空有李牧﹑廉颇﹑信陵君这些雄材大略之士而不能用。只不知燕﹑齐的情况又是如何呢?韩闯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人递上个瓶子,韩闯把它塞入了项少龙手内,以最诚恳的表情道:“本侯这口气全靠先生去争回了,女人很奇怪,纵是三贞九烈,但若让你得到她身体后,大多会变得对你千依百顺,纪嫣然是女人,自然也不会例外!嘿!我真羡慕董兄哩!”  项少龙心中暗骂,却问明了用法,把瓶塞入怀里道:“我还要情况而定,唉!我对女人的兴趣其实不是那么大,女人怎及得马儿好呢?”韩闯又再激励番,尽好话,才与他同往夫人府赴宴去了。  项少龙待韩闯进府后,在外面闲逛了会,迟了少许才大摇大摆地步进夫人府。夫人府宅的广场停满了马车,赵大把他领进府内,低声道:“刚才你走后,,郭开找她都不肯见,董爷真行。”项少龙知他关心人,嘱咐几句后进厅去。  宴会设在宅旁座雅致的平房里,设的亦是郭家那晚的“共席”,张大圆儿摆在厅心,团布了十多个位子。郭家晚宴有份出席的人全部在场,包括了那娇艳欲滴的郭家姐。项少龙本以为郭经过那晚后,再不肯见李园,但现在又像个没事人似的。除了这批人外,还多出了四个人。  个当然是纪嫣然,还有是赵致和郭开,另有个四十岁许的男人,衣饰华贵,气迫人,只是双目闪烁不定,予人有爱用心机心的印象。尚未到入席的,大厅边的八扇连门全张开,毫无阻隔地到外面花木繁茂的大花园,数十盏灯利用树的枝干挂垂下,照得整个花园五光十色,有疑真似幻般的感觉。  项少龙是最后抵达的个宾客,大部份人都到了园中赏灯饰,厅内只有赵穆﹑郭纵﹑乐乘﹑赵霸和那身分不明的人在交头接耳。赵穆见到项少龙,哈哈笑道:“董先生何故迟了,待会定要你三杯,!见过姬重先生。”项少龙心中檩然,原这是代表东周君联结六国,合纵攻秦的特使,忙迎了上去。  姬重非常着重礼节,累得项少龙也要和他行正官礼,客气两句后,姬重虽似毕恭毕敬,但显然并不把个养马的人放在眼内,迳自回到刚的话题去,大谈秦庄襄王乃无能之人,重用吕不韦,必会令秦国生出内乱诸如此类的话。项少龙那有心情听他,告罪声,往花园走去。他才步入园里,三对妙目立飘向他。  纪嫣然到他秀眸便不受控制地亮了起。赵致狠狠盯了他眼后别过俏脸,显是余怒未消;赵雅却似直在等候他的出现,玉脸绽出笑容,欣然道:“董先生快,我们正在讨论着很有趣的问题哩!”项少龙眼扫过去,见众人都集中到园心那宽敞的石桥上,下面道引山泉的清溪蜿蜓流过,到了离桥丈许处,聚成个中心处放了块奇石的荷池,极具意趣,亦可出赵雅实在是心有怀抱的女子。  纪嫣然悠然自得地倚栏下望,旁边的李园正向她指着下面游戈的各种鱼儿,大献殷劝。郭和赵致最是熟络,齐坐在桥头不远处的块光滑的大石上,样子是很欣赏这灯炫目的美丽花园。前者此正打量着他。韩闯和郭开两人,则伴着赵雅在桥心处,刚好在纪嫣然和李园的背后。  项少龙往石桥走去,先向郭和赵致见了个礼。赵致勉强还礼,郭则多赠了他个少女甜蜜的笑容。项少龙虽有心痒,但却知此女绝对碰不得,到底乌家和郭家是势不两立的大仇人。当他步上石桥,纪嫣然不理李园,转过身笑道:“董先生啊!我们正谈论生死的意义,不知你对此有何高见呢?”  项少龙知道这俏佳人最爱讨论问题,上至经世之道,下至类此的生命有什么意义等,都爱讨论番。而这正是百家争鸣﹑思想爆炸的大代,这种清谈的风气盛行于权贵和名士,像不久前的老庄孔子等人,便终日好谈人生道理。可惜他对这方面认识不多,虽明知纪嫣然在给机会自己去表现,好顺利开展对她的追求,他却是有心无力。苦笑道:“鄙人老粗名,怎懂得这么深奥的道理呢?”  纪嫣然还以为他以退为进,尚未有机会答话,李园插入道:“可惜邹先生没有,否则由他,必然非常采。嘻!不若我们请教董先生养马的心得吧!”有心人听都知他在暗损项少龙,他除马儿外,无所知。而在这年代,养马只属种贱业,所以他是故意贬低项少龙的身分。  项少龙心中暗怒,不过怕他追问有关养马的问题,他虽曾恶补了这方面的知识,始终有限得很,装作不以为意道:“你们谈了这么久,定然得出了结论,不若让董某开茅塞。”郭开这坏鬼儒生道:“我仍是孔丘那句‘未能事人,焉能事鬼’,索性不去想生死以外的。”  赵雅显然兴致极高,笑道:“郭大夫最狡猾,只懂逃避,不肯面对这人生最重要的课题。”李园傲然道:“我们做什么事都要讲求目的,为何独是对自己的存在不闻不问,上天既赋予了我们宝贵的生命,像这些高挂树上的灯般,燃烧着五光十色的光和热,如此才能不负此生。”  连项少龙亦不得不承认这人话很有内容和想像力,再诸女,赵雅虽心神皆在项少龙身上,但也不禁动容,纪嫣然也听得非常用神,桥头的赵致和郭则停了私语,留心聆听。