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这一切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生了这么一张招人恨的脸,去死吧!”
男人握着刀就要向着傅暖的心脏刺去,傅暖闭上了眼不再挣扎,心里早已没有了恐惧,因为她很快就要和母亲团聚,这也是一种欣慰,只是,她要对不起外婆了,再也不能照顾她了......
就在刀尖离她最后一公分之际,一道身影忽然闯了进来踢走了男人手上的刀,掉落在水泥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
跟着另一道身影直接窜到了她的眼前,一把抱起了奄奄一息的她,急切而紧张的声音随之落在她耳畔,呼唤着她。
“傅暖!你给我醒醒!不准死!听到没有?!”
是谁?
那个在叫她名字的人是谁?那么霸道,还那么......耳熟?
是他吗?
傅暖意识薄弱,根本睁不开眼,可是很快她就打消了那个念头,秦柏深那么恨她,就连这一场绑架也是他策划的,他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来救她?简直可笑至极。
“暖暖!”
程少远一个人应付着那几个绑架犯,心里担忧的看着后面被秦柏深抱在怀里的女人,那满地刺目的鲜血叫他看的心惊肉跳。
秦柏深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放在她身上的什么部位,她整个人虚弱的像根羽毛一样轻飘飘,腿间和腹部的血惹的他一手的红。
时光带着警察进来时,场面一度混乱,等到一切平静下来后,傅暖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唯一记得的,她好像看到了他。
秦柏深,是他吗......
他是来看她死了没有吗?呵......
......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个要看病人的意志,她刚度过危险期已经是万幸,一切还需要耐性等待。”
医生说完便离开了病房,留下男人站在床前,身形笔直,静静的看着床上女人那张苍白的脸,毫无生机的脸。
门在此时被人再次推开,直直的朝着床边的男人走近,恭敬了喊一声,“秦先生。”
听到声音,秦柏深才回神,恢复了一贯的清朗神情,低声问,“查出是谁指使了?”
时光清了清嗓音,“为首的人叫七爷,真名叫陈清,在京州这一片有一定名气,但是那天场面混乱中跑了还没抓到,剩下的几个都是他的手下,他们除了知道是傅心蓝干的之外其他一概不知,除非抓到陈清本人。”
秦柏深眉目清冷,谁也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但是时光知道,其实现在的秦柏深,谁也惹不得。
气氛沉默了很久,久到连时光都觉得有些心慌时,秦柏深才出声说了句,“除了漏网的陈清,其余几个人,他们哪只手碰了傅暖,就剁了哪一只,警局那边交代一声。”
时光听了心一惊,却不敢丝毫怠慢,在京州,就连市长都不敢得罪秦柏深,别说一个小小的警察局,要他们一只手已经算是轻的。
看了眼床上像个娃娃一样躺在那里的傅暖,时光想起那天的情景就觉得心慌,怕是连男人都没有她这样的勇气,该是怎样的绝望才能让一个弱女子这么不顾一切的伤害自己?
这次,秦先生应该是彻底伤了她的心吧......
时光没有再停留,收了秦柏深的命令就离开了这里,至于那个傅心蓝,收监?呵呵,那已算是便宜了她,按照秦柏深之前吩咐的,傅心蓝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有好日子,外人只知道傅心蓝坐牢,可真相却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世人所知道的只是她已经疯了,而她确实在被剥了衣服扔到了警局清醒的那一刻开始,就疯了。
时间过的很慢,却也很快。
一眨眼,傅暖从被送进医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无论多忙,秦柏深每天都会来,而且准时,但床上的女人,回复他的永远是千篇一律的沉默。
今天,亦如此。
有人轻轻的敲门,秦柏深吐出一个字,“进。”
吴秘书走进来,看了眼床上闭着眼睛的傅暖,又重新看向老板秦柏深,提醒道,“秦先生,该去机场了。”
秦柏深微微皱眉,抬手腕看了眼时间。
如果不是吴秘书提醒,他差点就要忘了这件事,这种事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他不放心的看着床上的人儿,沉声交代着,“我不在的这几天,叮嘱时秘书每天派人在这看着,太太要是出了一点差错,立刻卷铺盖走人。”
吴秘书心中一凛,“好的。”
秦柏深再次看了眼傅暖这才不得不离开。
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他永远都不会看到,原本毫无生气的女人,忽然就掀开了眼帘......