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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少龙回到行馆，离日出只剩下个把辰，等把整件事了给滕翼听后，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滕翼赞叹道：“你这手真个漂亮，反使赵致不再怀疑你是项少龙。不过照我这妮子对真正的你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要胁你去对付赵穆”。项少龙失声道：“好意得要用那弩箭抵着我的背脊！”　　滕翼道：“你两次坏了人家姑娘的行刺大计，那田柔这么好胜，自是想挫你的威风。”项少龙想起在郭家的山路调戏赵致，她欲拒还迎的神态，确对自己大有情意，现在若她“误以为”占了她便宜的人，是“董匡”而非“项少龙”，会是什么番感受呢？想起她“发觉”项少龙竟是董匡，那失望的样子绝非装出的。　　滕翼笑道：“既是奉旨不用装勤力，不若大家都去好好睡觉，管他娘的会发生什么事？”项少龙想也是，返回寝室，倒头大睡，到乌果唤醒他，竟过了午饭的刻，太阳都快下山了。这些天，还是首次睡得这么酣畅。乌果道：“二爷在厅内等三爷吃饭！”　　项少龙神抖擞地爬起，梳洗衣后出去与滕翼相见。两人踞案大嚼。乌果在旁道：“雅夫人派人传口讯，请三爷明晚到她的夫人府赴宴，到她会派人接你，希望你能早到她那儿去。”项少龙这才记起她昨晚答应了李园的宴会，苦笑道：“你我们邯郸是干什么，差晚晚都要去和那些人应酬。”　　滕翼笑道：“应付赵穆不难，但应付这些女人可教你吃足苦头了。”项少龙道：“我是真想跟赵雅好好大干场，让赵雅可以名正言顺地迷上我这马痴。但却不能让昭她们知道，否则很容易露出马脚。唉，身边没有个女人，虽然可以专心办事，但这样闷久了也实在难受。”　　滕翼摇头道：“我也为你处境难过唔！”神情动道：“也不是全无办法，昨天我闲着无聊，到后园走了转，其中有种草树，若把汁液榨出，涂少许在身上，可发出近乎人体的气味，嗅起相当不错，比女人用薰衣的香料自然多了，这可解决了气味的问题，假若你身上没有黑痣那类的特征，吹熄灯在黑暗中干了昭她们，不定能瞒混过去。”　　在旁的乌果忍不住道：“三爷的家伙必然大异常人，进去女人便会知道。”滕翼和项少龙给他得捧腹狂笑起。项少龙喘着气道：“你这么懂拍马屁，不过我只是着玩儿，并非真要大搞场。况且床功夫要又不在大，我的本事不会告诉你这子。”　　滕翼强忍着笑道：“不过那种叫‘情种’的草树汁，搽也无妨，那你算和女人亲热些都没有问题，我立即着手泡制。”乌果呆道：“竟有个这么香艳的名字。”　　滕翼自得了善兰后，人变得开朗随和多了，伸手过去拍了拍他肩头，叹道：“子可学得东西了，这种情汁有轻微的催情效用，女人都很喜欢嗅，乡子如荆俊之辈，约会人家闺女都爱涂在身上，不过必须以米水中和，否则会惹全身斑疹痕。你要试试吗？”乌果兴奋地道：“回咸阳后定要找个美人儿试试。”　　项少龙道：“还有什么事？”乌果道：“武士行馆的赵馆遣人送帖，明天的论剑会改在后天午举行，请三爷务要出席。”　　项少龙向滕翼道：“那另个奸鬼李园太可恶了，不定我真要狠狠教训他顿。”