项少龙心叫不妙,索枯肠后道:“李兄的只是种对待生命的态,而非对生死的意义得出了什么结论。”郭开和韩闯同露出讶异之色,想不到这粗人的心思和观察力这么到细密。  李园哈哈笑道:“董先生得好,不过正如庄周所的‘以其至,求穷其至大之域,必迷乱而不能自得。’天我们给局限在生死里,始终不能求得有关生死的答案,像的虫,不知冬天的冰雪是什么回事,所以我们唯之计,是确立种积极的态,免得把这有若白驹过隙的生命白白浪费了。”他口若悬河,抑扬顿挫,配合着感情出,确有雄辩之士那使人倾倒拜佩的魅力,难怪纪嫣然都对他另眼相。  项少龙哑口无言,乏词以对。李园他神色,心中好笑,那肯放过他,故示谦虚求教似的道:“董兄对人生的态又是如何呢?”项少龙自可随便找些话,但要得比他深刻动人,却是有心无力。韩闯现在和他在同战线上,替他解围道:“今晚的讨论既特别又采,不若此打住,到席上再吧!”  赵雅怨道:“得这么高兴,竟要赶着入席。赵雅还要听多些董先生的高论哩!”纪嫣然轻柔地道:“尚未给机会董先生呢?”  着纪嫣然期待的目光,想起自己要公开追求她的任务,怎可表现得如此窝囊?正叫苦,脑中灵光现,想起在自己那个代曾听的个故事,或可扳回此局。遂走到桥去,到纪嫣然身旁,先深深了她眼,再向赵雅露出雪白整齐的齿,微微笑,才转过身去,双手按在桥栏处,仰首望往夜空。天上的明月皎洁明亮,又圆又远。  众人都知他有话,只是想不到他会出什么比李园在这论题上高明的见解,都屏息静气,全神倾听。李园嘴角则挂着丝不屑的笑意。纪嫣然闭上美目,她有信心项少龙必可出发人深省的哲理。对她,没有比思索人生问题有趣味了,这亦是她与邹衍结成好友的原因。她爱上项少龙,便是由于他话颖警,有异于人。  项少龙沙哑着声音,缓缓道:“有个旅客在里走着,忽然后面出现了群饿狼,追着他要群起而噬。”众人为之愕然,同也大感兴趣,想不到他忽然会起故事。像庄周好以寓言演绎思想般。项少龙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震荡着,份外有种难言的诡秘和感染力,尤其内容正是有关秘不可测的生死问题。只听他以非常缓慢的节奏续道:“他大吃惊,拚命狂奔,为生命而奋斗。”  郭“啊”声叫了起道:“在怎跑得快过饿狼,他定要死啦!”众人为之莞尔,却没有答话,因为都想听下去,连李园都不例外。不过当他到纪嫣然闭上美目那又乖又专心的俏样儿,禁不住妒火狂燃。项少龙微微笑道:“不用慌!在饿狼快追上他,他见到前面有口不知有多深的井,不顾切跳了进去。”  赵雅松了口气道:“那口井定是有水的,是吗?”项少龙望往下面的溪流,摇头道:“不但没有水,还有很多毒蛇,见到有食物送上门,昂首吐舌,热切引项以待。”  今次轮到纪嫣然“啊”的声叫了起,睁开美目,别过娇躯,着他道:“那怎办才好呢?不若回过头和饿狼搏斗好了,毒蛇比狼可怕多了。”韩闯笑道:“女孩子都是怕蛇的,纪姐亦不例外。”  项少龙望往纪嫣然,柔声道:“他大惊失神下,胡乱伸手想去抓到什么可以救命的东西,想不到竟天从人愿,给他抓到了棵在井中横伸出的树,把他稳在半空处。”众人都没有作声,知道这故事仍有下文。赵雅的眼睛也亮了起,期待着情郎的故事下文。  项少龙道:“于是乎上有饿狼,下有毒蛇,不过那人虽陷身在进退两难的绝境,但暂总仍是安全的。”众人开始有明白过。项少龙的正是人的写照,试问在生死之,谁不是进退两难呢?只听他下去道:“在他松了口气的刻,奇怪的异响传入他的耳内。他骇然循声望去,魂飞魄散地发觉有群大老鼠正以尖利的牙齿咬着树根,这救命的树已是日无多了。”  郭和赵致同惊呼起。项少龙深深瞧着纪嫣然与赵雅两对热切的美眸,像只给她们听似的道:“在这生死瞬的刻,他到了眼前树叶上有滴蜜糖,于是他忘记了上面的饿狼,下面的毒蛇,也忘掉了快要给老鼠咬断的树,闭上眼睛,伸出舌头,全心全意去舐尝那滴蜜糖。”桥上静得没有半声息,只有溪水流过的淙淙细响。项少龙伸了个懒腰道:“对老子,那滴蜜糖是生命的意义!”  没有人话,连郭开和韩闯这种只知追求功利名位的人都给勾起了心事,生出共鸣。李园见诸人均被项少龙含有无比深刻思想的妙喻打动了,心中不服,打破沉默道:“这寓言出自何处呢?”项少龙微笑道:“是马儿告诉我的!”接着哈哈笑道:“鄙人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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