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咏菁来到石檀明面前,感激地道:「多谢石大夫,要是你没赶来,我这罪可就坐实了。」
石檀明笑道:「这要多亏夫人当初心善,毫不吝惜将那味yào材相告,才有今日的善报。」
文咏菁与他再叙了几句话,石檀明便被蔡保鑫差人来请走。
左之镇牵着文咏菁坐上了等候在外头的马车,透过车帘,她还能听见百姓们在谈论刚才的案子
「这就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官兰兰不顾姊妹之情诬告妹妹,这下尝到了恶果。」
「没错,左夫人做了好事,所以老天有眼派了石大夫来救她。」
「不过话说这官老爷为何要让左夫人的生母来诬陷自个儿的女儿,这是何故啊?」
「官老爷那人眼里一向只有钱,哪会顾惜什么fù_nǚ之情,他生的那些女儿全都是用来攀附权贵用的。前年他为了攀上桂王,也不顾桂王生xing残虐,常将自个儿的女人给生生虐死之事,竟主动将一个女儿献给他去糟蹋,结果可不活活被桂王给虐死了。之后桂王给了官老爷一笔银,让他可乐的呢,哪里在乎死去的是他的女儿。」
马车渐行渐远,文咏菁被左之镇抱在怀里,两人好半晌都没说话,只想紧紧的偎靠在一起。
片刻后,文咏菁嗅到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体味,赧然的推开他。「我好几天都没洗澡,很臭,等回去全身上下刷干净你再抱啦。」
左之镇再将她拉回怀里。「你再臭也是我的娘子,这阵子辛苦你了。」分开这段日子,好不容易能再这样搂着她,他压根不在乎她身上的异味。
既然他不在意,她也没再挣扎,任由他抱着。「我知道你也很辛苦,为了救我,来回奔波,谢谢你。」让她意外的是,他竟然想到要将石大夫给请来,不禁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要请石大夫来作证?」
「说起来,这事真要多谢元照,是他那日提醒我,除了庄子里的下人,还有谁能证明你的清白,我才想到石大夫。」其实他也可以找林家的人来作证,只是林家较远,一来一往太耗费时间。
先前他也嘱咐过凤儿去找来当初那名喜婆,可她八成已被收买,坚持不肯作证。
「下次见到他,我再好好谢谢他。」对她有恩之人,她都不会忘记。
两人别后重逢,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情。
回到庄子后,文咏菁彻底将自己从头到脚刷洗干净,在吃了一顿饱饭后,与左之镇双双滚到床榻去。
遭受了这场无妄之灾,两人用身子互相抚慰着这些日子来所受的苦。
他狂烈的索要着她,她也热切的迎合着他,仿佛恨不得与他融合在一起,以后再也不分开。
在这一刻她的心灵和身子再也毫无保留,完完全全的让他占有。
官成彰被拘来公堂,左之镇与文咏菁也被请来了,看热闹的民众也聚集而来,想要看看事情会怎么发展。
「草民是一时糊涂,听信了小女兰兰的话,误以为真是善善使了卑鄙手段,才害得她被迫嫁给林秀才,草民才让小妾来指证她,求大人明查,草民原先真是不知情。」官成彰将事情全推给了女儿。
左之镇的眼里闪过一道寒芒,冷冷一笑道:「蔡大人,我昨日遇到一人,他说有关于官成彰之事,想求见大人亲自上禀。」那人是他昨天带着石大夫赶回来时所遇上,他是特地等在官府外头拦下他。
「是何人?此刻在何处?」蔡保鑫昨日见了石檀明之后,听他对左之镇的夫人极是推崇,连带的看左之镇也顺眼起来。
「他人就在外头,至于他是何人,还请蔡大人亲自查问便知。」
「带他进来。」蔡保鑫下令。
一名五、六十岁的老者被带上公堂,他瘸了一条腿,拄着拐杖,走得一跛一跛的,跪在堂下。
「堂下所跪何人?」
「小人原是在官老爷府里头做事,后因不愿将女儿献给官老爷为妾,惹怒了官老爷,被杖打到残了一腿,给赶出了官家。」
蔡保鑫询问:「你有何事要禀告本府?」
「大人容禀,小人被打残后无法再干活,只能以行乞为生,前阵子有一日,小人行乞到乐平侯府附近,偶然间见到官老爷和已出嫁的六小姐从侯府内走出来,官老爷脸上还笑得乐呵呵的,通常官老爷只有在得了银子才会那样笑。小人因腿被打残,对官老爷心有怨恨,但小人身分低微,又不能如何,只得退到一旁避让,却听见官老爷正对与他同行的六小姐说了几句话,当时小人心里很震惊。」
「他们说了什么话?」蔡保鑫好奇的问。
老者将当时官家fù_nǚ俩的对话如实转述
「这侯爷也不是什么好人,竟然如此算计自己的弟媳,不过这不关咱们的事,咱们钱都拿了,他既然要你将善善告进官府,你就壮着胆子去做吧。」
「可当初分明就是我对善善下了yào,这是要如何告她?」
「你不是最会颠倒是非了吗?你就把你做的那些事全都赖到她头上不就得了。」
「要是她反驳呢?」
「那咱们就做到让她无从反驳为止。侯爷可是说了,事成之后还会再给咱们两千两银子,你可得把事情给我办妥了。」
这番话可把看热闹的民众给吓到了,众人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还牵扯上了乐平侯。
做兄长的竟如此诬陷弟媳,这活生生的手兄相残就呈现在他们眼前哪。
顿时百姓们全沸腾了,议论得更加热络。
蔡保鑫不得不拍惊堂木喝止,「肃静!」接着他看向跪在堂下的官成彰。「官成彰,你有何话要说?」
「绝无此事,草民是枉的,这该死的奴才犯了错被草民打残了脚,怨恨于我,才如此诬陷我,请大人明查!」官成彰大声喊冤。
老者不甘被冤,急忙再出声禀道:「大人,那日除了小人之外,两名同小人一起行乞的同伴也听见了,且当时杨员外家的轿子就停在附近,轿子里坐着的是杨老夫人,先前杨老夫人看见我们在路旁行乞,还心慈的派人打赏了银子,因此这事小人记得很清楚,那时官老爷同六小姐说着话时,经过了杨老夫人的轿子,说不得杨老夫人也听到了几句,大人不妨传杨老夫人来问问,就可证明小人所说句句属实。」
蔡保鑫着即传唤人证前来,所幸杨老夫人就住在玉穗城里,衙役很快就将人带来。
杨老夫人听完蔡保鑫的问话之后,细细回想了须臾,记起确有此事,但她并未完整听见官成彰fù_nǚ俩的对话,只将所听到的说了出来。「当时民fu听到那人说,咱们钱都拿了,他既然要你将善善告进官府,你就壮着胆子去做吧。」
这话无疑证明老者所说无误,官成彰再无从狡辩,只得认了罪。「这件事全是乐平侯强bī草民,草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求大人开恩。」
「你还想狡辩,为了贪财,你枉顾fù_nǚ之情,不惜诬陷亲生女儿,简直枉为人父,禽兽不如,本府判你六年刑罚,来人,将他押下去!」
官成彰被拖下去时,一路哭号着求饶,看见一旁的官善善还想扑过去。「善善,你救救爹,爹以后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