这有人进道：“龙阳君见三爷，正在外厅等候。”　　项少龙愕然，苦着脸向滕翼道：“有没有什么叫‘驱妖’的汁液，让他嗅便要避往天脚底去。”滕翼哑然失笑道：“今次是老哥次不会羡慕三弟的艳福了！”　　见到威武的董马痴大步走出，龙阳君以个“他”以为最美的姿态盈盈起立，还照足女性仪态对他歛衽为礼。项少龙得啼笑皆非，又是暗自叫苦，笑着迎上去道：“君上大驾光临，鄙人真是受宠若惊。”龙阳君那对也似会话的眼睛往他飘，从容笑道：“本君今天找董先生，实有事耿耿于怀，不吐不快。”　　今天他回复男装打扮，不过衣饰仍然色演纷，若他真是女子，项少龙定要赞她妩媚动人，现在则是心颤胆跳，若他的不吐不快是箩筐的绵绵情话，天才晓得怎样去应付。两人坐好后，龙阳君正容道：“本君认为董先生回归赵国的决定，实在太莽撞了。”项少龙为之愕然，但也暗中松了口气，不解道：“君上何有此言？”　　龙阳君见左右无人，才柔情似水道：“我是爱惜董先生的人才，方不顾切出心中想法，赵国现在好比口接近干枯的水井，无论先生的力气有多大，盛水的器皿和淘井的工具是多么完善充足，若只死守着这口井，最终仍难逃井枯人亡的结果。”项少龙心中震，向以，他都不大得起这以男色迷惑魏王而得居高位的家伙，现在听他比喻生动，针见血指出赵国的形势，不由对他刮目相。故作讶然道：“赵国近才大胜燕人，怎会是口快将枯竭的水井？”　　龙阳君微笑道：“垂死的人，也有回光反照的候，太阳下山前，最是艳丽。而这全因为赵国仍有两大名将，硬撑着大局。若此二人去，你赵国还能拿得出什么灵丹妙药续命？”项少龙道：“君上的话是否廉颇和李牧？”　　龙阳君道：“正是此二人，廉颇年事已高，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近日便有谣言他攻燕不力，孝成王向和他心病甚重，所以目下邯郸正有阵前易将之，谁都不知会否重演长平以赵括换廉颇的旧事。”　　不容他插话，龙阳君口若悬河续下去道：“至于李牧则忠直而不懂逢迎，做人不够圆滑，若遇上明，此乃能得天下的猛将，可惜遇上孝成王这多疑善忌，好大喜功的人，又有巨鹿侯左右他的意向，最终也不会有好结果，只可惜他漠视生死，仍恋栈不去，否则我大魏上下君臣，必会倒屣相迎。”他这么项少龙立知魏人定曾与这两名大将接触过，李牧拒绝了，却不知廉颇如何。这龙阳君真厉害，若只凭番话便去了赵国这军方两大台柱，赵国还不是任魏人鱼肉吗？　　龙阳君见他听得入神，以为打动了他，再鼓其如簧之舌道：“董先生或者会奇怪本君为何如此斗胆，竟在赵人的首都批评他们。本君并不把他们放在眼内，谅他们不敢动我半根毫毛，重要是本君对董先生非常欣赏，不忍见你将番心血尽付东流，还要沦为亡国之奴。况且秦王与赵人有深仇大恨，绝不会放过他们。良禽择木而栖，若先生肯我大魏效力，本君保证优渥礼遇非是赵国可及，至少不会因李园这么个尚未得势，在春申君下面做个跑腿的家伙几句话，便慌得差要把先生赶走。”　　项少龙心叫厉害，知道龙阳君在赵王身边布有眼线，所以才懂得把握机，乘虚而入，游他改投魏国。不禁佩服岳父乌应元的眼光，给了自己这马痴的身分。现各国皆重马战，他这董匡正是各国都梦寐以求的人材。装作感动道：“君上这番话的确发人深省，鄙人定会仔细思量，还要向族人解，但暂”　　龙阳君见他没有断然拒绝，喜上眉梢，送了他个“媚眼”道：“最明白男人的心事，董先生不用心急，最好能探清赵国情况，当知没有半字虚语。”