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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粗鲁。」左之镇嫌弃道。
文咏菁横眉竖目,两手叉腰。「你要是再不说,我还可以更粗鲁。」
「姑娘家应当温柔娴雅才是。」他教训道。
「别拿我做不到的事来要求我,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你爱要不要!」
左之镇瞪着她,然后从嘴里吐出了个字,但仿佛含着一颗卤蛋,有些含糊不清。「……要。」
她一开始没听清楚,但见他说了后脸色别扭,耳根子微微发红,很快会意过来,她挑起眉,咧开得意的笑容,伸出一只手拍着他的肩膀,称赞道:「算你有眼光。」
他有些羞恼,索xing将她一把扯进怀里,抬起她的下颚,故意恫吓。「你老是调戏我,我要惩罚你。」
文咏菁两眼眨了眨,流露出一抹兴味。「哦,你要怎样惩罚我?」
见她没有丝毫惧意,反倒一脸期待,左之镇磨着牙,心一横,俯下脸,狠狠的攫住她那张老是说着不正经话的小嘴儿,来回辗吮。
被他有些粗bào的吻着,她却不觉得讨厌,她一向是个忠于感觉的人,于是她两手环抱住他的颈子,毫不忸怩的回吻着他。
左之镇起初有些措手不及,但没多久,两人很快就适应了彼此,越吻越深入,心跳也越来越急促,体温渐渐升高,他的手忘情的抚摸揉搓着她的背,搂着她将她压向自己的身子。
两副身躯紧密贴合磨蹭,蹭出了热烈的yu火,他感觉到下腹蠢蠢yu动,仿佛在催促着他更进一步。
文咏菁察觉到身子里躁动着的情yu,在发现他的手意图解开她的衣襟时,她硬生生强迫自己拉离与他的距离。
她觉得进展太快了,虽然已决定跟他试试看,但她还没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最重要的是,她对他的感情还没深到可以将整个人jiāo给他。
他不满的想拉回她,却被她拨开了手,他燃烧着yu/望的双眼带着怒气瞪着她。
文咏菁安抚道:「你先等一下,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适合做那种事。」
左之镇急忙反驳,「我的身子已经恢复七、八成了,这些天和你和师傅去看地也都没问题。」
「还是等你完全复原再说。」她很快转开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既不想卖地,手上又没钱,究竟打算怎么做?」
他有些悻悻,但也没再强求,理了理衣裳,平稳心绪后,才缓缓道:「我打算找几位朋友,我出地他们出钱,凿井采盐可没那么简单,除了银钱之外,若没有其他的关系,可不容易取得朝廷售盐的引子。」
「什么是引子?」文咏菁不解的问。
「引子是朝廷允许私人售盐的一种凭证,除此之外还要向盐铁司上报,征得朝廷同意之后,日后便要依据产量来上税。」
「那要上多少的税?」她没想到要采盐来卖,还牵涉到这么多问题。
「盐税较重,一般约是三成。」
文咏菁很吃惊。「这么重?!」三成就是百分之三十,也就是说他们产出的量,每十分里,就要上缴三分。
「朝廷能允许民间私下采盐已是不错,在前朝,这可是禁止的。」
接下来左之镇又告诉她关于朝廷采盐贩售的规矩,两人讨论了一下午,见他早就把各方面的事情都考虑得很周全,她不禁对他另眼相看。
她本以为他只是个身娇体贵的侯府少爷,没想到他的思绪竟如此周密,计划起事情来,各方面都很仔细,连她完全没想到的细节,他也都预先设想好了。
看来他不只是那张脸长得好看,内里也是有真才实学,随着他的解说,文咏菁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的欣赏。
接下来的日子,左之镇一边调养身子,一边筹备凿井采盐的事。
文咏菁也在与他朝夕相处之下,情愫渐生。
这日一早,文咏菁来到左之镇房里,等着要与他一同用早膳,怎料他忽然吩咐凤儿,「去取支眉笔过来。」
凤儿有些不解,本要开口询问要做何用,但眼神一转,落到夫人那张清丽素净、未施脂粉的脸上,忽然顿悟了,掩着嘴笑着,很快拿来自个儿的眉笔递给主子。
文咏菁正坐在桌案前看着一本杂书,里头记载着作者老怪游遍天下时,遇到的一些光怪陆离的趣事。
这是她昨日无意间在他书房里看到的,顺手翻了翻,没想到就迷上了,幸好这个时代用的是汉字,她都认得,看得津津有味,所以并未多加留意左之镇与凤儿的对话。
直到手里的书册被拿走,文咏菁才抬起头来。「你做什么?把书还我。」
「等一下再还你,你先坐好,我帮你画眉。」左之镇道。
「画眉?」她错愕的瞪大眼。「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帮我画眉?」
见她脸上没一点惊喜害羞,还一副他是不是犯糊涂的表情,他不免有些懊恼,别人家的娘子都是那么温婉娴淑,就只有他家娘子xing子大刺刺的,不知温柔为何物。
「做丈夫的都要替娘子画眉。」左之镇微抬起下巴,高傲的道。
「是吗?」文咏菁看见凤儿掩着嘴在一边偷笑,再看着他一脸别扭,她极力忍着笑意,决定顺从的让他画眉。「好吧,你画吧,不过不要画得一粗一细一高一低,这样我会见不了人。」
「你放心,我会画得很好。」他信心满满,拿着眉笔开始在她眉毛上描画。
其实她的眉毛细长,颜色浓黑适中,本来就长得极好,不画便很美,但他突然心血来cháo,想尝尝为妻子画眉之乐。
他描完左边,再描右边,然后再描左边,之后两边来来回回的描画着,表情也跟着越来越凝重。
见他画了半晌都还没画好,文咏菁问道:「还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