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未辞自己都觉得在自己眼里，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变成了孟含的替代品。

他觉得自己真的魔怔了。

有时候他自己都会觉得奇怪，这两年以来，他对孟含的感情，不仅没有因为天人相隔有丝毫的消减，相反，他思念她的次数越来越多。

一边幻想着她还在自己身边，一边在午夜梦回时，因为内心的巨大空洞而堵的几乎无法呼吸，然后整夜整夜的失眠。

这样在外人看来就是发疯了一样的生活，顾未辞却甘之如饴。

早上七点，他从床上醒来。

盯着自己右手小指上的那枚戒指，每天早上醒来后例行亲吻，看着外面的阳光，是温彻斯特现在这个时候难得的好天气。

因刚刚而还有些朦胧睡意的脸上，展开一个淡淡的笑容。

如果尹泽没有告诉他那些话，顾未辞或许真的会选择一辈子生活在这个地方。

但是，命运总是难以捉摸，当你终于说服自己，接受过另一种生活的时候，它却偏偏要猝不及防的给你一个惊喜。

尹泽的声音里都是掩饰不了的颤抖，“顾未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孟含还活着……”

电话这头的人没有说话，但是几秒之后，尹泽就听到端话里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顾未辞的手里还拿着抹布，他正在擦拭家里的花瓶。

久久的沉默之后，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尹泽，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