项少龙也不由佩服他的游功夫，寥寥几句话，便道尽了赵国的问题，叹了口气道：“若董某不是赵人，这刻便可口答应了。”　　龙阳君柔声道：“对孝成王，除了赵家外，谁会是赵人呢？若换了不是赵穆和赵雅，于乌家役之失利，早被他五马分尸了。有才而不懂爱才，项少龙正是最好的例子，若非先生送千匹上等战马，不出年，赵国再无可用之马了。”项少龙心想你的心真够狠毒，把我拉走，等若打断了赵人的脚。　　龙阳君压低声音道：“听赵霸应李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子要求，后天午在行馆举行论剑会，只要先生头，便可使人到挫他威风，他还敢否这么盛气凌人。”项少龙心中大讶，每次起李园，龙阳君都是咬牙切齿，照计李园这么高大俊秀，没理由得不到龙阳君的青睐，是李园曾严词拒绝过他，才令他因爱成恨。又或是他不喜欢李园那种斯文俊俏型的美男子，而欢喜自己这阳刚粗豪的嘿！自己想到那里去了？　　意外地龙阳君了起，辞别道：“先生请好好想想，有答案便告诉，那再研究细节，务使先生走得欢欢喜喜。”项少龙给他忽儿“本君”﹑忽儿“”弄得头大如斗，忙把他送出大门，着他登上马车，在数十名随前从前呼后拥下去了，才苦笑回头。无论如何，他再不敢觑这不男不女的人了。　　龙阳君走后，项少龙偷得半日闲，独个儿在大宅的院落园林漫步，想着当日偷入此处，初遇朱姬的醉人情景。不论朱姬是怎样的人，但他真的感到她对他很有好感，那是装不的。忽然，他有惆怅和失落，也感到寂寞，而事实上他应比任何人都满足才对，以个现代人，到这陌生又非常熟悉的古战国代里，他的生命比任何个代的人至少要丰富了个代。因为他经验多了个代。　　经过这几年的日子后，他连想东西的方式，所有的措辞和文字，都大致与这代的人相若。昨晚他想杀人灭口，辣手摧花，正是乌卓和滕翼两人认为是最合理的做法。幸好悬崖勒马，否则这辈子良心都要受到惩罚。想到这里，不禁暗自抹了把泠汗。　　值深秋，天气清寒，园内铺满落叶，在黄昏的暗沉里分外有肃杀零落的气氛。宴会有也不错，在那些无谓的应酬和庸俗的欢乐里，很容易可在自我麻醉中浑然忘我。无由地，他强烈思念着远在秦国的娇妻美婢，想着她们日夕盼望他归去的情景，不由魂为之销。忍不住随口拈李白的名诗，念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鼓掌声在后方近处响起。项少龙吓了跳，猛然回过身，见到滕翼伴着身盛装，美得像天上明月的妃嫣然，起瞪大眼睛着自己。这俏佳人秀目异采连闪，美丽的嘴正喃喃重覆着这两句千古绝诗。　　项少龙大感尴尬，迎了上去道：“嫣然你这个样儿见我，怎瞒得过别人的耳目？”滕翼道：“嫣然现在到王宫赴赵王的宴会，路过行馆忍不住进你，根本没打算瞒人。嘿！你刚才作出那两句诗歌真是采绝伦，好了！你们谈谈吧！”识趣地避开了。　　纪嫣然妩媚笑，纵体入怀，赞叹道：“今天李园拿了他作的诗歌出给我，嫣然已非常惊异他的天份，甚为赞赏，可是比起你刚才那两句，李园的像孩子的无聊玩意，有谁比你剖划得深刻动人呢？嫣然甘拜下风了。”项少龙老脸红，幸好纪嫣然不见，紧接着她的话道：“不要夸奖我了，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纪嫣然剧震下，离开了他怀抱，定神着他道：“天啊！