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事与文咏菁有关,左之镇遂将她也请了过来,把审问的事jiāo给她。
文咏菁端坐在堂屋里,冷眼看着一脸惶恐走进来的秀雅与瑶琳。
方才左之镇告诉她庄子里可能有人去向梅云樱通风报信,她首先怀疑的就是她们,啧,她本来还以为是梅云樱太了解左之镇,才这么会拿捏时间,没想到是出了内jiān。
她也不唆,直接质问,「你们两个,究竟是谁将庄子里的事泄露给梅姑娘的?」
「夫人明察,这事不是奴婢做的。」秀雅与瑶琳异口同声的喊冤。
左之镇低声jiāo代了凤儿几句话,凤儿悄悄离开。
「你们老实自首,我可以网开一面,可若你们嘴硬不肯承认,要是被查出来,可就没这么好过了。」
「夫人,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是冤枉的。」
文咏菁见两人还是坚决否认,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办法bī她们吐实,严刑bī供什么的对她来说太残忍,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
瑶琳又道:「夫人,奴婢是您的陪嫁丫鬟,自然是向着您,怎么会向梅姑娘通风报信,求夫人相信奴婢,奴婢绝没有做这种事。」
秀雅也急忙附和,「就是啊,奴婢又不认识那个梅姑娘,为何要这么做?求三爷和夫人明察。」
文咏菁看看她们,再觑向左之镇,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她们所做,要让她们认罪有点难办。
左之镇轻拍她的手,安抚道:「是不是她们所做,很快就会知道了。」
听他的言下之意似乎是能找到什么证据,文咏菁不禁有些好奇,刚想开口询问,就见凤儿快步走进堂屋,将手里的两只荷包递给她。
「夫人,这是奴婢在秀雅和瑶琳房里找到的。」
秀雅与瑶琳一看见那两枚塞得鼓鼓的荷包,登时脸色都变了。
秀雅甚至愤怒的脱口质问,「凤儿,你私自拿我和瑶琳的荷包过来做什么?!」
这话无疑是承认那两只荷包是她们的,但瑶琳扯着她的衣袖想阻止却已来不及了。
文咏菁掂了掂手里的荷包,望向她们。「这是你们两人的荷包,看来里头装了不少银子呢。」她当场打开来,将里头的银子全倒到桌案上,算了算,至少都有二、三十两。「我曾听你们提过,你们的月银泰半都得送回家去,这么多银子是怎么得来的?」
而就她所知,她们两人平时常会去买些胭脂水粉和一些小首饰什么的回来,再加上又要送钱回老家,根本不可能存下这么多钱。
见自个说错话,露了馅,秀雅急忙解释,「夫人,那些都是奴婢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文咏菁自是不相信她的话,对凤儿jiāo代道:「凤儿,你上梅家去问问梅姑娘,她这段时日都给了她们多少银子,说个数目,再派个人过来,我从这里拿出来还给她,省得教她以为咱们府里头的人都贪财。」
闻言,秀雅与瑶琳面如死灰。若是凤儿真上梅府去问,那么她们两人向梅小姐通报信而得到打赏之事,便会曝露了。
明白无法再狡辩下去,瑶琳和秀雅当即跪下磕头。「奴婢知错了,求夫人饶命!」
文咏菁冷冷的看着两人,她又没有要杀她们,饶什么命,不过罚还是要罚。
「我最讨厌吃里扒外的人,你们做出这种事,不用再留下来了,凤儿,带她们去收拾收拾,让她们今天就走,至于她们从梅小姐那里拿到的这些不义之财,就全部没收充公当做惩罚。」她只各给她们五两银子,其他的全都没收。
见事情已毫无转圜,秀雅与瑶琳心怀怨恨的离开。
处理完两人的事,文咏菁轻吐一口气,感叹的道:「她们从一开始就很不老实,是她们一直求情我才让她们留下,想不到她们会做出这种事来。」
「把她们赶出去也好,这样一来,关于你的来历也较不会惹人起疑。」左之镇牵着她的手,与她一块走回寝房。
有他相陪,她忽然觉得秀雅她们背叛的事,也变得无足轻重了,她微笑的靠着他的肩,遥望着挂在天边的月牙儿,不再如初来这里时的茫然,心里是前所有未的安定。
第八章
盐井开凿一事进行得非常顺利,董师傅表示,若没意外的话,明年四、五月就可以开始产盐了。
这时已是岁末,随着年关将至,文咏菁与下人忙成一团。
要布置庄子,还要置办年货,现下庄子里的钱是只出不进,文咏菁不得不谨慎计算花销,以免手头所剩的银钱撑不到明年盐井开采就全花光。
左之镇找来的几个朋友虽都已将各自的分额提jiāo出来,那些银子他也全jiāo由她所管,但那是要支应开凿盐井的各项所需,她并不打算动用,公归公、私归私,得分清楚才行。
她为左之镇和庄子里头的几个下人各做了一套新衣裳,她自己的则省了,她嫁过来时带来的衣物虽没有很多,但也足够穿了。
左之镇一办完事回府,就直直往寝房而去,一推开门,看见文咏菁坐在桌前,桌上摊着一本帐薄,旁边还摆着一袋碎银和铜钱,拨着算盘在计算什么,他走上前,亲昵的揽着她的肩问道:「娘子在做什么?」
「后天就是过年,我问过凤儿一般过年时要发给下人多少赏银才够,正在算这些加起来一共要花多少银子,好事先准备起来。」
「娘子不用再为这些小钱发愁,想怎么赏就怎么赏。」他大气的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她。
她讶异的接过那些银票数了数,发现足足有两百五十两,吃惊的问:「你这些钱哪来的?」
「自然是赚来的。」左之镇得意的扬起嘴角。
「你是怎么赚的?」文咏菁疑惑的追问。
「是我光明正大赚来的,你尽管拿去花用。」
自打她跟他成亲以来,他没能让她过上什么好日子,他一直心存愧疚,今日终于能够拿钱回来,他总算稍稍吐了一口怨气。
她挑眉,「既然光明正大,为何不能说是怎么赚来的?」
「我先前与朋友一起做了个小买卖。」
「是什么买卖?」他越是这样遮遮掩掩,文咏菁就越是好奇。
「总之就是个小买卖。你拿着这些钱去多添几件衣裳和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