你随口出的话总是这么采奇特，还记得你那句‘绝对的权力使人绝对的腐化’，句话道尽了现今所有国家的问题，连韩非公子都没有这么的警句。”罢情不自禁献上热吻，差把他溶化了。　　分开后，纪嫣然神魂颠倒地道：“项郎啊！作首诗歌送给人家吧！由人家配上乐章，势将成千古绝唱。”项少龙心中苦笑，他能由头念到尾的恐怕没有那首诗，怎能拿应酬这美女，而且据别人的创作为己有，等同侵犯权，用口也还罢了，若真传诵千古，岂非预先盗了别人的创作权，苦笑道：“这世上无物事不是过眼云烟，千古传诵又怎样呢？”　　纪嫣然娇叹声，伏倒他身上，喜嗔道：“少龙呀！你真害死人家了，今晚嫣然除了想着你外，还有什么好想呢？偏又不可和你在起。人家不理你了，由明天开始，你要公开追求我，让嫣然正式向你投降和屈服，这事你绝不可当作是过眼云烟。”再叹道：“过眼云烟！多么凄美迷人，只有你才能如此出口便成天然妙句。”　　项少龙心中叫苦，这叫愈弄愈糟，改日她迫自己不断作诗作词，自己岂非成了文坛大盗。纪嫣然戚然道：“嫣然要走了，邹先生在马车上等我，这样吧！你若作好诗文，我便配乐只唱给你个人听，我知嫣然的夫婿既不好名也不好利。唉！名利确教人烦恼，若没有人认识纪嫣然，我便可终日缠在你身旁了。”　　又微微笑道：“不准动！”蜻蜓水般吻了他下，翩然去了，还不忘回眸笑，教项少龙三魂七魄全部离窍至不知所踪的地步。　　回到内宅，滕翼道：“现在我才明白为何纪才女都给你手到拿，那两句实是无可比拟的杰作，比之诗经教人感动。那些诗歌你定然很熟悉了。”项少龙暗忖除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两句外，老子对诗经窍不通，只好唯唯诺诺应了。　　滕翼道：“孝成王这昏君真教人心寒，若你真是马痴董匡，现在便应立即溜掉。你他因怕了李园，今晚宴请嫣然，有头脸的人都在邀请之列，独把你漏了。”项少龙恍然，难怪龙阳君匆匆走了，原是到赵宫赴宴。笑道：“难得有这样的闲暇，我们不若到这里的宫妓院逛逛，不醉无休。”　　滕翼肃容道：“宫妓院内大多是可怜女子，三弟忍心去狎弄她们吗？”项少龙想起素女，大感惭愧道：“二哥教训得好！”　　滕翼头道：“你真是难得的人，这么肯接受别人的意见，吧！我们出去随便走走，亦是乐。”两人坐言起行，出宅去了。走出行馆后，两人朝着邯郸城最热闹的区域悠然闲逛。　　街上行人疏泠，有暮气沉沉的样子，比他们离邯郸前是不如。乌家事故对赵人的打击深远之极，而这赵人的首都则直接把事实反映了出。赵人对秦人的恐惧是可以理解的，长平役的大屠杀早把他们吓破了胆。郭纵家业雄厚，当然不可走走，但平民百姓那理会得这么多，找个藉口溜出城外，可逃到乡或到别国去了。这种迁徙对中华民族的团结有着正面的作用，使“国家”的观念日趋薄弱，有利大统局面的出现。　　现在的七国争雄，有异姓王族各争短长的意味。滕翼的话惊醒了他的驰想，只听他道：“有人在跟着我们。”项少龙机警地没有回头，沉声道：“多少人？”　　滕翼泠静地道：“至少有七至八人，身手相当不错。”少龙苦思道：“怕是昨晚在宅外监视我们的人，邯郸谁会这么做呢？”　　滕翼微笑道：“抓起个拷问几句不清楚了吗？”项少龙会意，随着他转进条僻静的路去，两旁都是枫树林，前方有条石拱桥，跨越横流而过的河，对岸才再见疏落有致的院落平房。尚未走到桥处，后方急剧的足音响起，有人喝道：“董匡停步！”　　项少龙和滕翼相视笑，悠闲停步转身。只见二十多名彪悍的剑手，扇形包围了过，有些由枫林绕往后方和两侧，把他们圈在中心。项少龙定神，没有个是他认识的，心中动，喝道：“李园有本事自己杀我，为何却要派你们这些喽罗送死？”　　众剑手齐感愕然，样子是给项少龙语中的，揭破了他们的身份。那些人仍未有机会反驳，两人趁对方心分神摇的好机，拔剑扑出。剑啸骤起。那些人想不到对方要打打，先发制人，仓卒拔剑招架。项少龙声泠哼，发挥全力，施展杀手，首当其冲的敌人给他荡开长剑，立中脚，正踢在腹处，那人惨嘶中似弯了的河虾般倒跌开去。滕翼那方响起连串金铁交呜的清音，兵刃堕地和惨叫接连响起，自是又有人吃了大亏。　　项少龙招得手，却不敢怠慢，这些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好手，虽交锋之始失利，却无人退缩，两把长剑如风雷疾发般由左右两侧攻。项少龙继续逞威，移往右侧向那特别粗壮的大汉横剑疾扫，“当！”的声，那大汉毫不逊色硬挡了他剑。项少龙心叫痛快，施出墨氏补遗三大杀招的以攻代守，猛劈入对方剑光里，那人亦是了得，移后避了开去。　　左方长剑贯胸而。项少龙使了个假身，避过对方凌厉的击。此刻他若拔出飞针施放，敌人定难逃大劫，可是他却要制止这诱人的想法，因为除非能尽歼敌人，再毁尸灭蹟，否则可能会给赵人在这方面识破了他是项少龙。这想法闪电掠过心头，长剑在腰后掠至，项少龙反手回剑，重重砍在对方长剑近把手处。那人远比不上刚才那壮汉，虎口爆裂，长剑亦给锋利的血浪砍开了个缺口，脱手堕地。　　项少龙硬撞入他怀里，好避过那壮汉再次扫的剑，手肘重击在那人胸胁处。肋骨断折的声音随肘传，敌人口鼻同溅出鲜血，抛跌往外，撞倒斜刺冲上的另敌人。“当！”项少龙架着了那壮汉的剑，忽地矮身蹲下，横脚急扫。壮汉那想得到有此奇招，惨呼声，先是两脚离地而起，变成凌空横斜，再重重往地上掉去。　　此又有长剑交击而至，戮力围攻。这批人确是悍勇非常，教他应付得非常吃力。若没有滕翼在旁，只他人，那可胜败难测了。他无暇再伤那壮汉，展开墨子剑法的守势，硬把那三人迫在剑光之外。此滕翼闷哼声，撞在他背脊处，显是吃了亏。项少龙百忙中回头，见到敌人已有三个倒在地上，但仍有五﹑六人状如疯虎般扑上，猛攻滕翼，喝道：“进林内去！”　　剑扫开众敌，飞脚再伤人，给人在右肩划了剑，虽没伤及筋骨，但血如泉涌，染红了衣衫。滕翼声暴喝，磕飞了其中人的兵刃，铁拳挥打，那人面门中招，立晕倒。危机骤减，两人杀开血路，闪入林内。那些人给他们杀得心胆俱寒，那敢追入去，声呼啸，扶起伤者，逃往桥那方。　　滕翼待要追去，给项少龙拉着笑道：“由他们走吧！抓到人还要多做番无谓功夫，最后还不是动不了李园吗？”滕翼道：“你受伤了！”　　项少龙也查他左腿的伤口，笑道：“只比你严重了少许，算什么呢！不过这批剑手的确厉害，难怪李园如此气焰迫人。”滕翼哈哈笑道：“我们是有轻敌了。”项少龙搭着他肩头，嘻嘻哈哈回家去也。心中却想着李园到手下折兵损将而回的难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